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下廚做幾道拿手菜,跟我弟慶祝一下我從今天起有了工作。
但因為顧弈琛來了我完全沒了心。
趕他不走,我只能把廚房讓給他。
我們結婚三年,顧弈琛一次也沒有正經為我下過廚,
可從我知道他出軌后,他好像一下子什麼都會了。
等他忙活半天做好一桌子飯菜后,我弟進來房間勸我:
“姐,我姐夫下午早早就過來了,還特地買了那麼多你喜歡吃的菜親自下廚,他說要給你增加點營養,看在我姐夫忙了半天的份兒上你就出去吃點吧!”
“我不,你去吃吧,吃完讓他走!”
我把我弟推出房間,剛要把門反鎖,顧弈琛是闖了進來。
“淺淺,就算你不,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及時補充營養,聽話,為了孩子也得好好吃飯!”
“顧弈琛你夠了,非要我把孩子拿掉才甘心麼?”
我用力甩開他拽著我的手,有些忍無可忍。
真的夠了,他每次拿這個孩子來糾纏我。
見我惱了,顧弈琛還是耐著子跟我商量:
“老婆,咱能不能別總把拿掉孩子掛在上,你明明就狠不下心的,別再說這種話和我賭氣了好不好?”
我扭過臉不想看他,其實也是不想承認被他看穿了我的心。
的確,我本狠不下心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就像那天我說好了只要他不去民政局我就去醫院做掉,
可我在民政局門口遲遲等不到他去的時候,
當時在心里想,如果他是有事才沒去的,那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事實上,我只是想多給我腹中的孩子一次機會,
我真的不舍得剝奪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利。
見我有所搖,顧弈琛雙手攥我的肩,
“淺淺,我知道無論我說多句對不起你現在都不想原諒我,沒關系,你可以恨我怨我討厭我,但不會改變我想要好好彌補你和孩子的決心,所以從今晚開始,我就留在這里照顧你們!”
“你說什麼?”
我訝異的回過頭來瞪著他,他的意思是從今天起他要住在我這里?
“淺淺,既然你不肯回家,那我只能住過來,你有孕在,我必須照顧好你。”
“可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現在就給我走!”
我指向房門,沒得商量的余地:
“顧弈琛,但凡你了解我多一點都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眼里容不下沙子,所以不管你做再多對我都沒用,你就不必再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
“淺淺……”
“你走!趕走!夏銘,趕讓他走!”
我心意已決,不愿再給他一點糾纏下去的機會。
把我弟喊進來,最后在我弟幫忙下,我總算把顧弈琛推了出去。
然后我立即將房門關,反鎖。
戴上耳機,我用噪雜的音樂去掩蓋顧弈琛在門外那些深的懺悔。
正所謂遲來的深比草賤,
我全心全意著他,不惜一切代價為他付出的時候,他卻費盡心思欺騙我,
如今我的夢醒了,他就算跪在地上磕得頭破流我也不會再相信他了,
因為他不值!
新的一天,再次來到嘉晨會計師事務所的時候,
我已經是嘉晨旗下的一名實習員工了。
我知道許嘉年愿意給我這個機會,至有一半是出于對我的同。
許嘉年很善良,
當年在A大的時候他就總是幫助有困難的同學,也包括我。
這幾天我又陸續想起了一些被我塵封的不愉快的記憶。
那時候我時常被沈瀟瀟害得傷,
有一次沈瀟瀟讓人把我拽到學校廁里教訓,抓著我的頭發把我往墻上撞。
事后我頂著一頭凌的長發躲在場角落里哭,是許嘉年發現的我。
他看到我撞破的額頭和蓬的頭發,當即問我是被誰欺負了,我不想連累無辜就沒跟他說。
最后是他幫我把一頭發整理好的。
想來還真是不可思議,
生命里唯一為我梳過長發的男人,竟然是許嘉年……
“嘉年,聽說你把林助給開了換了個新助理?為什麼啊?林助可是跟了你好幾年了,業務能力也一直很強不是麼?”
我來給許嘉年送文件的時候,剛走到他辦公室門口,虛掩的門傳出另一個男人和許嘉年的這番對話:
“一個在背后搬弄是非,談論上司私的人,業務能力再強也不可用!”
“私?難不林助是把你和你心里那個白月的給宣揚出去了?”
“還不都是你那張破惹的禍!”
“抱歉抱歉,那天我喝醉了就隨口提了那麼兩句,不湊巧被林助理聽到了,誰知那家伙的比我還沒有把門兒。”
“不過話說回來,嘉年,你的那個白月已經在你心里待了那麼多年了,到底什麼時候帶給兄弟瞧瞧,也好讓兄弟給你好好把把關啊!”
“那就不必了,我許嘉年看上的人,用不著任何人把關!”
我聽到許嘉年那麼霸氣而堅定的言語,
心里不再一次默默羨慕那個,被他如此小心翼翼保護在心里多年的白月,
我猜想那個孩一定若天仙,優秀過人吧?
突然間,面前的辦公室門從里面拉開,打斷了我的思緒,也嚇了我一跳。
而站在辦公室門的男人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后用一種審視的目在我上打量了一番后,開口問道:
“你是誰?我好像沒見過你!”
“就是我的新助理,夏淺!”
不等我開口,許嘉年在辦公室里解答了男人對我的疑問,并朝我招手示意我進來。
待我邁進辦公室,見許嘉年從辦公桌前起,
他走過來,指著站在門邊的男人,向我介紹:
“夏淺,這位是我們嘉晨集團的大東之一,也是集團總裁,陸晨宇!”
聞言,我頓時驚訝的又扭頭看向站在我旁的男人。
沒想到,我今天才剛為嘉晨旗下的一名實習員工,竟然就見到了集團的大Boss。
陸晨宇同樣是西裝筆,雖然沒有許嘉年五那麼英俊的無可挑剔,但一眼看去也很帥氣。
只是那張臉上比許嘉年多了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有點斯文,可一笑又著一子氣。
陸晨宇再次用審視的目又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帶著笑問我:
“你,就是夏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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