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沒有表揚我,不僅我自己到莫名其妙,許多同學也回頭看了看我。或許他們也都不明白老師為什麼沒有提到我。
同桌章小蕙則低聲對我說:“老師也真是的,幾個人上了100分,也沒看好,竟然把你落下了,還數學老師呢!”
“提不提吧!”我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里都恨死老師了。
就聽數學老師又接著說:“今天老師就利用一堂課的時間來講講數學卷子。岳明楊!來幫老師把卷子發下去!”
岳明楊忙站起來走向講臺,拿起那一沓卷子開始發起來。
很快我的卷子也送到了我的手里,但是岳明楊是扣著給我放在桌子上的。
我抬眼看了看他,覺得他在故意和我過不去,于是很不友好地把自己的卷子拽了過去。
但是當我把卷子翻過來一半的時候,在最上面的32分瞬間讓我心跳加速,雙手發抖。我張地瞥了一眼同桌章小蕙,正在用心地看自己的卷子,沒有發現我有什麼異常,于是我趕把卷子對折擋住了那扎眼的分數。
32分?我怎麼會是32分?這怎麼可能?那張的績表上怎麼是132分?這……
我徹底懵圈了。
這簡直就是普天之下最丟人現眼的笑話。老師啊老師,您怎麼能把分數抄錯了呢?這要是讓全班同學都知道我的數學績才得了32分,卻在績單上寫了132分,估計得有幾個人會笑掉大牙。難怪剛才岳明楊把我的卷子扣在桌子上,他肯定用他那賊眼看到我的卷子上的分數了。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本來我還念念不忘岳明楊的班長的頭銜何時被拿掉,沒想到卻讓他早早地看到了我“飛流直下三千尺”。
我越想臉越紅,只覺皮子火辣辣的燙。
整堂課,我一直用半個子擋著自己的卷子在聽課,然而,我又怎麼能聽得進去呢!
下課后,章小蕙問我錯了幾道題?
我把卷子塞進桌里悶悶地回到:“沒看,反正聽老師講完后都修改了。”
“奧。”
章小蕙見我緒又低落下來,以為我在生老師的氣,竟然沒有表揚我,其實哪里知道,我是從看到自己卷子那一刻起,就已經從懸崖峭壁上掉進了萬丈深淵,本沒聽進去老師講了什麼。
一整天就這麼呆呆地坐在教室里,我不想和任何人有來往。
......
晚自習后,我只對章小蕙說,想一個人在教室里多待一會兒,也就沒再打擾我。
眼看著一個個同學都離開了教室。
而我卻著那張在墻壁上的績表,忐忑不安。
十點半后,幾個值周學生走進來提醒:“該休息了,別熬夜了!”
“知道。”我看也不看地回答他們。
很快,腳步離去,我心悲催,只有燈陪伴著我的孤獨寂寞與失落。
本來,那張績表,也就是兩張a4紙那麼大,但在我的眼里,越看越像是在它的前面罩上了智能放大鏡,我坐在教室的后面,它居然慢慢地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來,我忍不住張地用力眨了眨眼睛,那張績表才又回到了墻壁上,而后便像是帶了牽引線一樣,慢慢慢慢地把我從座位上牽引過去。
我們剛剛接學習的“萬有引力定律”告訴我們:“任何之間都有相互吸引力,這個力的大小與各個的質量正比例,而與它們之間的距離的平方反比。”可是我與績表之間這個吸引力卻不是與距離的平方反比,也不是與自質量正比,因為我們都屬于帶了魔的另類。
真的好懊惱,好難過。如今看來,我不但沒有蛻變白天鵝,反而變了落湯。
我站在績表面前自我反省,自我傷心,再也沒有什麼理智可言,這個時候,也只有想著讓自己的績在上面消失,才能安平我那顆傷的心靈。
但是只消失我自己的名字,又怎麼可能呢!如果我從當中撕去一條,很容易被人發現那就是我干的,所以最完的策略就是讓這張績表徹底碎,到時候同學們會認為是班長沒有粘好,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掉下來了,然后被值日生當垃圾清掃了出去,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法,是最好不過的了。于是,我心里這樣想著,也就不自覺地將雙手向了那個令我討厭的績表……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教室的門突然開了,嚇得我一哆嗦,趕回頭去看,只見班長岳明楊像鬼一樣突然站在我的面前,他凝視著我片刻說:“你在干什麼?”
“我……”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沒,沒做什麼?”
“哼!”他冷笑了一聲,手抓起來我的一只手臂,目兇煞,如利劍穿心。
“沒做什麼?剛才,你是不是想用你的手,毀掉這張績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數學績很丟人現眼?我告訴你,這一百分的誤差,就會讓多同學被你甩在后的道理,如果你沒有這一百分,那排名最后的一位就是你!你不求進取,整天把心思放在沒用的地方,結果考試考到這種地步,不用說你的父母,我都替你丟人!”
“你?”岳明楊一連串的話徹底激怒了我,我用力甩開了他抓著我的手,兩眼冒著怒火,聲嘶力竭地對他質問到:“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我這一百分是你給我加上去的,對吧?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為什麼要讓我這樣難堪?你一次一次地辱我,到底是為什麼?”
岳明楊見我發飆似乎很意外,直直地看著我半天,最后只是換了口氣,對我說到:“因為你一再欺負佟敏,所以就等于得罪了我,我必須要一步一步的,讓你服氣。今天這張績表,它要一直在,我什麼也不說,如果明天我看到它消失了,我就會重新找你算賬!還有,你如果撕了這一張,我還會第二章,你撕了第二張,我還會再第三張,如果你不嫌麻煩,就盡管做你想做的,但是我還是希你學乖一些,不要再和我作對,就讓這件事悄無聲息地劃過去。”
他說完轉,看也不看我一眼,便離開了教室。
我看著他走去的背影,從肚子里擱置好久的淚水,忍不住從我的臉頰上,慢慢地流淌了下來……
我霸占著屬于紀晨風的一切,地位、家世、親人……明知自己是個冒牌貨,仍舊鳩占鵲巢,毫無愧疚。我的骨子里天生流淌著自私的基因,貪婪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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