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日
春海和人是個書癡。
因為是書癡,今天仍然苦苦尋求書本,因而來到新稻葉站附近的本田書店。
高闊的藍天下,我踏進店,抑制著心中的雀躍。
不過,腳步還是自然而然地加速。
看中的書陳列在新書平臺上,我拿起一本、走向櫃檯,甚至沒空和大叔閒聊,結賬後立刻走出店外。
奔跑、疾奔。為了儘快開始閱讀。
到達清茶店,我在進門的同時丟出一句「咖啡」,接著走到平時的位置坐下。
冷靜下來。
像對待陶似的,小心翼翼從書包中拿出書。
鮮紅書皮的書。
外形幾乎像個便當盒,彷佛要挑戰書本厚度的極限。
我欣喜得雙手發抖,差點沒辦法順利翻開封面。
呼吸急促,汗流不止,心臟鼓加速,到快要落淚,臉頰泛紅。
等好久了。期待已久的書,此時此刻就在手中。
秋山忍《原罪系列》的最後一集,第七集。
這本書令人等得穿秋水。
這真是人生的頭等事件。要挑戰這樣的書,得有相稱的禮儀,絕不能懷著輕慢之心,絕不能先看介紹。
集中神,深呼吸之後才翻開封面。
正要一頭栽進書中世界時,突然出現異狀。
好黑,全都是黑的。
書頁是黑的,封面是黑的,紙是黑的,嚇得放開的雙手也染上黑。
「咦……呀!」
我摔下椅子。
眼前盡是一片黑。
桌子、地板、窗戶、天花板、人,全都染上漆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要慘卻不出來,想要逃走卻彈不得。
視野是黑的,是黑的,嗚咽是黑的,從視窗瞥見的天空也是黑的。店、地面、一切的一切,全世界都塗上黑。我被黑倒,被黑吸收而不停旋轉,全到不快的侵蝕。
被黑、翻騰、奪取。
無法抵抗。
殘餘的意識仍被黑凌辱,全都沉沒在黑之中。
***
睜開眼睛後,我看到彩正常的世界。
『原來是夢……』
我嘆著氣說道。
頭好痛,全倦怠,意識模糊,好像還沒從夢中醒來。宿醉大概是這種覺吧,雖然我沒驗過。
總之,全上下都很不舒服。
好可怕的夢。好痛苦的夢。得到秋山忍《原罪系列》第七卷的狂喜,還殘留在我手中。
如果在現實世界遇到這種況,我一定會有同樣的覺。這實在太恐怖,正要開始看書卻被阻撓真的很悲慘。好殘酷,太殘酷了。
另一件事該不會也是在做夢吧?我懷著一希看向右手,結果看到狗掌。那不是右手,而是右前腳,我差不多已經看習慣。
春海和人依舊是隻狗,還在寵店待了一週。
就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的現實,醒不來的夢還是沒有改變。看來。我真的在現實之中。
改變的事只有一件——我不在寵店裡。
我回想起昏倒前的況。
有人買下我這隻狗。
我目前所在的籠子和寵店裡的那個不一樣,上方沒有破,克力柵門也沒有壞,這個是新籠子。
看看柵門外,外面是木質地板。牆上有一扇窗戶,看得見藍天,可知這裡是建築部。雜的房間裡有球棒、籃球、觀賞植、除臭劑、鹿標本、市售冒藥、洋芋片空袋、前衛藝品、詭異的面、武士刀,一點都不協調。
不,有一種異樣。
好像哪裡怪怪的。在堆了這麼多雜的房間裡,竟然獨缺書本。
為什麼?怎麼會呢?書才是最重要的吧!
「狗,你終於醒啦。」
冷冽如北風的聲音吹走我的疑。
籠子往上飄浮,像是被吊起來,我升高的視野裡出現一個坐在搖椅上的人。翹著二郎,向我的視線帶有掌權者的威勢。那明明是普通的椅子,看起來卻有如寒冰寶座。強勢的眼神彷佛能把人盯石頭,儼然是個王。
黑王。
拿著銀剪刀,宛如一陣暴風出現在寵店裡。
剪刀正在我眼前,的表還是一樣不悅。
『你是……』
「夠了,別個不停,你這隻狗。給我安靜地說話,你這隻狗。吵死人了,你這隻狗。」
他連珠炮似地罵著。
『什麼……』
「你別吵了,你這隻狗。害我的腦袋嗡嗡作響,你這隻狗。給我閉上說話,你這隻狗。要不然就永遠別說話,你這隻狗。」
『什麼跟什麼……』
剪刀魯地抓抓頭後按著太,言行舉止顯示出很不愉快。
閉上要怎麼說話?難不你是提無理要求的輝夜姬嗎?我又不是機智小和尚,怎麼辦得到啊?
「哎呀,明明辦得到嘛,這樣很好。」
『啊?』
竟然響應我,害我嚇得腳。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我呆滯的視線和絕對零度的視線會。銳利得好像連人心都能看的雙眼,不帶半點溫度的眼神盯得我渾僵。
剛剛發生一件非常不合理的事。
『呃……我剛剛……』
「我不是你安靜地說話嗎?你這隻狗。沒辦法,還是得詳細解釋到連狗都聽得懂的程度……」
剪刀的眼神依然冰冷,但是語氣變得比較和。像是厭煩又好像很愉快地癟起說:
「我可以讀出你的想法,也就是讀心吧。」
對,以宣佈死刑般的冰冷語氣說道。
『放過我吧!』
「你要吵到什麼時候啊?這隻囉唆的狗。」
『饒過我吧!』
「哎唷!煩死人了,這隻笨狗!」
我在籠子裡繞圈,把全倦怠和不適都拋開。
可以看穿我的心思。
無論是胡思想、無邊妄想、一切意念,全都會被看穿。
心是私人的世界,是外界絕對無法侵的最後樂園,亦即一個人的仙境,照理說不應該被人看穿。
可是,真的被看穿了。現在哪是為洩心思而驚慌的時候,本連私都沒有。
我看過很多書,藉由書本驗過無數異常現象。讀心、心靈應,這些都是被用爛的題材,老套中的老套,所以才會經常被拿來用。我也有過這種念頭:「啊,我的想法或許被看穿了!被那傢伙看穿啦!喂!你能看出我的心思吧?我可是一清二楚喔!」
大概是國二的時候,真稚,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中二病』吧……」
默默地思考也會得到響應,實在太糟糕。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想過什麼,本來就不可能全都記得。而且我現在是狗,人類變狗是非常嚴重的事,所以我應該沒有心思想其他事。
變狗的事已佔滿我的心思,我應該沒空想其他俗事吧……
我應該沒想過可恥到不能讓人知道的事吧……
「……也不是沒有喔。」
『不要我想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啦!』
剪刀輕輕鬆鬆突破我勉強拉起的防線。
簡直是螳臂擋車。
「你唱完獨角戲了嗎?」
『哇啊啊啊啊!拜託你別再看穿我的心思!求求你!』
「那你別再讓我看穿啊。」
『胡說什麼!不,請別這樣說!拜託你!』
我已經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狗,不止外表如此,連自尊都降到狗的等級,完全無意抵抗。我像狗已經像到聽見說「想要擺這種狀況就來我的鞋子」,便會立刻飛撲過去的程度。
『我是說真的,這不是在開玩笑。』
「你真的很吵耶,蛋狗。」
『蛋狗是什麼玩意兒啊!』
「既是笨蛋又蠢到無藥可救的狗之簡稱,多學著點吧,笨蛋!」
『你已經直接我笨蛋啦!』
一人一狗在室對話。要是有人看見,一定會以為對著狗在發神經。因為老是獨自關在房間,所以只能和狗說話。
……真悲哀,我該裝出同的樣子嗎?
「說得有趣的嘛,你這隻狗。說出這麼有趣的事的在哪裡?相這麼有趣事的腦袋在哪裡?你說我悲哀?那我也來讓你的變得悲哀吧!」
銀剪刀從克力的門中鑽進來。
真的是兇,這已經違反刀械管制法。
『對不起!請原諒我!求你別再看穿我的心思!』
狗的外表加上狗的卑微態度。
抵在前的刀刃好冰冷,磨刀聲造我的心理創傷。
總而言之,心思被人看穿是很嚴重的問題。如果不想想辦法,一定會危及生命,我非得封閉心思不可。難道我是忍者還是什麼嗎……真想離忍法一族……
「喔?你有辦法封閉心思就試試看吧,低狗,要是辦得到我會給你獎勵。」
『獎勵不用了,你還不如幫幫我。』
「你真敢說呢,劣狗。是誰把你從寵店的魔掌裡救出來的啊?」
『為了逃離魔掌而被另一隻魔掌抓到,這哪算是本的解決之道?』
只是把問題延後而已。
「無論如何,跟著我總比跟著炸頭好吧?」
『你別小看炸頭!他人很好!』
「去死吧!」
『咦咦咦咦咦咦!』
我本搞不懂自己是怎麼怒的。
「你再羅裡羅唆,我要剪下去囉!」
『剪什麼?你要剪哪裡?』
是聽到那個喀嚓喀嚓的聲音,我便全發。
我無法抵抗剪刀聲。這跟意志無關,擅自抖個不停。
說到做到,絕對錯不了,這個剪刀確實有這種氣魄。
不是言出必行,而是未言既行。只要一想到便會下手,沒有半點猶豫。
我該不會是被一個很要不得的人買下吧……
總而言之,和說話的時候儘量放空心思吧。這是什麼修煉啊?
「那我要開始問問題囉。」
『問問題……』
我也有一大堆問題想問。
總之,我得先正確掌握目前的狀況。
「是啊,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只要回答我Yes或No即可。」
『好。』
「要是答得不對,就得扣一分喔。」
『……來說是怎樣?』
喂喂,氣氛怎麼好像變得很奇怪?
「每一分就是一塊皮。」
『什麼皮?』
「要是回答得好,便能得到一分。」
『回答我的問題啦!來說到底是怎樣?』
「每拿到一分,就能獲得被割下一塊皮的權利!」
『咦?我真的死了,原來這裡是地獄?』
太悽慘、太悲哀、太不幸,但我還是得繼續說話,思路也要繼續運轉。就這樣,腥風雨的問答單元開始。
沒想到我除了生死危機以外竟然又面臨其他危機。
沒辦法,還是先闖過這一關。只要闖得過去,一定能開拓我的未來。
對,一定是這樣。我在瞬間給自己施加幾十次暗示,拿出幹勁衝下去!
自己正面思考,會不會造反效果呢……
我到底做錯什麼事?
我應該活得很正直啊……
「第一題,在我腦海裡大吵大鬧的是你嗎?」
一開始便是難以回答的問題。
坦白說我不太確定,可是答錯了真的會有生命危險,還是想清楚一點比較好。
如果只是淋上一泥倒還好,但要是答得不對,我可是會被千刀萬剮,所以得抱著必死的覺悟回答。
看來剪刀真的可以讀出我的心思。這只是第一題,最好憑著直覺老實回答。在寵店的那一週裡,我全副心思都在求書本,因此不就大。要是剪刀聽得到我的心聲,說不定也能聽見我的喊。
這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如果坦白承認一定可以從寬置吧?所以我的回答是:
『Yes。』
「很好,總算逮到兇手,那來行刑吧。你還有什麼事要代嗎?不過,即使有我也不會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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