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哈哈哈,靳哥哥,蓉兒,你要笑死我!哈哈哈哈,不了了!怎麽會這麽搞笑!!!!”
安忙完,用語音回桑檸。
桑檸看一眼前院,男人已經帶著書離去,可的臉頰還有點熱,深深覺得剛才那個男人調戲了一下!
好吧,也是因為先“調戲”。
可喊出來才發現他的姓氏那麽像郭大俠的名啊!
這不能怪!
【別笑了,我當時囧死了!覺今天在他面前社死了好幾次,這樣我還怎麽愉快的和他當室友啊!,要不你也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還能省點租金。】
【三人行太刺激,我不行。】安無拒絕。
桑檸鄙視,但也知道這個方法不可行,安畢竟與隔了一層關系,連這種小叔侄的份都覺得住人家家裏很尷尬。
【唉……跟帥哥一起住,真是考驗我的克制力。】桑檸隨意的跟好友胡開玩笑。
安:【眉弄眼.Gif,克制什麽克制,年輕人就是要敢于霸王上弓!】
【NONONO,我膽小,而且他氣場好強的,在他面前,我還真有點像他侄了,又淑又斯文的。再說,他估計跟我小叔差不多的年齡,應該大我八九歲,有點大了,我喜歡三歲年齡差的!】
安:【要是帥,你還管什麽年齡啊,你要知道帥哥是稀缺資源!檸寶,喜歡就要上!】
桑檸:【你扯哪去了,我跟他今天才認識,怎麽就喜歡上了,沒有的事,我就是跟你傾訴傾訴我住在他家裏有多尷尬!!!】
【確實尷尬的,可誰你小叔不放心你呢,話說,我一直很想問你,你小叔是不是對你有點控制啊?】
控制?
桑檸無奈一笑,跟好友解釋:【沒有,我小叔這麽不放心我,其實是有點我爸媽車禍的創傷後癥,他很怕我一離開他視線,就會像當初我爸媽那樣永遠的消失。我理解他,所以我一般都會聽他的話。】
安:【那你還非要跑來京城?】
桑檸:【總要長大的嘛,而且確實是因為雲鶴是全國最好的舞團,不然雲鶴要是在燕城,我就留在燕城,乖乖陪著我小叔了。】
安:【這樣一看,覺你小叔有點可憐。】
桑檸:【心疼了?要不要當我小嬸嬸啊?勾手指/勾手指/】
安:【錘頭/錘頭/,瞎說些什麽呢,我才不想跟你親上加親。】
桑檸:【無的人!絕一分鐘!】
-
吃完晚飯,桑檸開始探索自己的新住。
這棟別墅上下加起來共五層,負二樓是車庫,裏面停著五輛車,一輛奧迪A8,一輛賓利,一輛加長版普爾曼,一輛阿斯頓馬丁,還有一輛布加迪的跑車。
負一樓是保姆的住以及酒窖,外加其他雜貨間。
一樓主要是廚房、客廳、茶房,二樓是客房和休閑娛樂區,有家庭電影院,有健房,麻將室,甚至還有一個三面都是鏡子的舞蹈室。
桑檸詫異,仔細看了看後,察覺鏡子都很新,猜測是靳修臣現裝修出來的,而為了誰,不用說,肯定是。
他人也太好了吧,或者說,他跟小叔還真是好兄弟,不過是為了兄弟的侄就這麽掏心掏肺!
桑檸的拍下這間舞蹈室,發給小叔,贊他的友:【小叔,你的朋友真好,我相信你們就算沒有合照也是好哥們了!】
遠在燕城的桑洵還在公司加班,看到小侄的信息,他蹙的眉宇一舒,索休息幾分鐘,給撥過去視頻通話。
桑檸正在往三樓走,聽到視頻通話的專屬聲音,沒什麽遲疑的接起,鏡頭裏,一眼看到小叔的背景是在公司,心疼道:“小叔,你還在加班啊?”
桑洵眉骨:“是啊,最近推新品,事多,不然我今天就會親自送你去京城了。”
桑檸雖然對商業管理不興趣,但家裏公司的一些事還是多知道的,他們家是科技電子公司,主賣電腦和智能家電,而一到推新品時,小叔都會忙得腳不沾地,經常很晚下班,“小叔,你別什麽事都攬到自己上嘛,也要適當的放點權給你的下屬啊,這樣你就不會那麽忙了。”
“他們也都在加班,大家都忙。”桑洵扯松領帶:“別擔心我,我有分寸。”
他看到桑檸在上樓走,問:“你靳小叔呢?”
“他跟你一樣,也去公司加班了,現在還沒回來。”桑檸聳聳肩,“你們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忙,不愧都是賺大錢的大老板!”
桑洵輕笑,“沒辦法,手底下養著那麽多人,我們當老板的一刻都不能放松。怎麽樣,你們相得還行吧?”
桑檸鼓鼓臉蛋:“目前還可以,不過我們也沒相多久,就他從機場接我過來的那點時間,到他家後,他沒待多久就去公司了,但能看出他為人不錯,他還給我買了花……買了甜品……”
桑檸把花和甜品的事告訴小叔。
桑洵越聽越放心,果然拜托好友是正確的!
“這樣聽你說了後,我就放心了,修臣那人真要認真起來,待人還是微的,你也別不好意思,大不了等他以後結婚了,咱們送的禮厚點。”
“嗯嗯。”桑檸無比贊同,繼而想到什麽,笑起來:“等我掙了第一個月工資,我給他買份大禮!”
桑洵故作吃醋:“就只送他?”
桑檸抿笑,趕補充:“當然也有小叔了!先給小叔買,再給他買!”
桑洵滿意,角一勾,回小侄,結果門外傳來敲門聲,他思緒一斷,改口道:“不跟你聊了,我忙工作了。”
“喔,好吧,小叔你快去忙。”桑檸懂事的點點頭。
視頻結束,揣回手機,繼續探索第三樓。
這一樓有三個房間,一個是書房,一個是靳修臣的主臥,還有一個是的次臥。
區別于靳修臣那間主臥的黑白灰三,的次臥是暖系,看著很溫馨。
吃飯時,兩位阿姨已經幫把行李箱拿上來,向日葵也取出,給進花瓶,放在床頭櫃,倒是與這屋裏的裝潢十分相得益彰。
桑檸掏出手機拍照,發給安分。
安此時下了班,有了自由時間,也給打來視頻通話。
桑檸就一邊整理箱子裏的服,一邊和好友聊天。
足足聊了一小時,快掛前,安問:“你明天要去雲鶴報道職是吧?那你明晚有時間沒?咱們約一頓?”
“估計不行,我猜測雲鶴會有一個歡迎新員的飯局,而且就算雲鶴沒有,那位靳大佬也很可能要給我接風洗塵,他今天就提了這事。”桑檸憾的搖搖頭。
安躺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行吧,那等你忙完你那邊的事,咱們再聚,唉,咱們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明明都一個城市了,還不能想見面就見面!”
桑檸跟著嘆氣:“是啊,不過我心裏會一直想著你的,麽一個。”
撅起小,安回。
兩人默契的mua一聲,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靳修臣終于忙完最後的工作,他有些疲倦的靠到椅背上,張書輕手輕腳的幫他關電腦,整理桌上的文件。
靳修臣閉眼問:“明天有應酬嗎?”
張書思索一下,回答:“晚上有一個,是跟合潤集團那邊的章總,他想跟我們合作新開發區的那塊地。”
“把這個往後推,我明天要給桑檸接風洗塵。”靳修臣吩咐。
張書點頭:“好,靳總準備去哪吃?要我提前訂餐嗎?”
“不用,就在四方軒。”四方軒是京城最高端的私人中式餐館,其中有靳氏集團的投資,算是自己家的店,所以也不用特意的去提前預訂。
但打電話跟那邊的負責人通一下氣還是需要的,張書默默記下這事。
嗡嗡嗡——
辦公桌上的黑手機響起,張書看了下來電顯示,趕雙手拿起,遞給老板:“靳總,是老董事長的電話。”
靳修臣微不可察的蹙了點眉,眼簾淡淡啓開,指骨明晰的手拿過手機,劃開接起,“爺爺?”
“你明天有空嗎?回家裏一趟。”一道年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
“有事?”靳修臣惜字如金問。
電話那邊的老爺子氣得一噎,“沒事就不能回?!”
靳修臣緘默不語。
靳老爺子握拳捶捶心口,知道騙不了孫子,老實代道:“你常爺爺家的孫留學回來了,我邀請他們來家裏吃頓飯,你正好回來跟人家馨彤聊聊天,你們怎麽也算是一起長大的,說一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要是能聊到一起,那可真是再好不過。”
果然又是變相相親。
靳修臣眸中過了然,涼薄啓:“沒空。”
“又是沒空沒空!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是吧?讓你相個親談個能要你命啊,你怎麽就那麽排斥?你看看你都多歲了,你大姐二胎都能打醬油了,可你呢?一次都沒談過!你直說了吧,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隨你怎麽想,掛了。”靳修臣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從椅子上站起。長從容的踱到一旁的落地架前,將西裝外套取下。對折放到臂彎,風度翩翩的離開。
張書拎起公文包跟上。
-
桑檸洗完澡吹完頭發,爬上床睡覺,結果翻來覆去毫無睡意,鼻尖還酸酸脹脹的。
好像有點想家想小叔了。
以前雖然也離開過小叔邊去旅游,最長的時候能有半個月,但那時候是出去玩,和這種離家出來工作的況不同,自然,心境也就不同。
這一刻,終于明白高中同學初上大學時,為何都在朋友圈裏發想家的態。
現在就像是初上大學的人,也想家了。
桑檸潤的眼睛,擁著被子坐起,現在時間不算早,都十點半,不想去打擾好友,更不敢找小叔傾訴,要是小叔知道想家了,一定二話不說開車過來接回去。
還是自己消化吧。
桑檸掀被下床,拿起馬克杯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喝,喝完,放下杯子,走到外面的臺吹風看月亮。
舉頭明月,低頭思故鄉。
時學過的詩一遍遍的在腦海裏回放,桑檸愈發難過,水霧慢慢在眼眶裏凝結淚珠,啪嗒啪嗒掉落,漸漸地,貓兒似的泣音起起伏伏。
哭得太專注,桑檸沒發現隔壁的主臥亮起了燈,直到,一聲清冽磁的問語響起,“哭什麽,想家了?”
桑檸驚偏頭,旁邊就是主臥,兩間房格局基本相同,這就使得兩間房的臺是一個方向,且中間只隔著十公分的距離,說一句完全挨著都可以。
而現在不知何時,靳修臣回到了家,看他上還扣得規整的正裝,估是剛進臥室,然後聽到的哭聲,走到外面的臺來看。
桑檸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急速漲紅,慌張的背過,手忙腳的擡起手眼淚,哽咽又倔強的回:“我才沒哭,我是有點迎風淚!”
靳修臣:“……”
哭得滿臉都是淚水,還迎風淚?
這小姑娘還要面子。
他出西裝兜裏的幹淨手帕,探過中間的圍欄,遞過去:“用這個。”
桑檸疑回眸,瞧見手帕,心裏一暖,鼻尖卻再次泛酸。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生,沒人關心還好,一有人關心,總是會更加脆弱。
甕聲甕氣的說了聲謝謝,靠近兩步,細白膩的小手接過手帕,又背過,默默眼淚。
骨架子纖細,這般垂著小腦袋的模樣,格外我見猶憐。
靳修臣漆黑子瞳落在細的頭頂上,有那麽一刻,想擡起手安的一,但這種緒到底只是一晃而過,他沒太在意,“想家很正常,我以前去國外讀書,也會想家。”
桑檸咬了咬,心想:我不是因為想家不好意思,而是被你看到哭了才不好意思。
肯定跟這位靳大佬八字不合,否則怎麽會屢次在他面前出糗?的輝形象啊!
桑檸吸吸鼻子,想著反正也看到了,也不必過于糾結,便破罐子破摔的轉過看向男人,拜托道:“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告訴我小叔,我因為想家……那個……哭了?”
“嗯?”靳修臣揚眉,似乎沒明白這樣要求的意思。
桑檸赧然的解釋:“我小叔要是知道我這樣,肯定立馬我回去,而且也會更加擔心我,我不想讓他擔心,再說,我這就是第一天不習慣,多住幾天我肯定不這樣了,我平時不哭的。拜托拜托,你千萬別告訴他!”
孩雙手合十,漉漉的杏眸可憐的看著他。
靳修臣瞇了瞇眼,指尖微曲,有節奏的敲擊大,“好,幫你保。”
小姑娘嫣然一笑,眼眸彎月牙狀:“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
說他嗎?
靳修臣好笑的扯起點,覺得好友這小侄怪有意思的,“只要你別再像今晚這樣哭得那麽厲害就行,我可不太會哄孩子。”
桑檸囧,連連擺手,“不會了,今天是例外。”又嘀咕道:“再說,我也很好哄的。”
靳修臣耳尖,後半句聽了個一清二楚,難得好奇的追問:“哦?怎麽個好哄法?”
“給我唱歌就行了。”小姑娘脆生生答。
音樂療法?
不錯。
靳修臣繼續問:“什麽歌都可以?”
“最好是《兩只老虎》。”
靳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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