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季川手開了窗，白煙霧隨風飄散。

注意到季川心的舉，姜至揚了揚。

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浪不羈，但骨子里卻有著天生的教養。

姜至走到季川的對面，像他一樣靠墻而站，眉眼含笑，溫婉的杏目中蘊含著細碎星。

人勾著問：“季隊長，一個人煙不無聊嗎？”

季川抬起指尖點了點煙灰，扯了下角，饒有興趣地盯著：“怎麼，想？”

姜至揚眉，反問：“我不會，你教我？”

季川眼神意味不明，側頭朝窗外呼出一團煙霧，“真想學啊？”

姜至點頭，笑著說：“要是季隊長手把手教的話，也不是不能學？”

季川把煙摁滅后扔進垃圾桶，看著說：“煙不是什麼好東西，別學。”

“那好吧，我聽季隊長的。”姜至乖巧答應。

季川一手捂著后頸，活了下筋骨，問：“怎麼出來了？”

姜至一聽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開口解釋：“不是覺得他們說警隊的事無聊才出來，我就是出來找你的，想跟你待在一起。”

姜至總是如此直白。

季川微微瞇著眸子不語。

他說什麼了嗎？

季川單手兜，垂下目打量著，角勾著壞笑，“你還真是直接啊。”

姜至眨眨眼：“我要是不直接咱倆能有現在嗎？”

季川：“……”

姜至盯著他看了會兒，問：“季隊長，你當初為什麼選擇警察這個職業？”

聞言季川心里一怔，轉頭看向窗外，夜空漆黑深不見底。

腦海中，依稀閃過一個小姑娘的影。

快到他反應不及，就消失了。

微風襲來，他額前的碎發，只見神陡然深沉起來，幽暗的眸底辨不出緒。

姜至靜靜盯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就在姜至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突然開了口，聲線低沉：“我沒想過其他職業。”

姜至點點頭，見他緒一般，便也沒多問。

“你呢？”季川轉頭看，問：“你為什麼選擇記者個行業？”

“我？”姜至有點詫異，沒想到他會問自己。

“嗯……”微微垂著頭，視線看著腳尖，想了一下，說：“我小時候其實也想過當警察的，但是……素質不行，就沒再想了。”

聽到姜至有過想當警察的想法，季川挑了挑眉，但并沒有很詫異。

畢竟很多人小時候的夢想，都是警察、醫生、航天員之類的。

姜至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后來就想著自己能做點什麼，然后就選了記者，多能為社會做點什麼吧。”

自始至終，姜至都沒有抬頭，看上去有點落寞，長長的睫蓋住眼瞼，刻意遮住某些緒。

但季川還是察覺到了的緒變化，不由得眼神微沉，最終沒說什麼。

等兩人再次回到包廂的時候，正聽見明森在大夸特夸：

“我們姜姜姐可厲害了，拍攝剪輯、出鏡采訪、寫稿策劃，那可是全能型選手，關鍵是人長得還。”

“最厲害的，一年前東城廢棄地下車場改建代、孕機構事件，姜姜姐直接深現場暗訪取證，后續跟蹤報道還獲得了新聞獎。”

“哎哎哎，夸張了啊。”姜至笑著回，然后坐回到原來位置。

聽見明森的話，季川眼神亮了下，朝姜至看過去。

恰巧被姜至捕捉到，傲的小表里還著一得意，“你看，我就說我不差的吧。”

季川勾了勾，但笑不語。

韓楊也接話說道：“我們句季隊也不差呀，京北公安大學高材生，年紀輕輕就勝任大隊長的職務，從警經驗富，多年來……”

后面的話姜至沒再聽，耳朵全是那句“京北公安大學高材生”。

轉頭問：“你在京北讀的大學嗎？”

“嗯，”季川抬眼看，“去過？”

姜至笑著搖搖頭，“沒。”

然后又小聲地說了句什麼，季川沒聽清，只能聽到遠不遠之類的。

姜至移回視線沒再說話。

也對，公安系統最好的大學就在京北，季川在京北上大學也不奇怪。

“季隊，聽說京北公安大學的食堂飯菜超級好吃，是不是真的呀？”韓楊饒有興趣地問。

季川扯著角說：“還行。”

大家聊的容從好吃的東西又轉移到好玩的地方，開始分自己有趣的旅行經驗。

大概是哪些地方值得去，哪些地方要避雷之類的。

就連季川在眾人的勸說下也分了自己的游玩經歷，唯有姜至一言不發，坐在一旁興致地聽著。

“姜姜姐，你都去過什麼有意思的地方呀？”許眨著眼睛問道，里還吸溜著果。

突然被點名的姜至愣了一瞬，面也有些不自然。

反應過來后笑著回：“沒，我比較宅，不怎麼出去。”

“一次也沒有？”明森發出疑問。

“嗯……”姜至猶豫片刻，“津城和我家那邊還是去過的，再就是出差，其他的就沒了。”

姜至沒有說謊，西平是的家，津城是上大學的地方，除了上班后偶爾會去別的地市出差，沒出去玩過。

韓楊又問：“姜姜，那你在哪上的大學？”

姜至：“津大。”

韓楊了然，“津大畢業后直接考的津城電視臺嗎？”

姜至點頭。

此時，許發出疑，“哎，姜姜姐，我之前聽鄭主任說過你高考績特別好，可以去京大的呀。”

姜至扯著角笑得有點僵，低聲回應：“沒，分數不夠。”

眾人聽完后不疑有他，并沒有在意，繼續說說笑笑。

但季川卻察覺到了的些許異樣，在聽別人講述旅行趣事的時候，眼里是閃的，也是羨慕的。

聽到他在京北上學時，眼底的向往和崇拜更是一閃而過。

所以，他不相信姜至說自己宅的說辭。

季川偏頭看，依然聽得興致盎然，聽到別人說也會跟著哈哈大笑，完全不見剛剛的片刻怔然。

好像剛剛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許是季川的目太過濃烈，姜至很難忽視，扭頭問：“怎麼啦？”

季川看著微微搖頭。

姜至疑皺眉，“真沒事？”

“嗯，沒事。”季川眼底著緒，低聲回答。

就在姜至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季川暼了一眼，鄭憲。

看到是鄭憲電話后，姜至下意識看了下時間，晚上九點半，眉心一，不安油然而生。

這個點打電話，一般可沒有什麼好事。

起出去接電話，“喂，鄭主任……”

不一會兒，再次返回包間，神嚴肅，語氣也有些焦急。

“明森、許，西郊養老院突發炸，鄭主任說要我們去現場做急突發報道。現在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