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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酒趁年華》第27章 坑主的婆子

肅之和平之有利益衝突,這是自出生就被決定了的。只要他們的爹啓腦殘依舊,這種衝突就一輩子也不會改變。不幸的是,啓這二十多年來在其他方面改進不,在這個方面卻癡心不改。

照說有這麼個爹,肅之也該習慣了。更該習慣了平之時不時好個強,佔他點便宜。厭惡平之是有的,然而在同居一府的況下,挑明瞭翻臉,還真是沒有的。

然而,有句話做“量變產生質變”,矛盾積累得多了,自然有鬧翻的那一天。

肅之眼裡,挑事兒的自然是三房。做錯事的,當然更是趙氏。

只是這一回,趙氏真是覺得自己冤得要死!

卻說趙氏過門兒也有近六年了,可是這運氣實在是背。且不說丈夫在家裡就是個除了啓別人都討厭的角,也不要說在家裡也是不得婆婆歡心,不被妯娌待見的人。單說這兒緣,也就僅止比那個夫妻形同陌路的二房好一丁點兒。

大房裡,柴氏過門兒比早,頭胎兒子、二胎兒,自打生了兒之後,過不兩年又生一子,如今懷上了第四胎。二房裡,姜氏雖只有一,大家都明白丈夫不太著調兒,只覺得無子可憐,且兒又聰明可

到了趙氏這裡,比姜氏晚些時日過門,頭胎生個兒,還早產了些時日。調養完了,二胎滿以爲是兒子,生下來又是個閨,第三胎,再生,還是閨

終於終於,第四胎生出了個兒子來,臉都累黃了。對比過門至今不到三年,已生了兩個兒子的弟妹鬱氏,真是人比人得死!

可三房開心,啓開心,爲此,啓差點要大宴賓客,卻被楚氏給攔住了。楚氏說得相當有道理:“聖上正在崇尚節儉,你這般奢侈鋪張,可不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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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皇帝自從有了兒子,就想裝個道德模範。不止是禮賢下士,連生活上也自律了起來。上行下效不敢說,可明著囂張的況還是有所收斂的。

楚氏此言,卻是拍到了啓的道上了。他一心要把靜姝弄給皇帝當兒媳婦,還得是當最大個兒的那個,自然不想在這時節生事。委屈就委屈一下吧,總比壞事兒好。只可恨不知爲甚,他每說靜姝如何神異、如何靈巧,聽的人都在笑,卻……事後不見什麼效果,真是奇也怪哉。

卻說趙忠這麼些個兒,婚姻上最出挑的還是嫁與平之的這個兒,自然也要更爲做臉。親家這裡要節儉,不大擺宴席,滿月也做得極簡單,他雖然理解,卻也要爲兒撐腰。多不容易呀,終於生出一個兒子來了。必須撐腰。來吃酒就不必說了,還送了兒、外孫許多好

藥材香料不必說,還有許多綢緞。裡最好的,乃是二十匹提花綢。提花分爲大提花與小提花,以大提花更爲珍貴些。趙忠給閨的,正是大提花。

好歹也是幾年下來了,趙氏多著了一些行事套路,行爲也有了不改進。更兼終於生了個寶貝兒子,心正好,親爹又給做臉,也大大方方要拿出來分與婆母妯娌。算了一算,這提花綢並非樣式一樣的,挑了稍沉的六匹,四匹孝敬了婆母,兩匹卻是悄悄送回家給親媽。

剩下的揀了四匹大紅的自用,又給三個閨留了兩匹淺的,給丈夫留了兩匹。算一算,只剩下六匹了。便分做三份,三個妯娌一人兩匹。也頗爲大方,頗爲公正了。

只是沒想到,這世間的許多事,壞就壞在小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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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的親媽給了一個姓黃的婆子,專門伺候生產等事。黃婆子憋屈了好久,終於給伺候出一個哥兒出來,自然也是揚眉吐氣的。恰黃婆子的閨要出門子,黃婆子也是心切,想給閨的嫁添點彩。趙氏將出月子,然而因集生育,子還不曾恢復得十分好,便將這分發贈禮的差使與了

黃婆子好弄個小聰明,竟出剪子,自要送給二房的提花綢上每匹都剪了老大一截下來。這世間布料,寬窄自有規定。若是麻布一類呢,一匹四十尺,捲一卷兒。若是再名貴一些的,一匹就不足四十尺,提花綢便是三十尺一匹。新娘子的裳,總比尋常裳繁雜些,這婆子下手還狠,一匹給減了七、八尺下去!

這要看不出來,姜氏就是個白癡了!

展開一看,這過剪子的能跟原模原樣的一樣麼?

姜氏當時手就抖了,氣的。

神佑正在姜氏跟前跟著學背譜系,開始背譜系,學習譜學了。譜學是個大學問,饒是姜氏自己,也不特別通。須知天下著姓雖不過十,可能歸譜學裡學習的人家卻有近千。不止是全國族,各州郡,乃至於縣,皆有。這些便是世家,他們有著各種政治經濟上的優待,有著極大的影響力,是不能不知道的。

今天才剛了個小頭兒,就遇到這等事。

神佑看著姜氏織布,雖然織得慢,倒也知道一點的常識。看得出這是好料子,還跟姜氏笑說:“三嬸變了。”被姜氏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阿圓阿方跟著姜氏時間長,見過的好東西也不算,東西一上手,就覺得不對勁兒。大提花綢算是貴重的,可也不是沒見過呢。阿圓還掂了一掂,小聲道:“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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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展開來一看,姜氏氣了個倒仰。

肅之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的。他雖然沒有病癒,但是因爲與唐病友結了個兒親家,回家頻率倒是稍高了一點,回來看看閨。只可惜唐病友自打結婚以來,就沒生出兒子來,眼看男年齡差太大,就要做不親家,真是愁人。

還沒踩進門就聽到阿圓在那裡罵呢:“三房這小婦養的!拿剪剩下了的東西來與我們!”

說來阿圓與阿方都是在世家世僕,也識文斷字,原也是斯文人。可分給神佑當母,見天給神佑唸叨洗腦,到最後,神佑有沒有被洗腦不知道,自己卻害頗深,了這麼一個嘮叨的脾氣。

肅之聽了阿圓的話,進門鞋都沒,嗖就衝了出來!一看,地上擺著兩匹綢子,果然是剪過的。織機上取下來的綢子,其紋理、斷線的地方,與後來剪的還不是一個樣兒。明顯到肅之都能看得出來,他回來的時候,還在外面聽僕役說三娘如何大方云云。進來一看,竟是這樣大方法兒的!

他也夠氣,衝來將這兩匹綢子一卷,甩袖子他就出門去了。姜氏慌忙將神佑給阿圓:“看好神佑。”自穿了鞋,與阿方等人追了出去。

肅之這是新仇舊恨呢,打小吧,他跟平之同齡,雖然家裡是不缺吃喝,一樣的東西備幾份都備得起。可還有那見珍貴的呢,比如名家法帖,書法名家又不是印刷機!每到這個時候,必然是啓一句:“與三郎罷。”

楚氏一句:“你是兄長,理當讓著弟弟,你比他大便讓與他又怎樣?”

平之練得煩了,有些個是扔著生灰塵都不給他,有些個是污了看著煩心就扔給他了。肅之可是了十多年的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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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番一回來,正他十幾年來的暴點:“又來這一套啊?!當我是死人吶?!滾他孃的!”他那據說聰明伶俐的小閨還啥都沒反應過來呢,爹孃就雙雙嗖不見了。

神佑目瞪口呆,看著阿圓:“這是怎麼了?綢子怎麼了?”

阿圓道:“小娘子,你爹孃可真不容易啊!人踩到頭上來了!三房拿使剩下的東西來辱你娘呢。”

神佑:臥槽!秒懂。如果是家裡吃不上飯,另人有一碗飯,吃一半還給你留一半兒,這是對你好。如果家裡山珍海味的吃一碗倒一碗,還讓你揀他的剩飯吃,這不是嘲諷又是什麼呢?又不是皇帝,吃剩了給別人還賞。

神佑瞬間同仇敵愾了起來,問阿圓:“如果阿公再偏心,可怎麼好?”

阿圓道:“老夫人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罷?”

神佑想了一想:“大概吧……”老夫人哪怕再偏心,也不會真的向著平之的……吧?

這是自然的。

這事兒是肅之佔理,中間兒還雜著一個姜氏。姜氏自嫁以來,恪守婦德,兒也養得好,孃家也給力。便是啓偏心,也要私下裡嘆一句:“要是說與三郎就好了。”

如今趙氏雖立了功(生子),這事做得,委實是難看了。連啓都說不出袒護的話來,姜氏的哥哥,他可不太好惹。姜戎投胎投得好,老婆也娶得很準,雜號將軍做了三年,順順當當以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做到了中領軍。

中領軍參與宮之護衛,是個相當有份量的職位。姜戎岳父範司徒是力姜戎的,無他,世家發展至今,裝俠越來越多,肯這麼踏實從軍的,真是越來越了。要知道,有些武職,不是給你個頭銜,你就真有這個實力的,還得有肯聽話的兵才行。文工團的演員可能肩扛將星,可論起打仗來,他能幹得過一個連長嗎?別逗了!

姜戎恰是一心養兵二十年的人,這還是自己婿,爲什麼不幫呢?姜家也是實幹,因丙寅之辱,竟發憤圖強專心養兵,也是歪打正著了。範司徒與米丞相兩個,斷無不幫之理。又有周司空,侄兒嫁給了姜戎的弟弟,也是要幫的。

姜家在姜戎手上,竟比乃父乃祖還要強上三分。

於是,車騎將軍府便在兩位長輩的縱容之下,沒人攔著肅之找平之算賬。楚氏是故意縱容,啓想的卻是,哪怕家裡鬧上一鬧,也比姜氏招來了姜戎要好。可沒想到肅之這貨沒去揍平之,他將這兩匹剪過的提花綢,一匹給掛到了平之的門口圍了院牆,一匹就扔到了趙忠家門前理出來讓大家看。反正吧,不出一個時辰,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趙氏被堵了門兒,差點沒被噎死!明明一片好心,怎麼就弄這個樣子了呢?查!必須得查!黃婆子眼見事鬧大了,趙氏都捱了平之劈頭一個大耳慫了,可不敢認。只盼著別被發現。

怎麼能不被發現呢?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告的人,以黃婆子這等心智,周圍的人又能出多智者?親呢,那服太明晃晃了。

肅之原本只是要鬧騰的,後來聽說是趙氏邊一個婆子的閨用剩下的丟給他的(重點錯),當即暴跳如雷!指著平之的鼻子開罵了:“小婦養的小人!竟這般辱於我!”

平之深覺被老婆坑得要死,聽著肅之罵他,自然是生氣的,往常這事兒,他是幹慣了的。然而理智還在,知道這事做得不太面,肅之能不要臉,他不能,忍著氣,含著淚,跪地請道:“是兄弟妻子不賢,弟在此賠罪了……”下半截要影.肅之用詞不當的話還沒說出來呢。

肅之已經跳了起來:“呸!別我哥!我沒你這等兄弟,從此橋此橋路歸路!道不同,不相爲謀!”

他這決裂做得相當漂亮,旁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哪怕平之最後查明瞭真相,啓爲之背書,都沒一個人相信!沒有,連趙忠都不信……

這事兒,要是放到柴氏或者鬱氏上,還有人肯信,是下人做錯事,主人吃藥。放到平之夫婦這裡,明顯是你們欺負人好嗎?還做得相當腦殘!你哥哪裡對不起你啦?你逮著個忠厚老實的人往死裡欺負!

趙氏氣急敗壞,杖斃了黃婆子,可事已做下,無可挽回了。又深恨二房,捂著臉大罵:“就知道不該好心!你便先與我說,我補與你又怎地?偏要鬧將出來!”

怎麼罵,連平之都覺得……像是能做出這等事來的人。姜家更是如此,姜戎厲害,在蔣氏的授意下,裝了一車的提花綢子來給妹妹,他老婆範氏親自押車到了府。弄得楚氏面上也有些過不來。

自此,二房與三房就了正式的仇家。雖則平之在外面看來一表人材,肅之行事相當不靠譜,整日醉酒鬼混,就事論事,竟是一邊倒地偏向了二房。

平之十分著慌,一頭一臉的淚跑來問啓:“阿爹,這可如何是好?”

啓也被弄得不上不下,他沒想到肅之這回會鬧得這麼厲害,也沒想到姜戎這麼不留一面。定了定神,又生一計:“休要慌張,容我仔細想來。”

平之眼地等他的主意,還真個等出一個好主意來。要說啓是真不傻,張口就說:“我便上表,皇長子已五歲啦,是該冊封太子,出閣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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