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姑娘中】：剛到夜逃是我室友渣賤前男友的沖擊，又收到瑩草私我說要過來看我的第二波震，我猜瑩草是不是想和我說版權的事，結果說不是……思考中，運氣王給土豪阿姨獻吻！

【楚冰河】：一個朋友夜，腳踏兩只船夜夜，同時和三個的來夜夜夜！土豆，你是嫌我老娘催相親催得還不夠嗎？！還有小二，秀紅包就算了，還要秀編輯寵？！我告訴你，指不定瑩草就是年會見你長得不差，想把你拐去山的那邊海的那邊給當弟媳婦！

【小二姑娘中】：嚇得我再次裹自己的小被子，我有男朋友，堅貞不渝點JPG！

【偉大的土豆】：你男朋友帥嗎？有夜逃帥？夜逃花是花，長得還真不算差。

互懟是常態，平時基友們嘲自己沒關系，懷疑自家男神，那可就……

【小二姑娘中】：土豆阿姨你有什麼沖我來，別這麼侮辱我男朋友啊！完全沒有可比好嗎？！比我家讀者懷疑老秒更讓人傷心！

【偉大的土豆】：發了大紅包還沒收到實錘的人微笑看你。

【楚冰河】：合照都沒有！是不是認真的！你有本事談，你有本事秀恩啊！

秀就秀，紀苒柚走過去開了攝像頭對準自己和顧沉的臉：“照一張？就一張可以嗎？”

“不要打擾我雕蘿卜花。”顧沉別過臉去，手上沒控制好力道，“嘩”一下削掉了蘿卜的一半。

為什麼要雕蘿卜花呢？因為紀苒柚閨霍星葉來看紀苒柚的時候秀了一下雕刻手藝，紀苒柚嚷嚷著“想嫁”，顧沉聽到了心里。

真是小心眼得。

紀苒柚想忍住不笑，屏幕中的小臉上卻出現了兩個淺陷的酒窩，空著的一只手牽了牽某人的袖：“來嘛，就拍一張，就一張。”

顧沉彎去撿掉在桌下的蘿卜：“不要。”

紀苒柚臉追著上去：“來嘛，微笑，就拍一張好不好。”

顧沉把削壞的蘿卜拋進垃圾桶：“不要。”

“你看一下鏡頭嘛！”紀苒柚不依不撓，有點撒的味道，“雖然你已經很好看很好看了，但是你放心，我會修圖把你修得更好看。”

顧沉：“……”

單向的沉默略久。

紀苒柚斂了笑意：“不要不理我嘛，從昨天回來開始，你就這樣悶悶不樂的，問你原因你又不說，我又沒做錯什麼，這種毫無理由的冷暴力真的很讓人難過——”

扭頭，覆。

顧沉一個簡單的作，化作落在紀苒柚眉心的溫熱，讓尚未出口的話統統卡在嚨。

紀苒柚呆呆地著倏然放大的俊，一雙大眼睛如籠著迷霧般，朦朦朧朧漾著微。

“咔”，一聲。

順勢按下拍照鍵，面上沒有毫不，顧沉了某個小姑娘的發頂。

瞄了眼群名字——誰斷更誰是狗，他直接點擊發送，然后拿起自己的刻刀繼續在蘿卜上雕雕琢琢，眸底一片溫。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紀苒柚嚷嚷著“我還沒有修圖”想去翻那張照片，但已經看不清基友們炸的刷屏。

【楚冰河】：我去！我只讓你照沒讓你狗啊！小二你這一臉傻白甜的樣子男神怎麼下得去！

【五十步五百步】：我去！比我年輕的時候還帥！小兄弟我只承認你！

【偉大的土豆】：我去！年你還缺朋友嗎？！會做飯會掃地會暖床的那種。

【盡浪淘大叔】：大家都是知名作者，除了我去就沒有別的詞匯了嗎？！配一臉肯定是假的，我有一句我屮艸芔茻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紀苒柚紅著臉嗔顧沉：“壞人。”

顧沉挑眉：“有你壞？！”

把平板放在后椅子上，紀苒柚反手住他的鼻子，臉頰上寫著七十二號大寫加的不滿：“我哪兒有壞？我明明就敲可——啊！”

一把將圈進自己懷里，顧沉把刻刀放進細膩的手心，大掌包裹著的手，施著力道帶一個字一個字在白蘿卜上劃。

偶爾會把一個筆劃拉長，偶爾會有蔬菜清新的濺出來。

坐在他的上。后、周遭，包裹的全是他令人神怡又沉迷的清冷氣。

屋開了空調，隔著一層不厚不薄的款家居服，他的溫和好聞的荷爾蒙味道盡數傳到紀苒柚的皮上，心跳中……

一筆，一刻，最后連一句話。

等紀苒柚定睛看，他薄適時輕銜住的耳垂，低醇的嗓音又悶又緩：“寶寶我給你說過和他說話？你沒有記住嗎？”

“……”

“寶寶我給你說過他最會花言巧語，你沒有記住嗎？”

“……”

“寶寶我給你說過不要太理睬他，他最會來事兒，你沒有記住嗎？”

“……”

接連三聲“沒有記住嗎”問得紀苒柚脖頸又熱又燙，掙扎地扭了扭：“我記住了……”

“可是，我也和徐巍易聽風說話啊，為什麼你要針對周則？”

“不是我針對他的問題，”顧沉沉了聲調，“是他看你的目，太有侵略。”

“什麼七八糟的侵略，人家——”

“有空反駁不如多看點書。”

顧沉是真的不喜歡和周則說話，更不希從里聽到為自己這個室友的辯解。

把那個刻著“沒有記住嗎”的蘿卜拋進垃圾桶，顧沉一邊收拾刀一邊說：“下周就要計量展示了，老師和同學會提問，如果你連最基本的概念都答不出來，你在講臺上豈不是會很慘？”

紀苒柚瞇眼思考：“不是還有你嗎？”

顧沉“哦”一聲，起進廚房：“可萬一他只點你的名字呢？”

老師點不點我的名字，還不是您這個寵兒一句話的事？

心里默默腹誹著，紀苒柚卻是誠實地追著他進了廚房：“您就假公濟私一下嘛！朋友難道連這點福利都沒有？好不好？”

背對著的臉上神態和，顧沉輕咳兩聲，面向：“年輕人，還是要干實事——唔。”

雙開門冰箱又高又大，顧沉毫無防備地，就被紀苒柚推抵在了上面。

比起此刻廚房中帶著占有和真正侵略的顧沉，照片中的那個吻，他的眼神太，得讓“誰斷更誰是狗”正經沉默好一會兒。

【五十步五百步】：就前不久吧，C市那邊有個注冊上市的文化傳播公司，金融圈的人強勢砸錢砸出來的杰作，兩個人占了百分之八十的份不說，其中一個好像還把自己的大部分期權轉給了另一個，另一個就了咿呀傳的法定代表人。

【五十步五百步】：更夸張的是，上次我和盡淘浪咿呀總監邀請過去看看，見他們沒簽作者問為什麼，他們總監說……這家公司最初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作者，其他簽多簽不過算額外罷了，不影響……你們就說，那個法定代表人是不是典型一擲千金？！

【偉大的土豆】：所以呢？關我幾錢的事兒？說人話！

【偉大的土豆】：這種博紅一笑的事兒會長久？有的言作者傍上一兩個小開，就喜歡把自己當個人吧，文不好沒有IP價值說什麼都是白搭。

土豪阿姨在這個圈子好多年，見慣了一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平生吐槽從未失手，因著神格放在那兒也無人敢嘲。

可這次——

【盡淘浪大叔】：那個法定代表人證件照上的像，與小二姑娘的男朋友，大概長得一樣。

【偉大的土豆】：……

【偉大的土豆】：……

【楚冰河】：……

一秒，兩秒，三秒，再一次冷群后。

【偉大的土豆】：現在的小年輕可真是可，資本家玩的浪漫驚喜你們這群老大叔多學著點，咳咳，我認慫支付寶紅包，大家要不要一起玩撤回？

周一晚上瑩草機票到，周一上午還有計量論文展示，周一的紀苒柚表示自己很忙。

之前對好了劇本，紀苒柚也不怕。

作為第一組展示的同學，和顧沉一起走上講臺。顧沉拿起話筒，把U盤在電腦上拷下PPT。顧沉開話筒開關，大大方方地蹲在講臺下。

“論文選題這一小部分是我負責的，數據查找、var模型分析，以及后續的滯后檢驗誤差修正，都是紀苒柚同學負責的。”

顧沉臉不紅心不跳：“由于今天重冒說不出話來，所以我來做全部發言并回答問題。下面，我來說一下我們小組的第一點——選題背景。”

講臺上，顧沉一本正經說著教科書語言，清冽的音質過話筒在教室回響。

講臺下，顧沉假意翻講稿，另一只手有意無意且持續地落在某人致的小臉上。

嗯，臉頰，鼻子，下。

嗷，耳朵也好。

在公號上曾看到題主列舉大學互最曖昧的地點，教室排在第一。

紀苒柚當時不覺得，此刻，他這般仗著講臺遮擋對自己胡作非為，偏偏自己還沒辦法反抗的覺，又刺激。

氣息仄的一方空間里，他話筒傳來的回音和溫熱的手掌雙管齊下，惹得紀苒柚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惱！

掐準的五分鐘展示。

顧沉回答完計量教授常規的提問后，淡淡環視一圈：“請問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

得到一片沉默，顧沉把紀苒柚從地上牽起來，一并鞠躬結束。

回到座位，紀苒柚看了接下來好幾個組。終于沒忍住掉顧沉手中的平板：“老師不是說有人搭便車會給低分麼？”

左右看了看，低嗓音：“為什麼我剛剛瞟一眼，我們績開頭數字都是九？”

“想知道？”顧沉沉聲問。

“嗯。”紀苒柚啄米。

“過來點。”坐在最后一排無人看到，顧沉扯著的兔耳朵把向自己這邊帶了帶，“我告訴你，因為我朋友很。”

紀苒柚頗有幾分浩然正氣地問：“你朋友有我嗎？”

“現在和你一樣，不過，”顧沉修長的指在桌上一下一下輕輕敲，“等變我太太，就比你了。”

“我就是我，為什麼變你太太就比自己了……等等！”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紀苒柚燙著耳去他瘦的腰：“誰要變你太太了？！”

吃也不躲避，顧沉只是用深邃而專注的視線凝視著，但笑不語。

之前紀苒柚忙存稿各種，顧沉看上去閑得發慌。現在顧沉每天都有事兒做，紀苒柚又空了下來。

打車去機場接瑩草的路上，顧沉刷平板上的數據，紀苒柚則是看著屏幕上不斷彈出的新消息。

【瑩草】：抗霾抗霾抗到哪兒去了？！我第一次聽說因為霧霾延誤航班！

【瑩草】：這兒寫著一個小時后起飛，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發！二爺真的不是我讓你等的啊！這是不可抗逆因素！啊啊！

【二復】：我的草你不要急！這麼激讓我懷疑你更年期來了，我在候機酒店開個房間等你，你下了飛機直接過來？

【瑩草】：好，你可以現在訂好截圖，我手機快沒電了。

當下號稱“掌上時代”，很多事都可以通過手機APP一鍵完。紀苒柚上一秒剛訂完酒店，把截圖發過去。

下一秒——

顧沉停了手上作：“師傅，麻煩您前面拐一下，我們去候機酒店。”

幾分鐘才“我去我去”地和基友互懟過，紀苒柚聽到這話，嚇得趕抱住自己手機：“你看？！”

手攏了攏的圍脖，顧沉抬眼示意：“喏，窗外黑一片，天氣預報說有大雨。”

“那我家草豈不是又要延遲了……”慨著放下心來，紀苒柚朝他上靠了靠，繼續玩手機。

“有的好人，你覺得壞，有的壞人，你覺得好，識人是門技活，很明顯，我不會。”

程一條意味不明的朋友圈讓紀苒柚多看了一會兒，路過上，神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