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輸!
輸了,很有可能就沒命了。
種種跡象表明,有人不想活著嫁給北王,現在不是那個出門有中南海保鏢,去哪都能特殊待遇的大國醫,現在只是一個戰五渣渣,想要活命靠自己完全不可能。
救了謝三公子一命,謝三公子為撐腰,暗中提點,便是還了這個人。謝三公子此舉擺明了告訴,人還了,之后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當然,也可以開口求助,但謝三公子盡不盡心就不好說了。想要讓謝三公子盡全力護,就必須要拿出一個,讓謝三公子不得不護的理由。
當然,也可以尋求別的幫助,但……
除了謝三公子,原主認識的有權有勢又有能力幫的人,只有當今太子。然而,原主當初拒絕太子求婚,現在太子又與堂妹勾搭到一起,完全不可能幫。
謝三公子是唯一的選擇。
謝家的下人聽到楚九歌的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楚姑娘想要我家公子賭什麼?”
事和他們家公子預計的不一樣,他們家公子說:楚九歌要是聽明白了,只會有兩個反應,一是慌慌不安,求他家公子救命;另一則是擺出無懼的姿態,把愚蠢當傲氣。
不管哪一種,都與他們家公子無關,與謝家無關,他們謝家把人還上了。楚九歌不開口還好,一旦開口求助,他們只需要找個理由擋回去就行。
現在,事似乎出乎他們家公子的預料,楚九歌聽明白了,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還有閑跟他們公子打賭。
“賭信任。你家公子信我,用我寫的方子,病得到控制。反之,你家公子不信我,繼續發病。”謝三公子為了醫病,能親自去城門口等人,相信謝三公子太想要恢復健康了。
健康的人,永遠無法會久病纏的人,對健康的,是大夫,懂謝三公子,只要有一的可能,他就絕不會放棄。
“只能控制嗎?”謝家下人見識過楚九歌救謝三公子的經過,知曉楚九歌應該是有兩手的,但……
只是控制,有什麼用?
“三公子的病無法治,我不能保證他永遠不發病,只能保證他用了我的方子,好生保養,日后與常人無異。”謝家三公子得的是哮,而且很嚴重,別說,就是爺爺也沒有辦法治。
那病,只能養。
“多謝楚姑娘如實相告,這事我得稟報給公子知曉,由公子定奪。”謝家下人初時很失,聽到楚九歌說好生保養,能與常人無二,頓時來了神。
楚二叔見狀,暗道不好,他有心想要破壞楚九歌與謝家繼續結,但楚九歌本不給他機會:“無事,我先把方子寫給你,至于三公子要不要用,由他自己定奪。”
“楚姑娘這就把方子寫給我?”謝家下人發現,他看不懂楚九歌。
這位楚姑娘,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他家公子好,沒有別的目的?
他不信,但方子給了他,楚九歌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當然,二叔,能讓人把紙筆送來嗎?”楚九歌笑兮兮的看著楚二叔。
這人……看到膈應的人不痛快,就高興了。楚二叔臉越黑,越高興,至于接下來的危險?
有謝三公子在,要怕什麼?
“來人,送紙筆給大姑娘。”楚二叔當然不樂意,但謝家下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要是敢拒絕,耽誤了謝三公子的病,別說他攀上太子,就是攀上皇上,也沒有好下場。
世家權勢之大,遠不是他能想象的。
“多謝二叔了。”看到楚二叔氣得臉發青,卻又奈何不了,楚九歌笑的更燦爛了。
謝家下人見狀,悄悄地低下頭,掩去臉上遮不住的笑意。
傳聞,楚家大姑娘在楚家盡磨,被楚二爺搶奪了家產,安排嫁給克妻的北王,都不敢吭一聲,現在看來傳聞能傳出來,或許是有原因的……
下人很快就將紙筆拿來了,楚九歌將紙鋪開,提筆就刷刷刷的寫了起來,下筆又快又穩,一看就是寫習慣了,且自信十足。
作為中醫國手,楚九歌的筆字自是不用說,甚至一直保存著用筆,手寫藥方的習慣,而不是跟旁的大夫那樣,用電腦打方子。
中醫講究調和,一人一方,每個人的況都不一樣,哪怕是同樣的病,所用藥也是有區別的。每個病人的方子都是他獨有的,爺爺說手寫藥方,是大夫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大夫對病人的尊重。
方子寫好,用法也寫好了,待到墨跡干了,楚九歌就將方子折好,并裝信封,遞給了謝家下人:“謝三公子為我添妝,這張方子是我給他的回禮。至于你們家三公子用不用,都與我無關。”
楚九歌再次表明,沒有用這個方子索取好,也沒有用這個法子,換謝三公子人的想法。
是大夫,治病救人,但從來沒有憑借過自己的醫,去威脅病人為出力,因為不需要!
憑的醫,多的是人為了楚九歌出力,多的是人想要保住的命。
這世間,是人就會生病,保住楚九歌的命,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命。
“多謝楚姑娘,如果沒有旁的事,我先告辭了。”謝家下人不明白楚九歌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拿到方子只想趕回去找他們家公子。
這種腦筋的事,他實在不行,只能靠他們公子了。
“我就不送了。”楚九歌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把楚二叔這位當家作主的人給忘了。
謝家下人也是一樣,看也沒有看楚二叔一眼,拿著方子匆匆就走了。
謝家下人十分守理,哪怕楚九歌沒有封住信封,中途也不曾打開看過,一路快馬加鞭趕回謝家,把楚九歌寫的方子給了謝三公子,并把楚九歌的話重復了一遍。
“楚家大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是沒有聽明白,還是另有后手?”謝三公子也被楚九歌的反應弄糊涂了,但當他打開楚九歌寫給他的方子,就明白楚九歌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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