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份資料上,所有涉及到人名,或者能找到主人公份的信息,幾乎全都用白的涂改覆蓋掉了,覆蓋的十分嚴,半點都看不到原來的痕跡。
“有人不想讓這件事被人查到,”溫馨很鎮定,“但又是報局的檔案,不能隨意銷毀,以免打草驚蛇,反而引起注意,所以用了這種方法。”
“那不是蓋彌彰麼?誰看到這份檔案都會覺得奇怪的,就不怕更加引人注意,得人去查麼?”
“只能改,這兒的東西帶不走,也不能就地銷毀還有……”
頓了兩秒,
“涂改是新的,”溫馨的手指在資料上摳了兩下,不管是手還是涂改的變化,都不是已經修改過后很久的樣子。
“新的?”陳爾一愣。
“大概就這兩天,剛覆蓋的。”
有人在他們來之前,特意把這份資料給修改過了。
陳爾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溫馨看完了整份資料,收拾好檔案盒放回原位,正道,“師兄,資料室的東西麻煩你先幫我查,可以的話,我想去這棟樓后面看看。”
還是對那晚去探查的別墅更興趣,科研工作給一種直覺,如果這座檔案館的位置就是當年其中一場腦電波試驗的所在地的話,那麼做試驗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那棟別墅樓。
陳爾點頭,“當然可以,這里最機的地方都在這棟樓里,別的地方應該是可以隨意進出的。”
從檔案館辦公樓離開后,溫馨直接繞道去了后面的別墅,陳爾則是留在了檔案室。
比起晚上,這座別墅白天看起來更加荒涼。
溫馨走到大門口,先前被自己撬開的鎖已經重新鎖上了,這回沒帶鐵,原地轉了一圈,在臺階旁邊找到了上回落在旁邊的那,輕車路再次撬開了鎖。
“吱呀”一聲拉開門,客廳里面亮亮堂堂的,空氣里懸浮著顆粒的灰塵,讓人忍不住想手驅散。
溫馨一進門就看到了儲柜跟前那個悉的影。
四目相對。
“怎麼又是你?”倆人異口同聲。
司霆崢手里正搬著一架老式唱片機,看到溫馨又出現在這兒,臉登時就沉了下來,某個位置作痛。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他黑著一張臉,不客氣道,“上次是我沒跟你說清楚嗎?這兒是報局的地方,不是你們家客廳,隨隨便便就能進進出出。”
溫馨打量他一眼,“這兒也不是你家客廳吧?你還不是隨便進進出出,還隨便拿東西呢?上回是黑膠唱片,這回直接就搬這唱片機了?”
“跟你有什麼關系?現在立刻出去。”
“憑什麼?我這次是明正大來的,你說趕我就趕我,是遵守的哪門子的規定。”
說著,溫馨便徑直朝著電梯門方向走去。
剛進門就發現這屋子的電通上了,儲柜的燈亮著,所以電梯應該也是可以運行了。
“站住,”司霆崢的聲音十分森冷。
溫馨卻跟沒聽見似的,按下電梯門按鈕,徑直走進電梯里。
關門的時候,一只手按在緩緩閉合的電梯門中上,在電梯合上的最后一瞬閃跟了進來,一把揪住了溫馨的胳膊,另一只手依然在電梯門上,冷聲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我出去。”
“放手,你要干什麼啊?”溫馨出慍。
“是我問你才對吧,三番兩次跑到這兒來,你到底要干什麼?”
“我說了,我做學調研。”
“檔案館出門左轉,這兒是私人別墅。”
“你松不松手?”
“你出不出去?”
僵持中,司霆崢的瞳孔驟然收,腰上陡然電擊一般襲來疼痛,電流迅速竄過全,孔都跟著了,瞬間麻痹了每一神經,他原先抓著溫馨的手吃痛松開了。
“你給我出去!”趁著這個機會,溫馨抬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司霆崢猝不及防,踉蹌了兩下,一屁摔在地板上,等他從全麻痹中緩過神來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緩緩上行了。
電梯里,溫馨面不改的將防狼電棒揣回口袋。
們搞學研究的,出門在外經常會深險地,這是們家令人尊敬的母親大人陳教授親自給挑選的,一直隨攜帶,效果顯著,百戰不殆。
電梯門‘叮’的一聲緩緩打開,溫馨出來之后,將自己的雙肩包在了電梯門上,避免關門后電梯下行,那個礙事的又追上來妨礙。
確定電梯門合不上之后,這才轉過來面對眼前的環境。
面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黑漆漆一片,竟沒有一個窗口能讓照進來。
即便是個無神論者,在面對這樣的環境是也是心里咯噔一下,每個人都多會有一點幽閉空間恐懼癥,在一個沒有出口的房間里,窒息會逐漸淹沒一個人的理智。
打開手電筒之后,溫馨沿著走廊走了一會兒,便覺得大腦有點缺氧。
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在遠的玻璃門上晃,披著長發,穿著白的宮廷風的睡。
錯覺吧?搖了搖頭,便看不見那影了。
繼續沿著走廊走了一會兒,距離那道玻璃門越來越近的時候,大腦缺氧的覺越發強烈了,覺自己的雙越來越沉,握著手電筒的力氣幾乎都快沒有了。
此刻,意識到了不對。
這層樓不對。
倒下去的前一秒,聽見‘轟隆’砸門的聲音,玻璃門上那個人的影陡然放大,拼命的敲著門,仿佛下一秒就要砸破玻璃沖出來似的。
冰冷的地板著臉頰,溫馨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率先映眼簾的,是頭頂藏的床幔,上蓋著霧霾藍的被單,有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
“醒了?”低沉的男聲在房間里回,落在耳上。
陡然坐了起來,“你——”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眼前一陣暈眩幾乎讓吐出來。
“你最好老實躺一會兒,腦電波干擾區不是鬧著玩的,你這是運氣好,運氣不好的,指不準現在你腦子里住著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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