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拍桌,誰知道阿黎的桌子拍得比他還響:“都是你,你無能還拉著我家明明賣腐搞CP,我恨你!”
程:“哇靠!”他本就不在意什麼賣腐搞cp,他在意的是,“特麼的,誰跟你說我無能的?”
阿黎呆住,似在回憶這話是從哪里聽來的,最后沒想起來,白有些胖乎乎的手指抬起來,直直地指向了蘇遇卿。
然后指完,就俯扶著桌子嘔了起來。
蘇遇卿:……
程看過來的眼神太危險,蘇遇卿終于不敢再吃瓜看戲,一邊手忙腳幫阿黎舒緩,一邊干地解釋:“那個……喝醉了。”正直又真誠地聲明,“一醉就喜歡胡說八道。”
阿黎都那樣了,聽到這麼說,居然還豎起爪子揮了揮以示抗議。
蘇遇卿趕將拍下去。
程:“呵呵。”
蘇遇卿被呵得頭皮發麻,卻又解釋不清,跟個醉鬼能解釋什麼呀?
程就問:“那天晚上你沒爽到?”
……要怎麼答?
這個時候,就算跟他坦白,那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干也已經來不及了吧?
而留下這麼句意味深長的話后,程甩手走了,蘇遇卿本來是找阿黎喝酒解悶的,結果差錯,得了這麼個結果。
喝了酒的阿黎還不確切地明白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又給蘇遇卿扣了一頂多麼了不得的鍋,暈乎乎的,見蘇遇卿不大開心,還一路cue:“卿卿,你不要想不開,我家明明都比他好。”
蘇遇卿嗯嗯啊啊地敷衍著,打算等酒醒了再和算賬。
照顧醉酒的人特別累,阿黎醉后簡直是個中極品,在車上還只是言語鬧騰,等回了店里,可能發現沒外人了,就徹底放飛自我,各種折騰,一會兒對鏡自憐:“我長得也不差啊,為什麼他不喜歡我?”
一會兒想不通了,撲上來蘇遇卿的服,語氣嚴肅:“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材比我好,不然為什麼,連程那樣的無能也肯跟你上床?!”
蘇遇卿給弄得頭大無比,一個勁地在耳朵邊洗腦:“程不是無能,不是,不是,不是,記住了嗎?”
念得多了,阿黎倒也肯聽,乖萌乖萌地點頭:“記住了。”手指放在邊“噓”了好長一聲,說,“我知道,要保,程的爸媽還在店里呢。”點頭,“他們是好人!”
說完就哭,哭得眼淚婆娑地,說:“我也是好人,從來就沒干過壞事,不過是想當只米蟲而已,為什麼,家里嫌棄我,連陸沉明也不喜歡我?”抱著蘇遇卿,眼淚鼻涕都糊到了上,真的是……造盡了孽!
蘇遇卿給折騰得全沒了脾氣,著無奈地問:“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呀?”
只要知道喜歡什麼,打都要打得陸沉明改掉。
阿黎卻又說不清,酸溜溜地念:“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點著的額頭,“你個小摳門王,不懂的。”
蘇遇卿:……
好想打人哦。
終于,阿黎哭飽了,也折騰累了,總算睡著了,蘇遇卿才顧得上清理自己。
半溫的水流傾瀉在皮上,慢慢將上發的酒味沖涮掉,蘇遇卿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起晚上發生的一切,不由得苦笑。
這都是什麼事啊?全部都離了正軌,離的想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關掉水,蘇遇卿攏上服,對著鏡子默默看了半晌,才又恢復了那個淺淺淡淡好像傻乎乎什麼都不太在乎的蘇遇卿。
外頭阿黎睡姿豪邁,占了整個床,蘇遇卿在床前站了三秒,熄掉燈去了接待廳。
接待廳的沙發又大又舒服,只是太熱,風扇扇出來的都是熱風,直挨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睡著。
也沒睡多久,程父程母就來了,看到睡在沙發上,兩老還很驚奇:“你怎麼睡在這?”
蘇遇卿頭疼地了額角:“昨晚阿黎也在店里睡。”
程母說:“那也把空調開開呀,看把你熱的。”
蘇遇卿聞言笑,接待廳的空調多費電,店里不是家,田肯讓住在這里已是仁慈,哪好意思隨意消耗?
程父程母也就是看到了才念叨兩句,放下東西,兩老就去眉河邊上做運,運完買好菜回來,剛好是做午飯的時間。
阿黎醉酒比蘇遇卿嚴重多了,蘇遇卿只是頭疼,是全都不舒服,一個上午都蔫蔫的。
好在上午不太忙,蘇遇卿點完貨看還難,就拈了幾顆梅子給泡了一杯水:“解解酒。”
阿黎著遞來的杯子發呆,傻乎乎地:“卿卿,你說我是不是做夢夢糊涂了,我怎麼夢見程說他和你……上床了啊?”
蘇遇卿:“……你是真的夢糊涂了。”
阿黎看向,蘇遇卿特別鎮定。
阿黎捶捶頭:“好吧,果然是做夢。”又可憐地問,“那陸沉明和我說他不喜歡我,喜歡你,是真的嗎?”
“不是。”蘇遇卿否認,狡猾地只回答了后半截話,“他本就不喜歡我。”為了加強說服力,還把整個事實都還原了一下,“我不過是是試探地問他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可以結婚的那種,他就馬上被嚇跑了,這樣的喜歡,你覺得真嗎?”
事實證明,多說多錯。
阿黎睜大了眼睛:“你居然真的說過這些話?那他說不喜歡我,是真的?還有程,程說你跟他上過床,也是真的,不是我做夢瞎夢的?”
蘇遇卿:……
下意識地回頭,還好,程父程母在廚房里忙活,其他同事不是在休息室休息,就是在樓上,整個接待廳就和阿黎兩個在。
求饒似地連著”噓”了好幾聲,輕聲說:“別說行嗎?我和他,那是沒有的事。”
阿黎盯著,半晌哼:“騙紙!”
“我不是!”
“哼!”阿黎再哼,仰起小下,“你騙我,我要告訴程伯伯和程伯母,揭發你和程的!”把手張在邊,沖著廚房方向就喊,“程伯伯,程伯母~~~”
蘇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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