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著手中的帕子,和的眸子睨著地上撒潑的人,冷聲道:“劉翠蘭,你若是再賴著不走,信不信我讓人將你送去京兆府!”
“丞相夫人!您不能仗著您們大權大,就草菅人命啊!”劉翠蘭立刻嗚嗚的哭喊道,“我家云兒可是為了救你家靈音才丟了命啊!靈音一心要嫁給他,他舍命去救,誰知一去不回啊!嗚嗚嗚......”
“荒謬!王妃和王爺琴瑟和鳴,豈能容你在此胡編排!”馮氏聽不得這種話,劉翠蘭分明是在污蔑的,“來人!打的,污蔑王妃可是重罪!”
幾名小廝沖過去住劉翠蘭,便左右開弓扇掌。
夫人沒說扇多下,他們就一直扇!
劉翠蘭掙不開,生生的被打了幾十個子,角都裂開了。
馮氏人停了手,冷冷道:“你走吧,以后莫要在編排王妃,否則慕容家的腦袋掉十次都不夠!”
劉翠蘭被打了一頓,里說的話更難聽了,扯著嗓子吼道:
“ 你們打我,也沒用!檀靈音那個賤蹄子,勾引的我家云兒送各種珠寶首飾!簡直是掏空了我慕容家的家底!”
“上說著要嫁給我兒子,轉頭就嫁給了王爺,把我兒子送的珠寶首飾還回來!”
“我兒子如今生死不明,都是害得!”
“你們一家子黑心肝的,還我銀子!!!”
檀靈音和謝景珩走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了這句話。
快步走過來,就見向來溫的馮氏滿臉的怒意,口起伏劇烈,顯然是氣狠了。
“母親,你別怒。”小手輕輕的順著馮氏的背,看向一旁的檀清越,“哥,說的還銀子是什麼意思?”
檀清越氣得也不輕,握拳頭咬牙道:“這婦人污蔑你!說慕容凌云給你送了好些珠寶首飾,讓我們還給!這分明是訛詐!”
“你待字閨中的時候,首飾頭面都是套套的打造,哪里需要慕容凌云送。你素來品味高雅,便宜的玩意兒定然是不戴的!他一個窮書生,哪來的銀子給你買貴重首飾!”
檀靈音聽完眉尾輕揚,紅勾著淺笑道:“慕容凌云沒有給本王妃送過任何東西,反倒是從我這里借走了一百兩銀子,你讓他立刻還給我。”
劉翠蘭一聽這話,嚷嚷道:“我兒子去找你,再也沒有回來過!你到底把他藏哪兒了!嫁給王爺還要霸占我兒子,你要不要臉!”
“拉出去杖斃。”沉冷的男聲響起,裹挾著殺伐之氣。
追云和逐風立刻走過去,準備執行王爺的命令。
劉翠蘭傻眼,目看向檀玉山,尖聲道:“檀丞相!你快救救我!我相公曾經救過你的命,你不能坐視不管啊!我那苦命的相公啊!”
檀玉山正是因為這層關系,先前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將劉翠蘭趕出去。
眼下謝景珩發話要將杖斃,他確實得站出來說句話了,否則還真的愧對死去的慕容兄。
“王爺,手下留!”
檀靈音也連忙扯了扯謝景珩的袖子,聲道:“先別怒,別讓我父親難做。”
當年慕容凌云的父親替檀玉山擋過刀,最后不治亡了,臨終時候將一家老小托付給檀玉山照顧,檀玉山念他的恩,這麼多年一直在資助慕容家。
慕容凌云從小穿的用的都是檀玉山派人送過去的,除了銀子給的了點,但是也足夠慕容一家生活了,畢竟除了吃飯之外,他們也沒有其他花銷了。
也是因此,慕容凌云小時候經常去檀府玩,和檀府的幾個孩子都認識。
謝景珩見過來勸他,便瞥了一眼追云和逐風,兩人立刻就退到了一旁。
檀玉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劉氏,你先前一直污蔑王妃,已經是犯了死罪,現在又當面辱罵王妃,王爺理應當場殺了你。”
“我如今出言攔下,也算救了你一命。之后你再口無遮攔,我真的不會再救你。”
“至于你的兒子慕容凌云,他失蹤和我兒沒有任何關系,你莫要胡攀咬,再造謠一句,京兆府便是你后半生的歸宿!”
劉翠蘭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著檀玉山,冷笑道:“如果我相公泉下有知他竟然救了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定然是要從棺材里蹦出來的!”
“你們丞相府欺人太甚!我兒子是因為你兒失蹤的,你們居然不管!還要將我送去京兆府,你們這是以權人!”
檀靈音俏臉冷沉,清冷的嗓音淡淡道:“慕容凌云死了,他居然在我與王爺婚當晚,潛王府刺殺我,王爺沒有將慕容家滿門抄斬已經是仁慈。”
“什麼!我的云兒死了!”劉翠蘭眼睛瞬間瞪大,下一秒都要暈過去了。
張著呆愣了片刻,立刻趴在地上哀嚎起來:“還我兒子,你們還我兒子!我兒子可是要當狀元郎的!你們居然敢殺狀元郎,還有沒有王法了!”
“按大周律例,刺殺皇族,滿門抄斬!”檀靈音幽幽開口,“原本不想牽連慕容家,既然你執意要跟你兒子走,那便送你一程!”
“可樂,立刻去通知京兆尹,將慕容家的人全都抓起來。”
可樂拔就跑,步伐生風。
劉翠蘭一看檀靈音來真的,而且檀丞相也沒有再手的意思,立刻就了聲音:“別!別去請京兆尹!”
檀靈音垂眸睨著,“丞相府從今日起,一個銅板都不會再給慕容家,若是你還敢胡編排,就去牢里和鼠蟲作伴吧。”
劉翠蘭咽了咽口水,低下頭眼淚,心里面卻在快速思考對策。
兒子已經死了,還是刺殺王妃的罪名。
和婆婆能保住小命已經是萬幸。
“王妃,我兒子犯了罪,罪不及家人,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這種事,他定然是你太深,所以才見不得你嫁給王爺。”
“但是家里的銀子真的都拿去給你買首飾了,您如今貴為王妃,想必也看不上那些小首飾,不如還給民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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