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聞言聶慈年看向面前的管全,“你刁難了?”
管全高和聶慈年差不多,甚至他年齡更大,個頭也更強壯,但此時的他氣勢卻比聶慈年這個十六七歲的年矮了一大截兒。
他甚至不敢直起腰,也不敢抬頭。
“小聶總,是我……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不知道祝寧小姐是您的朋友,我向您賠罪!”
聶慈年:“你向我賠罪有屁用?得向賠罪。”
祝寧煞有其事點頭,“對!”
于是管全又畢恭畢敬向祝寧道歉,“對不起祝寧小姐,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說您說大話,不該對您態度不好,我向您道歉,希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次!”
祝寧得了道歉心里舒坦了,笑了笑正要原諒,不料聶慈年先問道:“口頭賠罪?”
“這個……我……”管全不住地吞口水,“今天祝寧小姐的工資我發三倍,并且以后祝寧小姐再過來,我都按雙倍工資給,錢從我工資里扣!”
“您看嗎?”管全看著聶慈年,問道。
祝寧眼睛亮晶晶,也看向聶慈年。
別看小鬼頭年紀不大,氣勢足呀,一看就是得到了聶鈺晉……和的真傳!
聶慈年淡漠收回視線,“今晚打我們箭室打賞的小費也都劃給。”
管全覺自己心在滴,但還是馬上答應下來,“好的,小聶總。”
祝寧一看管全的表就知道今晚必定收益不菲,笑得兩只眼睛都瞇起來,“謝謝年年!”
變相等于收到了乖乖崽的第一筆孝敬呀!
未來可期,未來可期!
聶慈年低頭看了眼祝寧,問:“你吃飯了沒有?”
“沒有,我下班就直接過來了。”
話音一落,管全就立馬道:“我馬上人送餐過來,小聶總、小爺,還有祝寧小姐稍等!”
說完他麻溜兒從箭室離開,祝寧和聶慈年則來到眾人面前。
蕭飛宇最有眼力勁兒,第一個和祝寧打招呼,甜得很,“姐姐,好有緣分呀,在這兒也能見您~”
祝寧笑:“是有緣分的。”
不止和你有緣分,我下午還剛見過你媽,祝寧腹誹著。
之后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幾人,都是半大小子,大約都是聶慈年的同學,對小屁孩不興趣,但小屁孩好像對興趣。
尤其是剛剛出言不遜的戴眼鏡的爺,他頗為好奇地打量著祝寧,然后說道,“姐姐就是年哥的新家教老師吧?剛剛我態度不好,跟您道個歉,我程尋!”
年有模有樣的出手,祝寧也出手,兩人了。
祝寧:“你怎麼知道我是的新家教老師?”小鬼頭的格不像是會主把家里事告訴別人的人。
程尋:“猜的。”
“上午年哥在數學課上睡覺,飛魚說他是因為昨晚說他跟新來的家教姐姐學習用腦過度才困的,我剛看到你就猜或許你就是那個家教姐姐。”
祝寧有些吃驚:“好聰明呀你!”
程尋:“嘿嘿。”
聽見程尋的笑聲,聶慈年漫不經心看了眼他。
鬼話連篇,分明是昨天查人時看過照片。
剛剛肯定也早認出來是祝寧了,故意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就是想看他是什麼反應,好據他的反應行事。
聶慈年知道程尋一向心思多,說什麼做什麼都喜歡算計,但是他今天把這一套用在祝寧上,他莫名覺得不爽極了。
正好此時箭館員工送餐進來,聶慈年冷冷看了眼程尋后,淡聲祝寧坐下。
箭室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箭的娛樂區,還有一部分是類似于棋牌室的休息區。
一行人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后,祝寧一邊吃東西,一邊聽蕭飛宇熱心腸地給介紹在座的人。
除了程尋,還有一個男生秦嶼,家里從政,格看著穩重,說話也很有禮貌,一看就是好孩子。
兩個生,一個姜心,是地產龍頭企業姜氏地產的千金,看著乖巧可人,還有一個祝晴晴,也可,是聶慈年的表妹,聶慈年媽媽堂哥的兒。
哦,聶慈年媽媽的……嗯?
祝寧吃東西的手一頓。
等等!那不就是堂哥的兒嗎?
邏輯沒問題,可問題是什麼時候有個堂哥了??
爸只有一個哥哥,就是伯父,因為得罪了后來被聶鈺晉搞垮了,全家都只能靠著以前的一點兒積蓄過日子。
再者伯父生的是個兒,一直只有個堂姐,要說有個堂弟還能理解,怎麼可能有個堂哥啊!
聽見對方聶慈年表哥,祝寧連忙朝著人看過去,滿臉懵。
問祝晴晴:“你爸什麼?”
“關你什麼事?”祝晴晴對這個和自己一個姓氏的人很不喜歡,覺得占了自己的風頭,因此態度也不好。
覺得祝寧穿得廉價,還暗沖祝寧翻了個白眼兒。
可下一秒,聶慈年不爽的聲音就傳來,“不會好好說話就他媽滾蛋!”
聶慈年雖然脾氣不好,但家教擺在那兒,一般不會對生發火,這下猛地一發火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幾人都沒說話,祝晴晴更是嚇得眼眶通紅。
最后還是姜心出面打圓場,“慈年,別生氣,晴晴也不是故意的。”
說完用手肘推了下祝晴晴,后者立馬跟聶慈年和祝寧道歉,“對不起表哥,對不起祝……姐姐……”
接著又回答道:“我爸祝躍州,是悅家餐飲的老板……”
祝躍州?
名字有些耳但不多,祝寧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然后終于記起來了。
是有這麼個人,初二辦生日宴時還見過,聽爸說是二姑的堂哥的同宗鄰居的上門婿的繼子!
當時聽見這個關系腦子都繞了一團麻線,問爸為什麼這麼偏門兒的親戚也要請過來。
爸說祝躍州的爸爸在江市開了十幾家連鎖餐飲店,現在想進軍懷京市,來找他拉投資,畢竟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又是第一次上門,不好不見。
后來投資沒談,兩家也沒有了聯系,更是早就不記得有這麼個堂哥。
再說,這早都出五服了,說的好聽點兒同宗親戚,直白點兒其實就是兩個同姓的陌生人。
難為小姑娘還能一口一個表哥的著……
祝寧雖沒說話,但表生,聶慈年狐疑地看著。
而祝寧沒發覺自己正被聶慈年看著,一心一意吃著東西。
突然,手機響了,掏出手機一看,是管全轉給的工資和小費。
祝寧定睛看了眼金額,九萬七千多!
一晚上頂幾個月的工資!
見眼睛都亮了,聶慈年狀似無意問了句,“多?”
“九萬多,快十萬!”祝寧腦海中迅速盤了一下這筆錢的花法,興地不得了。
然后一個沒忍住,抬手狠狠了聶慈年的一頭茸茸的銀發,“太謝謝年年了!”
得正盡興,箭室的門被人推開。
接著,一西裝的聶鈺晉被人恭敬地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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