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

微窘，抬手了下鼻子，訕訕道：“知道了。”

-

從李項辦公室離開，林霧踱步去了一趟洗手間。

走到門口，到剛剛坐在旁邊的律師。

對方先一步和打招呼，“林律。”

“應律。”林霧出聲。

應姝月笑笑，看著問，“師兄訓你了？”

應姝月是李項的直系學妹，兩人連讀研時候的導師都是同一位。

多數時候，應姝月都喚李項為師兄。

聽到這話，林霧微微笑著，“只是提了一下開小差的事。”

應姝月揚眉，略顯詫異，“師兄什麼時候這麼嚴格了，開會玩手機的人也不止林律一個。”

林霧隨口敷衍，“沒辦法，我弄出的靜比較大。”

“……”應姝月笑了下，“我也沒有想到林律反應會那麼大。”

停了停，好奇地問，“林律剛剛不會是在跟男朋友聊天吧？”

林霧神淡然，“我沒有男朋友。”

“是我糊涂了，”應姝月笑著說，“林律是我們律所出了名的工作狂，怎麼也不像是有男朋友的。”

林霧沒有搭腔，懶得反駁——工作狂其實也可以有男朋友。目前還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工作狂不配擁有男朋友。

應付地扯了下，準備往里間洗手間走。

但應姝月的話還沒說完，繼而轉口，“林律對風行的案件怎麼看？有興趣嗎？”

林霧看一眼，“我有沒有興趣不重要。”

看著眼前的應姝月，毫不客氣地說，“得看風行的陳總對哪位律師團隊更興趣吧。”

話音落下，林霧補充，“應律要聊工作的話，等會去我辦公室聊，我先上個洗手間。”

應姝月被的話噎住，好一會兒沒有出聲。

林霧不再看，抬腳走進里間衛生間。

等林霧從洗手間出來時，應姝月已經不在外邊洗手池邊上了。

林霧樂得輕松，洗過手后迅速回了辦公室，并將門帶上，十足閉門謝客的意思。

先理了幾封急郵件，林霧擱在桌面的手機屏幕亮起。

拿起點開，才想起自己沒有回陳琢消息。

此時此刻手機里收到的消息，卻還是陳琢發來的。

不過……一個句號是什麼意思？

林霧盯著那個句號思索，遲疑地回了他一個問號。

陳琢：「點錯了。」

林霧：「？」

林霧啞言，沒忍住說：「陳總還閑。」

陳琢假裝沒有聽出的挖苦之意，一本正經地回復：「還好。」

也不是很閑。

林霧微哽，握著手機不知該再說點兒什麼。

忽地，陳琢問：「晚上有空嗎？」

林霧警覺：「陳總，今天不是星期五。」

陳琢挑了下眉，慢條斯理地問：「林律的意思是，你只有周五才會有空？」

林霧：“……”

這人可真會曲解的意思。

林霧閉了閉眼，告訴自己對方很有可能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甲方。他們乙方得對甲方客氣一點，畢竟甲方是金主爸爸。

思及此，林霧相對冷靜地問：「案件事？」

陳琢：「算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林律。」

林霧蹙眉：「陳總這邊已經定下屬意律師了？」

陳琢：「還沒有。」

林霧：「那陳總找我是什麼意思？」

他是想找免費勞力嗎？

這個念頭剛在林霧腦海里閃過，陳琢新消息發來：「我可以付林律咨詢費。」

林霧揚眉，長指微：「我咨詢費很貴。」

陳琢：「多貴？」

林霧獅子大開口：「一分鐘一萬塊。」

陳琢：「確實很貴。」

看著陳琢這條消息，林霧冷哼一聲，正要怪氣他付不起就趁早放棄，對話框跳出新消息——

200000.00

請收款

“……”

林霧錯愕三秒，沒忍住問：「……你是錢多的沒地方花嗎？」

騙他的他也信？

陳琢：「也沒多到那個地步。」

陳琢勾了下角，問對面的人：「林律覺得如何？」

林霧看他這個不依不饒的架勢，深諳自己今晚和陳琢這一面不見也得見。

這樣想著，答應陳琢：「既然如此，那我就為陳總做二十分鐘咨詢。」

陳琢：「晚上見。」

這條消息，林霧沒回。

放下手機，林霧開始忙手里頭的工作。研究案件，連午飯都在辦公室里解決的。

-

到下班時間，林霧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應聲，“進。”

于新知推開辦公室的門，“還沒忙完？”

林霧遲疑地點了下頭，“嗯，找我有事？”

于新知莞爾，抬腳朝走近，“你之前是不是說想去看話劇？”

林霧嗯了一聲，之前和律所其他同事吃飯的時候提過，有一回加班錯過了一場話劇。

于新知手里拿著兩張票，他放在桌面，淺聲道：“正好有朋友送了兩張票，在這周六，我也沒什麼興趣，你看看要不要約朋友去看看。”

林霧垂眼，有些為難，“于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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