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煙還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更深重,車里開的還是冷氣。
厲寒年不覺得有什麼,但從醫院打了敏針重新坐上車的季煙,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冷氣關了。”厲寒年理著公司文件,頭也沒抬的吩咐。
車漸漸暖了起來,但季煙還是覺得有些難,冷熱替,加上剛剛實習護士幫打針有些手生,扎了好幾下,這會有點疼。
“厲總,你前面藥店把我放下就好。”差不多到季家的時候,季煙及時開口。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訂婚宴也結束了,要是讓季家人看到厲寒年送回來,不了要生事端,現在還不是和季家撕破臉的時候,因為……
厲寒年皺眉,“哪里還不舒服,剛剛在醫院為什麼不把藥一塊拿了。”
他的聲音很冷,冷得季煙不敢撒謊,“才想起來的。”
“耿叔。”厲寒年看了眼司機。
季煙,“這里掉頭不方便,我直接走過去就行,多謝厲總。”
說完季煙等車停穩后,推開車門小跑著過了馬路,走進藥店。
厲寒年的視線一直追著,司機拿不準主意,問道:“厲總,我們直接走,還是等季小姐?”
厲寒年沒說話,親眼看著季煙從藥店出來走遠,他才吩咐。
“去問問季煙買了什麼藥。”
十分鐘后司機才回來的,臉有些局促,言又止的姿態令厲寒年皺眉:“沒問清楚?”
“問清楚了,厲總,季小姐買的是,是,是……”
“嗯?”厲寒年聲量拔高了些許。
“季小姐買的是……”
司機細若蚊聲,要不是厲寒年耳力聰慧,本聽不清后面幾個字。
男人翻閱合同的手一頓,隨后行云流水的在這份上億合同末尾簽下名字,淡淡道,“倒有自知之明,走吧。”
司機狠狠松了口氣,發引擎,豪車匯車流,消失不見。
季煙回到家的時候,剛開門,一只拖鞋就迎面朝著的臉砸了過來,要不是閃得夠快,現在臉上肯定留下鞋印子。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還好意思回來!”
季德顯然氣得不輕。
“要不是蘇蘇說你上了厲寒年的車,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兒這麼有手段,說!靠近厲寒年想干什麼,是不是想害你妹妹失去這門婚事!”
季煙掃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季蘇蘇,沉聲道,“我是上了厲總的車,但只談了公事。”
這沒撒謊,厲寒年在車上跟說了季氏集團和厲氏集團之間的合作,讓周一上班的時候記得對接,并未在車上勾纏曖昧。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
季煙冷笑:“您不信我的,又何止這一樁‘鬼話’?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先回房間了。”
的話剛說完,季德就沖上來指著的鼻子喝罵。
“你就是這麼和自己父親說話的!賤丫頭我警告你!不管心里打著什麼主意,從今往后不許和厲寒年有接,否則這書長的位置,換人來坐!”
“哦?換人來坐,爸,換誰?您邊除了我,還有誰能幫您收拾這麼多爛攤子嗎,季蘇蘇,還是秦阿姨?”季煙不卑不地看著季德,玩味一笑。
那雙眸流轉絕的雙目,仿佛隔空在問季德:你敢讓季蘇蘇母接管嗎,時不時打電話來公司撒要見面的人,想好怎麼理了嗎?
是大大方方坦白承認,還是可以無視秦流月拈酸吃醋?
季煙很怕失去這份工作,怕離媽媽創下的季氏集團越來越遠,但更知道,一昧的忍讓和懼怕,只會讓季德更加張牙舞爪!
“啪!”
季煙剛說完,季德直接一耳了過來。
“賤丫頭!你敢威脅我!真以為除了你,書長這個位置沒人能坐嗎!蘇蘇比你優秀一百倍,一千倍!”
季煙抬手直接捉住季德的手腕,沒讓耳落在自己臉上,更沒開口反駁,只是靜靜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有著季德最厭惡的平靜和沉穩,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和生母一模一樣,這雙眼,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季蘇蘇幸災樂禍的看著季煙,“姐姐,我知道庭琛哥哥選擇了我,你氣不過,但也用不著跑去厲總面前告狀啊,爸……要是因為姐姐,厲家長輩對我產生什麼誤會該怎麼辦啊?”
一句話火上澆油,季德更加憤怒,“季煙,你不肯說找厲寒年做了什麼丑事對吧?好,我今天就請家法,打到你說為止!”
季德在落地花瓶里拿出一實木尺,不由分說直接打在季煙手上,人的瞬間變得通紅,拿著的手提包掉在地上,品散落滿地。
季蘇蘇眼尖,立馬撿起地上的東西遞給季德,“爸!你看這是什麼,姐姐包里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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