施允南完全不相信的眼淚,“你是不敢再背著我去見駱令聲,但你很清楚,現在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自從宋知秋和溫程朗進了監獄后,溫家差不多就散了。
溫老先生就被接到了溫亦北邊照顧,連帶著舅舅溫巖峰也被勸說著一起換了地方生活。
原先的那套老別墅賣了出去,溫婉柚作為溫家孫,最終還是分得該有的家產。
施允南沒有阻止溫家長輩們的做法,對他來說,只要溫婉柚不影響到自己該有的生活,那就是位無關人員。
可對方還不愿意停止作妖。
“溫婉柚,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今煜的上?”
施允南舉著殘破酒瓶的手又挨近了,一字一句地問,“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和駱延川勾搭上的!”
溫婉柚連呼吸都跟著抖,努力憋了幾秒,卻還是逃不過恐慌和膽怯,“不是我,我也是被的!”
“表哥……表哥你原諒我這一回吧!”
“我沒想傷害小金魚,我真的是被的!”
施允南不為所,繼續居高臨下地冷眼審視著。
溫婉柚努力往后了,知道逃不過這一劫的還是開始哭訴起來。
“當初我媽和我哥相繼進了監獄,我很還怕這事傳出去會影響我在圈子里的地位……”
后來,得知了好友莫萱綺和駱延川的訂婚宴,得知男方為了一場訂婚宴砸了三千萬,心里既嫉妒又煎熬。
明明和莫萱綺以閨相稱,但憑什麼人家父母恩、順利,而自己卻越過越落魄,憑什麼?
這樣的想法隨著訂婚宴倒計時越來越深。
“訂婚宴前一天,駱延川打電話邀莫萱綺一起去取婚紗,但推說自己生理期不舒服,甚至還發了脾氣。”
那時的溫婉柚還不知道訂婚宴會鬧出那樣的丑聞,只覺得莫萱綺在福中不知福。
也不知道出于什麼沖,口而出說自己可以幫好友去取婚紗,一來二去,自然產生了和駱延川單獨接的機會。
“我、我鬼迷心竅了,我不甘心看著莫萱綺過得比自己好,所以、所以我就……”
溫婉柚言又止,哭著說不下去了。
施允南聯想到駱延川的真實脾,大概猜到了兩人背著莫萱綺發生了關系。
溫婉柚沒想到訂婚宴上會鬧出那樣的丑聞,特別害怕自己也是那些視頻里的主角之一。
這事了在心里的導火索,為此一直惶恐不安。
只是,要面對的遠不止這件事。
“溫家是給了我不菲的資產,但我哥欠下的高利貸賭債實在太多了,那個混賬東西借錢時留了我的聯系方式!”
“那些討債混混找到了我、堵著我,我為了自保只能將卡里的錢都用去還債。”
至于這幢小別墅,是溫巖峰得知這事后,為了安彌補兒重新購置的。
“我爸告訴我,一個人無論如何都要學會自力更生,他就算再有錢養著我,總有一天也會老去……”
經歷過那麼多事的溫婉柚終于聽取了父親的建議。
溫巖峰通過人脈將兒介紹到兒園里當舞蹈老師,溫婉柚甚至還改了名字,就是想要重新開始。
因為是貴族式教育,舞蹈老師的薪酬很可觀,而且會有家長邀請在周末進行私教輔導。
有很長一段時間,溫婉柚覺得自己總算過上了踏實的安穩日子。
“我、我都快忘了訂婚宴前夕發生的事,可沒想到駱延川突然找上門了……”
溫婉柚想起那日施允南給予的警告,只剩下源源不斷的后悔。
“表哥,你說得對。”
“不是我的,就永遠不是我的,我私下就不該做那些齷齪事。”
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要是沒有那天的荒唐勾引,無路可去的駱延川又怎麼可能威脅得到溫婉柚?
想過暗中報警抓捕駱延川,但對方說那些照片都是定時發送的,只要乖乖辦事才能解決這些照片。
“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只能聽從駱延川的威脅,我以為我只要幫他跑路功就可以了。”
“但駱延川知道我算小金魚的老師后,又著我幫他做那些事……”
夏令營的安排是溫婉柚拿給駱延川的,酒店監控等布局同樣是提前請假踩點的。
“表哥,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我這次真的不是自愿的,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溫婉柚不斷地哭喊著悔過。
自從前天晚上聯系不到駱延川后,就一直很忐忑地在等消息,直到剛才看見警方通報,連日來的不安驟然真。
“不用在我面前哭得那麼可憐,迄今為止,哪件事不是你自己種下的苦果?”
施允南淡聲回應,他將手中的酒瓶丟在一旁的地毯上,拿出一開始就在錄制的錄音筆。
“駱延川還昏迷著沒招供,但我會把你這段錄音給警方,事后怎麼判定是他們的事。”
“溫婉柚,我不會私下對你報復,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拿到真相的施允南轉離開,不帶任何一。
關門聲響起。
溫婉柚癱在地上,發出了有史以來最悔恨的痛哭聲。
時至今日,早已經醒悟了——
真正害的人不是往日善惡分明的施允南,而是那披著紳士皮的駱延川,是曾經執迷不悟的自己!
……
二十天后。
一切都塵埃落定。
施允南忙完自己日常的設計工作,拿著換洗就進了浴室。
一段時間后,沒有上鎖的浴室門輕易被人打開,施允南下意識地轉,結果就撞在了一個悉的懷抱里。
“忙完了?”
“嗯。”
駱令聲輕易將施允南抱坐在洗漱臺上,吻了吻人的。
“前兩天不是給今煜做了新一的心理檢測報告?我下午拿到結果了。”
施允南關切發問,“怎麼樣?”
“好得很。”駱令聲簡單三字,沾了點微妙不滿的味道,“……我說,差不多該讓他回自己臥室睡了。”
自從綁架案發生后,小金魚起初是有些‘不良反應’,作為家長的兩人遵循著心理輔導專家的建議,每晚都陪著他一起睡。
一晃就快一個月了。
眼看著小家伙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每晚抱著小被子爬上他們的床,說句晚安閉眼就能睡,已經全然沒了那點影。
“再過段時間吧,我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睡。”
施允南早已經將小金魚疼到了骨子里,自然舍不得他再到一點點傷害。
“不是我不心疼自己的外甥,而他沒那麼氣。”
駱令聲搭在施允南背后的手一點一點挲著,無奈表示,“他是每晚都睡得好,那我呢?”
以前腳不方便也就算了,后來好不容易有了該有的夜間生活,現在倒好,天天和小外甥睡在同一張床上。
施允南失笑,主吻上駱令聲的,“……再等等。”
呼吸相融的那一瞬,兩人抑了許久的本能再度冒了上來。
“等多久?”
“我……”
施允南的回答才出了一個字,駱令聲就強勢地扣住他的后腦勺追吻了上去。
“唔。”
施允南發出一聲再勾人不過的,本就松垮系在上的浴袍被輕易挑落。
就在兩人的理智即將失控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呼喊,“小舅舅!我已經洗香香啦!”
“……”
“……”
駱令聲和施允南猛地剎住擁吻。
“再這樣下去,我看看該有心理影的人是我。”
“好了,不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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