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睜開雙眼,眼前馮婉音的影和阿姐重合。
程至初雙眼迷離,“阿姐,你終于來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這是喝醉了?
馮婉音若有所思。
原來今天的份是宋今棠啊。
我們的服務宗旨是什麼?
客戶是上帝!
客戶說你是誰你就是誰!
馮婉音輕輕抱住他,“我知道的,所以阿姐現在來了,聽話,不要喝了好不好?”
程至初雙手發抖。
阿姐抱他了,真的是阿姐嗎?
悉的香味鉆進他的鼻腔,年這才徹底相信了。
”我不。”程至初的聲音有些哽咽,“你今天放我鴿子,去見別的男人了。”
難道你阿姐放你的鴿子還嗎?
馮婉音了然于心。
恐怕別的男人就是周津澤。
畢竟這兩人是共白月的男人。
輕輕拍了拍程至初的背,輕聲哄道,“怎麼會呢?其實我今天是真的有急事,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
“你騙人!”酒瓶被程至初砸得稀爛,“我都問過了,你今天本就沒有事,你是去找那個周津澤的男人……”
居然真猜對了。
馮婉音在心里衡量許久,怎麼樣回答才能讓這個暴躁年滿意。
可誰知這一沉默,程至初立馬不高興了。
“阿姐你又不說話,你是不是不想哄我了!”
怎麼可能?
馮婉音暗暗想道,只是在組織語言而已。
“來,阿姐扶你上床,坐在地上會冒的。”
想把程至初扶上床,手被攥住。
他的語氣略有不滿,“阿姐你是不是把我扶上床之后就要走了?”
怎麼會?
馮婉音怎麼會干得罪客戶的事呢。
“我不會走的,放心,你乖乖待在床上,我把屋子收拾一下,玻璃渣子這麼多,要是不小心踩到就糟糕了。”
床上的人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要是我跟周津澤同時傷了,阿姐你會去照顧誰?”
好稚的問題。
馮婉音把玻璃渣子掃進鏟子里,笑了一下,“阿姐當然是照顧你啊!”
這句話把程至初哄高興了,他暫時躺在床上消停了下來。
目一直追隨著“阿姐”忙碌的背影。
等到終于收拾完了之后,他語氣有些沮喪,“阿姐,你過來陪陪我吧。”
真粘人。
馮婉音面不改地坐回床邊,輕輕將年抱進懷里。
“阿姐,你能不能湊近點兒,我想吻吻你的發香。”
發香?
馮婉音看了他的小心思,揚起近乎跟宋今棠一模一樣的笑容。
“小初還是那麼任。”
程至初沒有否認,捧起發從指尖穿過。
氣氛漸漸曖昧了起來。
心心念念的阿姐此刻就坐在他的床邊。
是那麼的近……
程至初的氣息有些不穩,頭緩緩朝“阿姐”靠近。
就在兩個人的離的只有一毫米的時候,宋今棠的特別鈴聲響了起來。
如一盆冷水一樣往下澆灌。
程至初的眼睛一下子清明,看清楚這個了這麼久阿姐的人居然是馮婉音。
他頓時惱怒地推開。
“怎麼會是你!”
馮婉音被推地踉蹌幾步,登時紅了眼睛,“對不起,我只是……”
心里忍不住吐槽,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程至初狠狠瞪了一眼,隨后一臉溫的接起電話。
宋今棠的聲線溫,“小初,今天下午沒去看你比賽你沒生氣吧?,阿姐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眸得能滴水。
“沒事的阿姐,我沒生氣,你也不是故意的。”
馮婉音在心里冷笑一聲。
你現在是沒生你阿姐的氣,因為剛剛的氣都撒完了。
唉,一切為了活命……
“那就好,小初,那我先掛啦,有空再聊。”
程至初的眼神黯淡下來,“好的,阿姐。”
電話被掛斷,他愣愣的盯著手機看了好久。
阿姐好不容易回來,也不多陪陪他……
“小初,你還好嗎?”
這道聲音迫使程至初回過神。
他的臉上一片霾,“你給我滾出去!”
這個人居然敢冒充阿姐,程至初心里升起愧疚。
他剛剛居然差點兒做了對不起阿姐的事。
“你怎麼還在這!滾!給我滾出去!”
程至初的雙眸因為憤怒而變得十分可怕。
他惱怒地連捶下的床好幾百下。
“嘶—”馮婉音的眼淚啪啪啪地掉,“小初,我的手好疼。”
心暗暗道,怎麼可能現在就走。
起碼讓我賺點狗值,嘿嘿……
程至初回過神,面容霾地看著的手。
白皙的手被劃開一道細小的口子,玻璃渣子還殘留在上面。
“怎麼回事?你剛剛不是都掃干凈了嗎?”
馮婉音吸了吸鼻子,“我沒看清……”
真是麻煩。
程至初黑著臉把醫藥箱翻找出來,隨意地丟在地上。
“完藥趕滾!”
馮婉音的鼻子嗒嗒,一邊默默流眼淚一邊給自己上藥。
程至初的心有些煩躁,“不準哭!”
“對不起小初,我只是有點兒擔心你,你不要生氣了,好好躺在床上……”
馮婉音的聲音著小心翼翼。
“我可以給你煮碗醒酒湯再走嗎?不然我怕你酒醒了之后難。”
耳邊響起一陣機械聲,“狗值加1”
像只小鳥耷拉著翅膀。
“可以嗎?”
程至初的心一瞬間了下來,傷人的話憋在邊。
他扭過頭,聲音冷,“行,煮了醒酒湯你就立馬走。”
馮婉音眼眶通紅,臉上淚痕清晰可見,故意哭了好一會兒才去廚房煮醒酒湯。
程至初一臉郁,打開手機點到通話記錄,是他打給馮婉音的。
畢竟馮婉音是他來的,房間也收拾的干凈。
程至初的手點了幾下,隨后手機被扔在一旁。
他拿起杯子蒙住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在廚房煮醒酒湯的馮婉音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
拿起一看,頓時樂了。
整整到賬五萬元,比前幾次的都多。
“小初……醒酒湯熬好了,在廚房里,你要記得喝,不然明天會難的……”
被子里面的聲音含糊不清:“知道了,你快走吧!”
“小初,只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在。”
馮婉音垂下眼眸,張開又合上,最后一滴晶瑩的眼淚落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程至初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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