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然後讓你再關本姑娘一次?」櫟如故道「你怕不是以為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是傻子?」
南宮彥青尷尬地咳了一聲,「本宮也沒想著讓你回答。之所以提起這件事兒,是另有疑問。」
「什麼?」
「據本宮所知,櫟府的大姑娘自小頑劣,子跳。若是生在了男兒,定是京城裡『鼎鼎大名』的紈絝子弟。本宮實在無法理解,一個耽於樂的……姑孃家,竟有這般本事。」
「這樣啊。」櫟如故點了點頭,「太子殿下的想法其實沒錯,隻是太子殿下實在是太孤陋寡聞了。非但如此,殿下竟還有自以為是的病。」
似乎是擔心再說下去會惹惱了南宮彥青,櫟如故說完之後,並未再開口,假笑著等他下文。
孤陋寡聞、自以為是?
昨日還是頭尾的模樣,眼下倒是什麼詞都敢瞎用了。是因為惱怒?
櫟如故的話非但沒讓南宮彥青生氣,反而對放鬆了幾分警惕。
他先前的話便是試探,倘若櫟如故聽了之後還能從容不迫,那他纔要真的重新考量這個子了。
南宮彥青雖沒有怒,但還是裝出了生氣的模樣,「櫟小姐的膽子愈發大了。」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惹惱你了。一樣是敵人,多得罪一次又何妨?」櫟如故不以為意,「再說,方纔太子殿下也說了,這次太後娘娘幫著選妃,我櫟府也要參加。」
櫟如故說著,進了一步,與南宮彥青錯而立,低聲道「保不齊哪一日,殿下還要對我俯首稱臣呢,你說是不是?」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櫟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
「殿下此言謬矣。本姑娘方纔不過是說了兩句求殿下大人大量的話,如何了大逆不道了?」不待南宮彥青開口,櫟如故道「但倘若殿下加之罪……我無從辯駁,乖乖認罪就是了。」
仗著南宮彥青不敢在明麵上對自己下手,櫟如故也是豁出去了。
反正照他所說,自己的下半輩子算是定下了,隻要躲過這幾日,與南宮彥青便八竿子打不著了。
「顛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絕。」南宮彥青道「本宮佩服。」
「殿下還有事?」
「確有一事。」南宮彥青道「本宮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
櫟如故「……」
南宮彥青怕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心解釋「從選妃大典開始,都是本宮一時興起,胡編造的。」
櫟如故「……」
「哈哈哈本姑娘剛剛也是在和太子殿下開玩笑呢。像太子殿下這樣玉樹臨風貌賽潘安芝蘭玉樹一表人才的絕世好男兒,我最是佩服呢。那麼芝蘭玉樹的太子殿下,您可以鬆開本姑孃的手了嗎?」
南宮彥青鬆了手。
兩人沒再說話,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南宮彥青主提出告辭。可謂是來似一陣風,去似一陣龍捲風,片刻間就不見了人影。
兩人在小花園裡分道揚鑣,櫟如故沒有立刻趕回院子裡。未免有心人在和南宮彥青上大做文章,與南宮彥青得一先一後離開。
況且,早在停下步子的時候,就已是強弩之末。能撐到現在,稱得上是僥倖了。
南宮彥青一走,櫟如故就昏倒在了假山後邊。
下一刻,倒在地上的子漸漸變得明,不過一息的時間,竟然消失無蹤了。
櫟如故沒有昏迷,而是莫名其妙來到了之前的那一空間中。相比上一次來,空間中央枯了的大樹狀況似乎更差了一些,地麵上的草葉也是一樣的況。
如果一次是偶然,兩次呢?
櫟如故忽然就對這些草木起了興趣。
「有人嗎?」
還記得上一次,聽到過一個古怪的電音,而當時江月麵擔憂,好似並未聽到那個聲音。
有沒有可能,那聲音就是從空間裡傳出來的呢?
空間的大小大約是十平米,環顧一圈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有沒有人,這是顯而易見的。櫟如故這一聲問話,自然是石沉大海一邊。
的目轉向了那棵不是枯死至也是半死的樹木。雖然看上去離死不遠了,但這一棵樹的大小看著約莫有幾十年的樹齡了,又是這空間唯一有生命的東西,倘若它能夠發出渾重的電子音,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懷揣著好奇心,櫟如故輕輕上了它的軀幹。
除了特別礪,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
等等……
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兒,櫟如故也沒急著把手從軀幹上拿下來。甚至雙手並用,仔仔細細地將那乾枯的樹榦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還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可就在想放棄的時候,左手卻約到了一熱意。因為那熱意不夠明顯,櫟如故起初以為是自己的溫,直到那溫度愈演愈烈,才意識到了不正常。
左手,剛巧是那隻擁有奇怪掌紋的手。
而這種熱意,似乎也似曾相識。
櫟如故想抓住那一一毫的靈,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無妨,開始正視起這一棵枯樹來。
上一世,隻有左手掌心的掌紋,並未發現過什麼空間。
上一世,掌紋對來說隻有一個好,便是「化歸」。的可以在短暫時間消散,而後重新凝聚人形,與此同時,化歸還賦予了一個額外的能力,就是探查。
其實有些東西早就改變了,但一直沒有發現,又或是發現了,卻沒有重視。
上一世,雖然也可以使用化歸異能,但往往十次裡麵隻能功一次。化歸附帶的探查功能倒是每每都能用,不過可以探查到的範圍極小,大約就是離自己五米以。
但上一次在太子別院,似乎隻試了一次,就功使用化歸逃出了那一間屋子?且太子別院不僅僅那一間屋子的阻礙,在它後頭還有好幾道高牆。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前後後四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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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被無視的乾枯的草葉唯一有生命的東西?明明除了那棵樹,還有我們啊。委屈!超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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