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難道是失蹤？”

黃怡點頭。

周謹大為震撼，林書琰也一怔。

穆昔似乎很能理解其他人話語背后的含義，很能……揣人？

穆昔道：“方便說說嗎？”

“當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從照片就能看出來，姐姐失蹤時才十幾歲，我記得當時是恢復高考的重要關頭，姐姐已經有好幾年沒讀書，回到校園后最大的愿就是能去念大學。”

“后來卻失蹤了？”

黃怡說：“我比姐姐小幾歲，當時的況，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姐姐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失蹤的，我也有出去找，但是很奇怪，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我爸說有可能是被人拐走了，我也不太明白，我記得當時走起來很不方便。”

黃瑜在放學路上失蹤，沒有任何線索。

周謹道：“那個年代也丟孩子嗎？我聽說有的地方會把男孩拐走賣掉，真是怪了，不能生可以領養，福利院那麼多可憐的孩子，為什麼非要買？”

穆昔不認為這是重點，看向黃瑜的照。

黃瑜與黃怡有幾分相似，容貌清秀端正。

黃怡尚且不愿相信姐姐已經離世，黃國安為何……

“照是你父親擺的？他認為黃瑜已經離世？”

“幾年之后吧，”黃怡說，“我爸突然在家里擺了姐的照，我不理解的，但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不出去找人了。”

穆昔察覺到什麼，問：“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找你姐姐？”

“幾乎每天都出去找，我不上學的時候會跟他一起去，擺了照以后，他就不去了，也不讓我去。其實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姐姐已經死了，姐姐失蹤的時候已經十來歲，就算真被人帶走，也能很好地照顧自己……穆警？”

*

黃國安的大兒失蹤多年，他在某一年突然認定兒已死。

在退休之前，他還特意姐了明希賓館的活兒，在賓館的房間里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空間，連賓館主人都不知。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空間絕對不一般。

穆昔幾人又去見了黃國安的徒弟小鄭，小鄭說，那個房間的確是他師父的手筆，師父本來已經決定不干了，有一天和他一起出去吃飯，路過明希賓館，小鄭順提了一句，第二日師父便聯系他要一起干活兒。

明希賓館一定有問題。

回到派出所后，穆昔抱著筆記本去找安良軍。

安良軍剛從村里回來，腳還有晶瑩剔的……屎。

他黑著臉，虎視眈眈地瞪著嚴紹。

嚴紹說：“我這不陪你一起去了？人家追你，我有什麼辦法？”

穆昔驚訝道：“師父，你被追了？”

安良軍：“……”

他瞪了一眼嚴紹，“你閉。”

罵完，他又看向穆昔，“干什麼？”

穆昔忙把況和安良軍說明，“師父，你說黃瑜的失蹤會不會和明希賓館有關？”

安良軍反問道：“二十多年前的失蹤案，和去年新建的賓館有關系，你腦袋被啄了？”

穆昔：“……說不定黃瑜的失蹤和包衡有關？”

“當時黃國安和他徒弟看到包衡了？”

穆昔道：“我還真問了，他徒弟沒印象了。”

安良軍沉思片刻，道：“倒是可以再去隔間看一看。”

嚴紹道：“你再摻和進來，一會兒有人報案誰去？”

“你和所長去唄，”安良軍無差別攻擊，“你看你那大腦袋，一看就聰明，還有所長那小板……”

路過的唐英武探出頭。

安良軍：“一看就威武雄壯。”

嚴紹：“呸！”

唐英武滿意地回頭。

“這樣吧，”安良軍說，“找幾個痕檢的人過去看看，你先過去等著，我讓他們直接過去。”

不遠的周謹和林書琰立刻站起來，“我也去！”

安良軍無語。

周謹就算了，林書琰現在是怎麼回事？

以前都老老實實留在派出所理工作，現在一個勁兒的想往外跑？

“你們三個人，不合規矩，林書琰，你師父現在又不在，你……算了，反正和我沒關系，”安良軍指著嚴紹說，“出事報他名，別提我。”

嚴紹：“？！”

安良軍愿意幫忙，穆昔高高興興騎上了自行車。

三人趕到明希賓館，站在門口等痕檢的同事。

周謹還去買了三瓶汽水，“穆昔，請你的，林書琰，記得還我。”

林書琰：“……”

差別對待。

換做以前，林書琰會立刻拿出幣給周謹，他不喜歡欠人。

但現在……

林書琰看向穆昔，穆昔喝得心安理得。

于是林書琰說：“要命有一條。”

然后心安理得地喝飲料。

周謹：“？？”

林書琰最近不好坑了？

穆昔等得有點兒累，礙于上的警服，又不好直接在臺階上坐下，現在的有點兒羨慕便刑警了。

不遠，包衡和孟丹紅正在吵架，這倆人一天不吵架就難。

周謹一口氣將飲料喝，小心翼翼收好玻璃瓶，然后說：“就算找痕檢過來，也查不到什麼吧？畢竟賓館是去年建的。”

穆昔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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