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容崢口而出這個問題之后,就迎上了戰北欽清冷沁骨的目,也是當即后悔,不應該問的這麼直接的。
“你們家想要多?”
這個問題,任容崢在這之前真沒想過。
“這個我得再想想。”任容崢眼珠子轉了轉又來了主意,湊近了戰北欽,很商量的口吻,“彩禮一般都是由男方給方父母,等結婚的時候再由方帶著這些彩禮回來。
這樣你父母先給我父母,然后我父母再給我,多麻煩,不如直接省去中間商,你們戰家直接把彩禮給我,如何?”
創業基金自然是多多益善。
聽到任容崢這如意算盤,戰北欽一個冷哼,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吃飯。
戰北欽這種子還真是讓憋得慌,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我剛才的建議,可不可行?”
“食不言。”
“……”
算了,畢竟是軍人出,規矩特別多,那就依著他,任容崢也就不說話了,垂下頭陪著他吃飯。
飯吃完了之后,戰北欽拿過一本書推著椅到了窗前,開始看書。
任容崢看看這一桌的碗筷一個嘆氣,這個年代的真是可悲,做飯刷碗全要干,男人就算是醬油瓶倒了都不會扶。
尤其是戰北欽還是個殘疾人,更不好用現代思想慢慢馴化他,且先忍兩天,等正式結婚后就花錢請保姆。
重活一世,可不是來這里伺候男人做家務的。
任容崢作麻利的將碗筷洗好,打掃完了房間,家務都做完之后才發現戰北欽還在窗前看書。
“都這個點了,你不用去軍區嗎?”任容崢問道。
“我今天休假。”
休假?那不就得跟這個男人單獨相一天?
“我們的結婚申請都已經遞上去了,婚前是應該見一下雙方父母,我父親和妹妹遠在鄉下老家,特殊況不方便,但你家距離軍區不遠,我這個準婿婚前不上門不合適,你準備一下,今晚上我跟你回家。”
今晚上跟回家?
也好,也想看看后媽和妹妹臉氣歪的反應。
“行,準婿上門,應該的。”
“準婿第一次上門不能空手去,我腳不方便,一會兒我列個清單,給你錢,你去買。”戰北欽時刻都是命令的口吻。
任容崢真是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他,這比自己加購車讓付款,也沒好到哪里去。
不過這樣可以繼續去市區逛逛,也不用在這里對著他這張冷若冰霜的臉,好。
“行,我保證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多花你一分錢。”任容崢說完之后就向他手要錢,“給錢吧。”
聽后,戰北欽推著椅回了房間,等了沒一會兒他又推著椅出來,將購清單和現金給了。
任容崢看了一眼,十五塊錢。
行,相當可以了,要說,給任家花一厘錢都是浪費,不過畢竟是戰北欽的面,形式該走還是要走。
“你們任家是富豪,而我每個月津有限,比不了,你若嫌我也沒辦法。”
見任容崢拿過錢,遲遲沒有出門,戰北欽又開了口。
聽聽這冷嘲熱諷,聽出人家有一點自卑了嗎?
“沒有,這已經相當多了,那你在家休息吧,我立馬出去采購。”
說完任容崢一溜煙的跑出去,又騎上了拉風的自行車出了院子。
昨天任容崢也算是一戰名,從邊走過路過的都忍不住回頭看一眼,然后又默契的湊到一起頭接耳。
“小蹄子,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廠長兒嗎?看把你燒的。”
任容崢騎著自行車經過張來福家的院子,正在院子里收服的蔣淑芬看到之后,立馬撇了,一直很不爽的喃喃自語。
“這可是在軍屬大院,可不是在你們家的鋼鐵廠,我可是你老公首長的太太,還治不了你?以后咱們走著瞧。”
短短一天一夜任容崢也已經深刻會到了。
真是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尤其是這個年代,沒有手機、也沒有什麼好的娛樂活,讓這些人整天閑的勾心斗角,耍心眼掉眼淚,扮笑臉說是非。
真無聊!
任容崢一個人的去市區逛了一圈,按照戰北欽購清單上的品全部買完,每件品的價格都在本本上記清楚。
“我都買完了,你可以對著你寫的購清單點點數。”
“不用。”戰北欽并沒有去看買的東西,而是又吩咐,“伺候我洗澡。”
“你又洗澡?”
“我第一次登門去岳父家,自然要洗漱干凈,現在你給我洗完,正好可以出門。”
“……行。”
活爹,洗吧,洗吧,誰還能洗得過你?
任容崢只好是又推著他進了浴室,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倒是容易上手,只是看到他被炸傷的,還是忍不住心頭一。
“之前王婆去說親,聽說你坐椅,我還以為你炸斷了或者炸沒了,這不是雙都還在嗎?那應該有機會治好,你別放棄啊。”任容崢一邊給他洗澡一邊說道。
“醫生說治不好。”
“也不能只聽一個醫生的,還是要去大醫院多找幾個專家看看,或者你沉住氣等幾年,現在這個年代醫療落后,等過幾年醫學就很發達了,你重新站起來不是什麼難事。”
任容崢這句話說的依舊是腦子跟不上,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了戰北欽,他面無表,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我是說醫療肯定會越來越發達,你別氣餒。”
戰北欽不語。
給戰北欽洗完澡之后,任容崢推著他出了門,第一次去岳父家,軍區首長的排場還是有的。
軍用越野車,還有戰北欽的專屬司機。
車子行駛進任家所在的街道后,任容崢說道:“政委同志,車子先靠邊停一停,我先去跟我爸媽說一聲,他們上年紀了,怕沒個心理準備,你直接上門,嚇到他們。”
“靠邊停車。”戰北欽吩咐了司機一聲。
司機靠邊停下車之后,任容崢先下了車,徒步走到任家院外,然后推門進去,劉蘭英正豬八戒穿西裝,楞充洋人的坐在院子的涼亭下喝咖啡。
“哎呦,昨天不是離家出走,揚言要跟我們分家的嗎?才一晚上,這就著臉回來了?怎麼?人家戰北欽也不要你是不是?
早就說了,你這不能生的,長得再好看也不如那頭會生養的豬,又被男人攆出來了吧?”
劉蘭英說話的聲音好大,生怕路過他們家門口的人聽不見似的,不過任容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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