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點頭,然后別過頭不去看,手就索著幫他了下來,然后開始給他洗澡。
造了孽了,前世冷艷特工,今世也是個廠長千金,怎麼穿到八零年代的第一晚就要給男人洗澡?
雖是經百戰的靈魂,但終究是任容崢的子,再加上剛才打了一架,很累,也沒什麼力氣。
給他洗完澡,扶著他坐上椅,伺候人家吃完飯,再推著他進臥室,然后再扶著他上床。
一系列做完,任容崢累癱了,豆大的汗珠流下來,大口著氣。
“婚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像這樣伺候我,趁你現在還沒過門,后悔還來得及。”
戰北欽垂頭看著直接累癱,靠著床坐在地上的任容崢,提醒了一句。
“嫁隨嫁狗隨狗,照顧生活不便的老公也是理所應當,我不會走的。”
戰北欽一個冷哼,是嗎?
“現在我們還沒領證,不能同房,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休息了,政委同志晚安。”
任容崢很乖巧的說了一句,然后腳步很輕的走出去,給他帶上了門。
走出去任容崢也沒有立馬走開,就是站在門口,聽著應該是睡了,然后便出了門。
真跟戰北欽結婚了,在這軍屬大院不知道要住多年,特工的習慣,要對居住環境清楚。
現在天已經黑,家里都開了燈,過窗簾還能看到里面走的人影,在院前一一路過,倒是跟看皮影戲一樣。
“我讓你沒事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非要跟那些嚼舌的人廝混在一起,們跟你一樣都沒文化,你跟們整日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今日的事,真是丟死人了!”
路過張來福家院外的時候,聽得兩人在聊。
蔣淑芬在院子里曬服,張來福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邊著煙一邊說道。
張來福是刻意著聲音說的,但任容崢前世做過特工,聽力出奇的好,聽得很真切。
“們愿意尊著我,又不是我勾著們,還有今天的事,就是任容崢先的手,誰先手誰理虧,你又比戰北欽大,怎麼讓他三兩句話就讓我們道了歉?”
“我還沒問你們,你們好幾個怎麼被一個小丫頭打了?你們平時的本事去哪兒了?”
說起來,蔣淑芬也覺得丟人,誰曉得那蹄子打架那麼厲害。
“你說這戰北欽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江林海剛退了婚,他立馬就撿了去,不符合他平日里的作風,他是不是看中了任家的家世?還想著借岳父家的,再在部隊上搏上一搏?”
“江林海都不要的人,又不能生,他要了去,我看啊,他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婦人之見,你懂什麼?戰北欽跟江林海不一樣,那江林海是他江家的寶,他爸媽連生了五個兒才有了他這個男娃,別說是廠長兒,就是司令兒,不能給他們江家傳宗接代,他爸媽死都不能要。
戰北欽那是一心想當將軍的人,他謀劃的是他的前途,可不是你們這些眼界窄的結婚生子。”
“是是是,我眼界窄,就你眼界寬。”說完蔣淑芬已經把服都曬好了,一邊往屋子走一邊嘟囔著,“他都殘了,還整日把他的名字掛在邊,我看你就是之前對抗賽的時候一直輸給他,被他嚇破膽了。”
“誒,你這個多的婆娘,你再給我說一遍!”
張來福聽到這話來了氣,掐了煙頭氣憤的追著蔣淑芬進了屋。
縱然再好使的耳朵,他們進屋后的話任容崢也聽不得了,倒是張來福的話了心。
難道戰北欽愿意娶真是因為這個?
如果是,那他可真是打錯如意算盤了,這個大兒在任家可不寵。
任容崢在軍屬大院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戰北欽的院子,依舊是躡手躡腳。
進到屋子后先到了戰北欽的臥室外,很輕的推開一道門瞧了瞧,看他睡的便又關了門。
但就在關上門的同時,一直閉目的戰北欽眼睛緩緩睜開,看了門口一眼,然后又當無事發生的閉上了眼睛。
任容崢進到了小臥室,躺在床上突然失眠了,這可是穿來八零年代,在這個年代睡的第一晚。
來這里的第一天就經歷了這麼多事,不過最讓心的居然是張來福的幾句話。
戰北欽是一心想當將軍的人?那他這突然殘疾了,無法上戰場心里一定很難,怪不得脾氣差,也算是個可憐人。
縱然來到這個年代的第一晚睡得不是很好,但次日任容崢起的卻很早。
特工出,向來獨來獨往,烹飪的手藝自然是有的,做好了早餐擺上桌,然后去敲戰北欽的門。
“政委同志,起床吧?我早餐都做……”
任容崢話還沒說完,臥室的門便從里面開了。
看到戰北欽已穿好服,端坐在椅上,任容崢還吃驚的。
好,居然還能自理,還以為得給他穿服他才起呢。
“你倒是起得早。”
“也還好,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你趕洗漱一下去吃飯吧。”
戰北欽應了一聲,然后去洗漱,洗漱完吃飯。
“政委同志……”
“我有名字。”
是,他有名字,只是這個名字起來別扭的,但,必須要適應。
“是,戰北欽,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們這都快領證了,按規矩我得先見見公婆,要不然很失禮。”
對這個年代戰北欽的背景還一無所知。
“不必,我妹妹今年參加高考,我父親在老家陪,結婚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等我妹妹高考完我再帶你去見也不遲,而我母親,已經過世了。”
“你母親過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太憾了。”任容崢虛偽的說了一句,然后又忙問,“那你這不是瞞著灶臺上坑嗎?那這樣的話,你們家彩禮還給嗎?”
如果正如張來福所說,他只是想借家的。
不給彩禮,結了婚發現不寵,再跟鬧離婚,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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