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吃了?才吃這麼點……”見狀問了一句。
林喬強撐著笑臉:
“嗯,我已經吃飽了,您慢慢吃。”
從餐廳出去,便徑直走到了院子里。
時值中午,日頭正好,天空上飄著的沒幾片云朵,毫無遮擋的照下來。
許是太過明亮,竟有一瞬間的恍惚。
便又往前走了走,在院子里涼亭中坐下,傭人在這準備了茶和茶點。
“您剛吃完飯,不適宜喝茶,用不用幫您準備點兒別的?”傭人問。
“不用了。”也沒打算喝,只是想在這里待會兒。
“那我倒杯白水給您。”
這次林喬沒再拒絕。
“需要什麼您再喊我。”
“好。”應著。
隨后,傭人便出去了,涼亭里只剩下林喬一個人。
涼亭的另一側是一個景觀湖,里面養了一池的錦鯉。
拿了桌上放置著的魚食,撒了些在湖里,一條條碩的錦鯉,爭相探出頭來探出頭,灑在鱗片上,折出五彩斑斕的。
不多時,后突然傳來腳步聲,沒等林喬回過頭去看。
顧嘉的聲音便響起:“不是說要離婚了嗎?怎麼還到這里來?”
林喬手上作頓了一下,隨后穩了穩心神:
“這恐怕還不到顧小姐來管吧!”
顧嘉不以為意笑了聲,靠過來,背過去,倚在林喬側的欄桿上:
“你別誤會!我只是怕你會尷尬。”
聞言,林喬差點兒被氣笑了,
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的認知,林喬也是第一次到這種無理且難纏的人。
可偏偏每次說的都會擊中的痛點。
深吸了口氣,下口復雜的緒:
“我為什麼要尷尬?你不也說了,是要離婚,還沒有離婚,我至占個名正言順,倒是顧小姐你,又以什麼份來這里呢?前友嗎?”
刻意加重了下前友三個字。
顧嘉這次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淡定了,本來以為這是只小白兔,沒想到也會咬人。
冷冷笑了笑,沒說什麼。
林喬也沒有在意,以為這事可能就這麼過去了,便繼續逗弄著水里的錦鯉。
只是沒過片刻,顧嘉卻又再次開口:“我不過是因為之前跟的份,所以過來看看,事先也不知道你跟之南會來,林小姐又何必這麼咄咄人呢?”
突然換了種語氣,林喬還有些意外,可隨即想到了什麼,轉過來后,看到出現在涼亭外的謝之南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還是一貫模樣,神冷冷,面上緒不顯,只是看著。
再聯想到方才說的話,林喬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宴會上,被謝之南要求著給顧嘉道歉的時候。
笑了笑,冷眼對上他的視線:“又想要我道歉嗎?”
說完,不等謝之南回答,便自問自答道:“好啊!”
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一時間顧嘉也覺得有些意外,不等反應過來,林喬已經拿起桌上放涼了的白水,朝潑了過去。
突然間的作,讓顧嘉躲閃不及,一杯水幾乎全落在臉上,狼狽極了。
“你瘋了!”咬牙道。
“要我道歉可以,至先讓我把你誣陷我的事坐實了,對不起了,顧小姐。”
說完,林喬沒理會顧嘉和謝之南的反應,徑直從涼亭中走出去。
“去哪兒?”從謝之南邊經過時,他問。
“回家。”
“我送你。”
“不用,我會讓司機送我。”
林喬努力維持著平靜,不被緒所裹挾。
涼亭里,顧嘉掛著滿臉的水,也不是,不也不是,氣急敗壞地跺了下腳:“之南,你都看到了。”
“說的有錯嗎?”謝之南反問。
“你……”顧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遲疑著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傭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爺,您快過去看看吧,老太太……”
“怎麼了?”謝之南不敢遲疑,邊快步走著,邊問。
“老太太況不太好,徐醫生已經過去了。”
聞言,謝之南更是放開步子,直接跑了開來。
屋,謝老太太坐在椅子上面蒼白,呼吸困難,徐醫生正在給做急救。
這種況下,謝之南不敢貿然打擾,只能焦急的守在一旁。
好一陣后,謝老太太的況才有所緩解。
“怎麼樣?”謝之南忙問。
“我剛給老太太服了硝酸甘油,況是暫時穩住了,但還是先送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徐醫生說。
“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
不等謝之南開口,管家便說道。
……
從謝老太太那里離開,林喬讓謝家的司機將自己送回了柏悅府。
明明還是下午,卻有種深夜時的孤寂。
一個人待在家里,偌大的房子,顯得空的,更是安靜的過分。
這種環境對于負面緒來說,就像是一張溫床,會不斷的進行滋養,從而蔓延。
林喬強迫自己找些事去做,怕繼續這樣下去,會被壞緒所吞噬。
突然想起玲姐那天來的時候,給留下兩張音樂會的票,時間好像就是今天下午。
在茶幾的屜里找到票,確認了下時間后,就將它放進了包里。
又換了服,隨后出門。
林喬沒有去看音樂會的信息,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一個小提琴名家的獨奏會。
以梁祝的曲目開始,最后也是以梁祝收尾。
凄的故事,被演奏者用琴音娓娓道來,如泣如訴。
林喬不止一次的聽過這首曲目,但這一次的,同以往都不同。
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謝之南跟顧嘉。
現實中,他們也像故事里的梁山伯和祝英臺一樣,明明相卻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被拆散。
而在這里面充當著的份,大概就是馬文才吧,也可能沒那麼準確,但總歸不是主角。
就只是為了襯托男主的炮灰。
以前每次聽這首曲子,聽相關的故事,都會為梁山伯和祝英臺的而落淚,再順便罵上一兩句馬文才。
但現在林喬了臉上的冰涼,卻不知道是為誰而落的。
音樂會結束,廳里的燈倏地亮起,從昏暗的環境中乍變這樣,線還有些刺眼。
林喬用紙巾了眼角的淚痕,然后從包里拿出墨鏡來,正準備戴上,突然從后響起一聲:“謝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在喊自己,但還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后面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
“我剛才看背影像你,沒想到還真的是你!”見回過頭來,那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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