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早上,小夏的熱度穩定了後,就堅持馬上回家。因爲恐怖的噩夢太真實了,離醫院遠點讓到相對安全。可正當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隔壁病牀的家屬卻神神地跑進來報告剛聽到的驚人消息。
“東樓的重癥病房發生命案了。”驚恐與興兼的大聲宣佈。
小夏的皮包‘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臉瞬時蒼白。萬里訝*看一眼,把皮包和散落在一地的品撿起來,並順手把醫生開的藥也放進去,包括桌上的那一瓶。
“你別怕,東樓離這裡要走十分鐘呢!”家屬安中帶點嘲笑地拍拍一臉不可置信的小夏,“看你膽子小的,聽聽就怕這樣,要是你象我一樣到那裡看看,還不嚇壞了。不過看你男朋友對你那麼好,有什麼他肯定會保護你的――”
“到底怎麼回事?”小夏急於聽事實,連忙打斷,否則不知又說到哪一國去。
家屬過來,和小夏挨坐在牀邊,得意的低聲說:“我這可是第一手消息。我有個同學的妹妹是重癥病房的護士,昨晚恰巧值夜班,所以今天早上我想趁還沒下班去看看,結果正好看到大批警察來現場。咱們這兒離的有點遠,聽不清楚警笛聲,那邊可是轟呢!”
萬里很奇怪用了‘轟’這個詞形容一場殘忍的兇殺,但他不了,只見到小夏的臉越來越白,幾乎毫無。
“我這個朋友的妹妹說,他們那裡是重癥病房,不允許家屬陪牀,全是專職護士。本來昨晚有五個護士和一個醫生值班的,午夜前還和平時一樣正常,可後來不知怎麼,和另外四個人都睡的死死的,本不知道半夜發生了什麼,剩下的那個護士失蹤了一整晚,最後在他們那的水房找到了。”
“水房!”小夏驚。
“是啊,是水房。要知道們平時本不會這樣的,肯定被什麼給迷了。要說爲什麼邪偏找上那個倒黴的護士,大概因爲上有氣吧。聽說昨晚不小心劃傷了鼻樑,還爲差點破相悶悶不樂呢!”
鼻樑上的劃傷?夢裡的護士也有。
“可怕的還要後面哩!”家屬賣了個關子,很得意在小夏上造的震驚效果,“聽說找到的時候,的頭被整個割掉了,人趴在地上,臉孔卻朝上擺著,還在笑,流了一地的,詭異得不得了,把發現的護士嚇得當場昏過去。”接著又向小夏湊近了些,用更低的聲音說:“下面的話你可不能說出去哦,我朋友的妹妹可是被要求封口的――說,他們報警後就發現得重癥病房的一個病人可能就是殺人兇手,因爲他渾是的躺在病牀上,手裡還拿著那把割頭刀。不過那個人據說是植人,本不能的,發現他的時候他上的管子還得好好的,是自己絕對辦不到的,而且醫生之後也完全沒發現他有甦醒的跡象,本不可能是裝的。你說這怪不怪,肯定是有鬼上,不然怎麼解釋,要不警察也不會下令封口的。這件事就到你這兒爲止,可不要往外傳。唉,真是造孽,那個護士才二十三歲,多年青啊,長得又特別漂亮,還是模範護士呢!哦,就是大廳榮榜第三行左邊第一個。還有還有,被鬼上的病人就是前些日子那個滅門兇案兇手的兒子!你說怪不怪!喂,你去哪?”
小夏不理,一言不發地跑出去。
“對不起,一定是嚇壞了。”萬里隨便解釋一句,拿好東西就追。當他在醫院大廳找到小夏時,發現死死地盯著榮榜,一付要昏倒的樣子。
“怎麼了?”他焦急地問。
“相信嗎?”小夏苦笑,“這不是噩夢,昨晚我是目擊證人。”
小夏幾乎是逃到了家裡,萬里很義氣地一直陪著。在路上把昨晚遭遇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他,並且還有腳腕上的無緣無故的青紫淤傷爲的話作證明。
“看來我們要同居幾天,這個機會我等了好久了。”萬里開玩笑,儘量傳遞給小夏積極的輕鬆信息。“不過我要先回診所和家裡一趟拿點東西,乾脆也幫你請一下假吧。這下可好,大廈又要盛傳我們的故事了。”
“隨他們傳吧。”
“你不怕影響你找男朋友嗎?不是吹,有我條件這麼好的人著,其它男人會自卑,肯定會擋了你的之路。”
“放心,整棟大廈的男人我都觀察了N多遍了,沒有我興趣的。”小夏怎麼會不知道萬里在安,所以也故做輕鬆的打哈哈。
“二十一樓的那個廣告人呢?”
“他娘娘腔。”
“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最遲中午就會回來。青天白日的,你一個人也不用怕。”
“知道了,真囉嗦。對了,順便幫我把卷宗拿回來,我要看一下。”其實心裡還是的,不過強迫自己不要太依賴別人。至於卷宗,很想再研究研究,要弄明白自己被鬼糾纏的事是不是真的與這個案子有關。
萬里走了後,就覺得整個房間立即瀰漫了冷之氣,但是還是爬上牀去睡覺。認爲那只是心理作用,晴朗的天空給壯了膽,疾病的折磨疲憊了的意志,使無睱顧及其它。奇怪的是,這一覺睡得極其安穩,沒有任何噩夢。
萬里趕回來時就是見到呼呼大睡的景象,就連每四小時服一遍藥,也是吃完後倒頭再睡。確認沒有發噩夢而且溫正常之後,他就躲到客廳去看他的資料,決定不吵醒,去找阮瞻的事也決定明天再說。
沒人注意的時候,一個藥瓶從小夏的皮包裡爬了出來,一跳一跳地立在房間的窗臺上。
小夏就這樣一直睡到午夜,然後突然驚醒。房間靜悄悄的,只有牀頭燈散發著微弱的黃芒。的胃在絞痛,提醒已經幾乎兩天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了。
“萬里。”輕喊,但沒人回答。隨後又了幾聲,依然沒有迴音。猜想萬里可能在客廳睡著了,所以想起來看看他有沒有東西蓋。但是一之下才發現,本彈不得。
牀上全是手,冰冷的手,把死死的按在那兒!
“萬里!”大一聲,並下意識的拼命掙扎,卻沒有任何效果。
“這是夢!一定是夢,另一個噩夢!快醒過來!必須醒過來!”心裡黙念著,渾冷汗,覺寒意從四肢慢慢向的口滲,使的漸漸僵得不聽使喚,死神宛若就要降臨。可就在此時的口忽然升起一暖意,把寒瞬間退,也藉機跳離。
“萬里!萬里!你在嗎?回答我一聲!”小夏跳下牀,捶打著打不開的門,得嗓音嘶啞,但迴應的卻只有寂靜,還有背後傳來‘咻咻’的笑聲。
駭然轉,看見沒有掛窗簾的窗玻璃上象下雨一樣流下紅的。知道那是,卻不知是從何而來,而剛剛睡過的牀上並排坐著五個人。不,是五個鬼。
第一個抱著自己的頭;第二個的頭還連著一點皮歪斜地掛著;第三個只有,頭已經滾落到房間正中;第四個的頭在脖頸上轉來轉去;第五個的頭與180度扭轉,這正是李景明一家人死時的慘狀和那個水房裡的護士。
他們都不,可是卻不停地說著什麼,但那絕不是人類的聲音,嘈雜而無序的刺激著小夏的,而且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大到可以讓小夏聽得清清楚楚。
“一、二、三、四、五――”它們竟然在報數,一個連一個,毫不停頓。
然後,牀的後方慢慢爬出來一個東西。等它站直,小夏駭然發現那竟然是另一個自己,渾是,神呆滯,頭也在脖子上不穩定的搖晃,要不停地扶住。
‘它’挪著、挪著,走到小夏的面前,手一指,“你是第六個。”地獄裡來的聲音宣告。
儘管小夏的神經很堅韌,但還是昏倒在地。
誰說沒有覺是不幸的?此刻小夏就被保護在一無所知的長久黑暗中,沒看到那幾個鬼變幻各種花樣想要撲進的,可一直被前那一團溫芒阻止在的外。直到天明的微弱曙照在上,破門而的聲音響徹的耳邊。
“小夏,小夏,你沒事吧。快回答我!”萬里扶起躺在門邊的人。
天哪!昨夜拼命他的時候爲什麼他不回答?這個人總是在需要他的時候不在邊,專門等最後來收拾局面,可以媲警察。
“說句話來聽聽,你別嚇我。”
“我還活著嗎?”
“完完全全!”
“爲什麼你昨晚不進來?”
“我進不來!”
“那現在快帶我走!這裡一分鐘我也不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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