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酒如黃金

在威廉于一心道場埋頭學劍的時候，外界的事依舊照常在運轉，并不因他的低調而停頓。

東海，納維亞王國的首都卡爾馬，已經是一片狂歡的海洋。

第一次來到卡爾馬的旅人，閃金商會的會長薩薩里安對此有些不著頭腦，大街上、小巷里、店門前、甚至家門口，到都是拿著酒瓶，醉生夢死的當地人，許多人甚至抱著各式各樣的酒走在大街上，逢人便塞進對方的懷里，并大喊大道：“最后的狂歡了，伙計！”

走在路上的薩薩里安也被人塞了一瓶杜松子酒，雖然商會的名字不怎麼含蓄，但作為會長的薩薩里安卻是個容貌和氣，頗有涵養的中年人，他想要付錢，卻被對方直接拒絕，然后醉醺醺的離開了。

一個推著嬰兒車的醉漢從他旁走過，他下意識一掃，竟然發覺里面放的全都是酒，薩薩里安還沒來得及驚訝，路口卻又變得熱鬧起來，一行人抬著一副放著各種花圈的木棺，嘻嘻哈哈的走近街頭，一個大的夸張的酒瓶被人鄭重其事的放在木棺里面，花圈上還有一行小字：

一路走好。

……

相比于平民聚集的區域，卡爾馬城貴族所的居所卻要安靜許多，與吵鬧喧囂的街道相反，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廳，一群份非富即貴的男男正準備聽著一個人的演講。

一個材消瘦的老人緩緩走上講臺，他穿著一剪裁得的黑燕尾服，花白的頭發被一不茍的攏在腦后，八字胡被修剪的整齊而潔，這使得這個走過人生大半路程的老人神矍鑠。

“先生們，士們。”

“在很多年以前，在這座城市，有一位幸福的老人。他曾一度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因為他有一個和睦的家庭，一對孝順的兒，對于一個兩鬢逐漸斑白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東西能比這些更能讓人到藉了。”

“直到有一天，他聽到一個噩耗……，”老人停頓了一下，眨了眨眼，似乎不堪忍一樣，隨后才繼續道，“他記憶中純潔的就像天使一樣的小兒，被害了。”

臺下響起一片夸張的低呼，老人并不理會，繼續說道：“兇手是一名醉漢，一個來自碼頭的水手，老人痛苦加，他發誓要為兒討回公道，嚴懲兇手，但當他看到那個事后悔恨不已的普通人，那個今天就站在講臺上的老人，不想到一個問題——兇手真的只有這個水手嗎？”

老人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不！兇手還有酒！這種飲料是強盜的同伴，是的朋友，它們麻醉人的大腦，輕易沖毀人在理智時構造的道德堤壩，流傳的越廣，越傷風敗德。”

“有多家庭因為男主人酗酒而妻離子散，多平民兒的不幸年由此造就，并最終選擇為海賊！與一群海上的敗類醉漢為伍！”老人對著王宮的方向舉了舉手中的果，“幸運的是，我們有一位圣明的國王，他熱自己的國家，關心自己的國民，不愿國民被酒所毒害，終于同意，在三日后頒布酒令，我們的國家終于將擺這種慢毒藥的困擾！”

臺下觀眾不管是不是真心，都起大力鼓掌，當然不是因為演講有多，而是因為臺上的老人份不同凡響，他是納維亞王國的財政大臣，傳承悠久的布恩迪亞家族的家主，阿爾卡奧伯爵。

阿爾卡奧微笑著走下講臺，他的兒子奧雷利亞諾迎了上來，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碼頭上低賤的水手怎麼可能接的到蕾梅黛？”

阿爾卡奧瞥了他一眼：“別讓真實毀掉一個好故事，傻小子，有時間圍繞人團團轉，不如給我去接一下其他大臣的家眷。”

“酒如黃金，這件事，不只我一個人能看出來！”

……

威廉如今所的小島分別坐落著兩座村莊，一座就是一心道場所靠近的霜月村，另一座則是德蒙原本住著的紅葉村。

森林和山丘阻隔著兩個村莊的路上聯系，不遠不近的尷尬距離又讓海貿顯得浪費時間，而到現在，兩個村子也都沒人想過合力修一條路。

霜月村外的樹林里，德蒙正咬著指甲，聚會神的看著一本做《玻璃珠島的旅行》的書，書都不知被他翻閱過多次，甚至泛起了邊，封面也都有些破破爛爛了。

威廉已經知道，這是德蒙的父親以前寫的小說，還有一本《珍島驚魂》，都是用刀著出版社印刷的，因此算是孤本，威廉也看過，覺得更像是兒文學，《玻璃珠島的旅行》他還能看進去，《珍島驚魂》的容在他眼里卻過于離奇，因此對故事將信將疑。

不過到底是自己父親寫的小說，難得都年滿十八了的德蒙看了那麼多遍還能看的津津有味。

當然，更離譜的是瓦隆也很喜歡看，此時他就在德蒙后著脖子，從對方肩膀探個大頭，一樣聚會神的看著小說。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便聽到樹林外有人一邊談一邊接近，德蒙想要收起小說，卻被瓦隆接過去，自己一個人繼續埋頭苦讀了起來。

威廉側耳傾聽，約可以聽見一個人在大聲訓斥著什麼，另一個則唯唯諾諾的回應。

聲音的主人隨后不久從樹林另一邊走了出來，落三人的視線里。

來者共有三人，看外表也都是年輕人，為首者二十三四歲左右，一頭黑卷發凌的在腦袋上，個子不算太高，但型健碩，眼袋有些浮腫，帶著些微的黑眼圈，一只醒目的大鷹鉤鼻掛在臉上，應該顯得英的鼻梁似乎被人砸斷過，有些歪曲，一道斜斜的刀疤劃過他的左眼，連同眉都被分了兩段，這使得他左眼角總是習慣的著，加上角總是習慣的下拉，看上去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

疤面男人后還帶著兩個一看就是手下的壯漢，一個同樣有著一頭微卷的黑發，個子又矮又壯，朝天鼻，小眼睛，形微胖，但顯得很壯實。

另一人個子高高，留著一頭利落的黑長發，上面還十分包的打了發蠟，照下亮晶晶的，不過相比其貌不揚的兩個同伴，他的五端正，看上去倒是頗為英俊。

疤面男子似乎是對高個子的英俊手下很不滿，罵罵咧咧的訓斥著，直到來到威廉等人跟前才住。

“托尼，”德蒙當先開口，笑嘻嘻的對名為托尼的疤面男子道，“曼尼怎麼又惹你生氣了？”

疤面男托尼瞪了高個子曼尼一眼，隨后才對德蒙說道：“這家伙就臭，出門還打發蠟，浪費了不時間，害得我來晚了。”

“我們也沒等多久。”威廉微笑道。

托尼這回才看向威廉，目在他腰間的打刀上掃過，隨后便狀似自然的了上的下擺，雙手叉腰，正出腰間的一把燧發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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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島大家都應該知道，那個倒霉箱子男所在的地方，島上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玻璃珠/米拉柏爾島，原著扉頁故事中黑貓海賊團擅長催眠的贊高曾去過那里，與“鐵拳”霍波迪尬舞，兩人以舞會友。最終惺惺相惜不自，后來更是一同加了海軍。另一方面，流行服裝品牌“DOSKOIPANDA”總店也坐落在這里，這個品牌服裝價格昂貴，一件T恤就要一萬貝利。無論從盛大的尬舞比賽，還是流行品牌總部所在來看，該島應該很是繁榮。）

（下周要搞事，后面得中通知，另外今晚十二點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