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沈薇茗心里“咯噔”一聲,有些慌地看向蘇禹川。
作為母親的主治醫生,蘇禹川和認識好幾年,早就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就連和陸霆琛的事,對方也知道些底細。
母親開這樣的玩笑,對蘇禹川來說無疑是種冒犯,畢竟這樣的人......
“薇薇又善良又孝順,方方面面都完的不得了,如果我有這樣的朋友,一定把放在手心上捧著。”
蘇禹川驟然開口,溫和帶笑的模樣不見毫不悅,哄得沈淑慧眉開眼笑,沈薇茗暗中松了口氣,和他一起離開病房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對不起禹川,我以后會告訴媽媽讓別開玩笑。”
“先不說這個,薇茗,你曾說過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現在你遇到了麻煩,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麼?”
他什麼意思?!
沈薇茗猛地抬頭,就對視上蘇禹川溫的眼神,他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你別忘了,當初你檢的醫生,還是我幫你聯系的。”
陸霆琛剛出國那幾天忙得暈頭轉向,面容枯槁,蘇禹川實在看不下去,強行把塞進了檢室。
為了防止忙于工作不看手機,還特意叮囑護士,要把自己的檢報告也發給他一份。
說不定,他比自己還更早知道懷孕的事。
后知后覺地想起這一點,沈薇茗閉了閉眼,聲音有些干。
“禹川,這件事暫時不能讓我媽知道,等我周一辦好離職手續后,會找機會慢慢跟說。”
“離職?”
蘇禹川愣了愣,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是不是陸霆琛已經知道了,你和他......”
“他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要主離開他而已。”
沈薇茗彎了彎角,心十分復雜。
雖然有個不堪的開頭,可陸霆琛怎麼說都是和媽媽的大恩人,況且這三年來每天朝夕相,耳鬢廝磨,不是木頭,說對男人沒有一點,那純屬撒謊。
只是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在竇未開的年紀就早早對失去了向往,又自知和陸霆琛差距巨大,一直努力保持著理智與清醒,將他僅僅只是看做上司,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都是如此。
三年的時,比起那些泡影般的相時,此時沈薇茗更向往的,依舊是能夠明正大地開展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以一個見不得的婦份。
更何況......
“他就要結婚了,我就算再輕賤自己,也不會留在他邊當小三。”
不是要和陸霆琛結婚,而是要跟他結束關系!
心中升騰起前所未有的喜悅,蘇禹川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冷靜。
“那麼,這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聽到蘇禹川的問題,沈薇茗下意識地著小腹,神溫。
無論發生了什麼,從一開始就從沒想過要把孩子打掉,就像二十四年前,母親頂著巨大的力生下一樣。
“我會好好照顧他,哪怕沒有父親,也會讓他開開心心的長大。”
“......”
“禹川,你說什麼?”
恍惚間沈薇茗似乎聽到蘇禹川小聲說了句話,對方卻只是淡淡一笑,順手幫攏了攏外套,眸微沉。
三年前沈薇茗急需用錢的時候,他正坐在去往國外參加醫學論壇的飛機上。
當他得知沈淑慧病突然惡化、急急忙忙回國后才知道,那天晚上他究竟失去了什麼。
如果能未卜先知,那麼他一定會舍棄前途,寸步不離地陪在沈薇茗邊,三年前他已經失去了一次,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
想到這里,蘇禹川彎了彎角,語氣溫和。
“我說,我會支持你的一切選擇,阿姨和孩子的事你都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沈薇茗總覺得蘇禹川看起來有些怪怪的,正想關心幾句,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沈小姐,陸總說您不舒服,讓我到公寓給您看看,您能開下門嗎?”
說話的人是陸霆琛專用的私人醫生,沈薇茗之前的痛經就是被他給治好的,握著手機,心十分復雜。
平心而論,這三年來陸霆琛對不錯,可更了解男人睚眥必報、狠厲決絕的手腕。
今天他們明明已經撕破了臉,他怎麼還會好心地讓醫生來給自己上門服務?
心中的疑問,在周一來到陸氏集團的一刻終于得到了解答,在沈薇茗走進總裁辦公室時,陸霆琛完全無視了手中的辭職信,一如往常一般淡聲吩咐。
“十分鐘后召開東大會,你先去準備一下。”
“陸霆琛,我是來辭職的,以后這些工作......你干什麼?!”
不等沈薇茗把話說完,男人就不由分說將辭職報告從手里出來,順手扔進了碎紙機。
淡漠的神仿佛只是扔了個垃圾,在細微的攪碎聲中答非所問。
“那天我讓醫生去給你做檢查,你跑去哪兒了,現在還難麼?”
他看沈薇茗的反應倒像是懷孕的癥狀,而陸霆琛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干脆了醫生給檢查。
“這跟你沒關系,我......”
“剛買了座游在你名下,等今天的會議結束后我們一起去出海散心,如果你有別的地方想去,也可以。”
“我不......”
“晚上一起吃飯吧,訂了你喜歡的餐廳。”
“陸霆琛!”
拒絕的話被男人一再打斷,沈薇茗氣得手指微微發抖,總算明白了。
陸霆琛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才能若無其事地給請醫生,還又是訂餐廳又是買游的。
在他心里,自己仍然只是一個永遠屈從于他的玩,拒絕的話也不過是在吃醋鬧脾氣。
說不定他還會覺得,能紆尊降貴的用這些手段來哄人,已經是給自己最大的寬容了。
果不其然,見冷著臉怒視著自己,陸霆琛皺了皺眉,語氣微凜。
“沈薇茗,年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你已經鬧了兩天了,還沒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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