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雨後初霽 不容拒絕的吻，再次落下。……

宋霽禮齒間有淡淡的酒香, 和上次喝到的mojito一個味道。

但……

這個濃度不至于醉啊，他怎麽神智不清的。

說了一堆無厘頭的話。

下一陣吃痛，倒吸一口氣。

“BB, 專心。”

宋霽禮神專注, 一字一句, 低低地說：

“吻我, 要專心。”

他直白的命令，像一把火, 燎原。

渾的, 搭在他肩上的手, 使不上力。

“喜歡嗎？”

“和我接吻，喜歡嗎？”

他落下的吻，不停地追問。

陳橙不會說話，無法回答, 他也沒有給比劃的機會, 捉住手腕, 錮住。

“寶寶, 回答我, 嗯？”

語氣繾綣又低, 充滿調的意味。

“寶寶, 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是喜歡的。”

“對嗎？”

他說完一句，過來親一次梨渦。

陳橙委屈, 這不是欺負人嘛。

問, 卻不給回答的機會。

男力量懸殊，陳橙無法躲開。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坐在他大上, 過布料的西。

清晰到什的存在，而且越來越明顯。

赧地埋下頭，繃。

大手一下、一下過的脊骨。

看似安，實則撥。

的心率失控了。

他玩弄的五指，扣又松開，拇指挲掌心，忍不住微微發。

“寶寶，我們去房間，嗯？”

“寶寶，我們做一次……好不好？”

陳橙頭越埋越。

宋霽禮酒品好差啊，才喝了一杯特調尾酒就沒有顧忌地說話。

陳橙被打抱起來，蜷在宋霽禮懷裏，分神祈禱，路上不要到人。

房間門一合上，被抵在門後。

強勢到不容拒絕的吻，再次落下。

外套一件、一件剝落，只剩白吊帶和底。

屋有暖氣，突然接，渾栗。

仰著脖子，瘋，求稀薄的氧氣進到肺裏，緩解心跳快到要窒息的覺。

吻落在脖側，然後是心。

說話時，會輕輕的地方。

他迷地輕吮，花一朵一朵綻開，蔓延至鎖骨。

他開了一支小號的計生用品，裹到食指和中指。

微妙的覺游竄四肢，陳橙無助地繃腳尖。

在他又一次要探尋更深的地方，雙手握住他的手腕。

“難嗎？”他問。

陳橙不答。

他慢條斯理地繼續作。

因為是第一次納式，控制著指腹的力度，觀察的狀態。

完完全全服務于。

陌生的覺越來越明顯，他的目一直停留在上，得不行，別開頭，埋進枕頭裏。

生理淚水落，打枕頭，洇開。

當那一刻到來，慌地拽住床單，無措極了。

“寶寶，做得很好，不要怕。”宋霽禮心疼，吻的額頭。

這是家長嘉獎孩子時才會親吻的位置，比臉頰吻和擁抱更能快速消除心底的不安。

陳橙發不出聲音，餘韻剝奪的思考意識，只能張開，大口大口呼吸。

宋霽禮覺得自己怕不是有奇怪的病，看著無聲攀頂，跟自己爽了一樣。

海水退去，留下一地潤的沙子，還有擱淺在沙灘上的漂亮貝殼。

宋霽禮覺著，此刻臉紅彤彤的陳橙比貝殼還。

在思緒斷線的十多秒時間裏，他咬了一口的臉頰，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陳橙都能到凹凸不平的痕跡。

宋霽禮是屬狗的嗎？怎麽還咬人啊！

怕裏面疼，宋霽禮一直給輕輕地小腹。

就這樣緩緩的、輕的，把一肚子氣沒了。

陳橙緩過來第一件事推開他的手，到被子裏，只半顆腦袋。

宋霽禮失笑。

幸好沒完全失去理智，真的做到最後一步。

幾分鐘，陳橙微微拉下毯子，出眼睛和鼻子。

第一次經歷跌宕起伏的覺，紅了眼，眼尾的猩紅還沒完全消褪，看人的眼神也是委屈的。

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宋霽禮一把逮住，拉過來親了又親，埋在頸窩，克制驟起的燥熱。

陳橙手微微抖著，比劃說：抱松一點，快要不過氣了。

“乖，就這樣抱。”宋霽禮一不。

陳橙覺宋霽禮抱，就像沈冰薇吸家裏的棕布偶貓，不是逗玩，而是狂野吸。

不對！

才不是貓！

陳橙不想和宋霽禮獨一屋，掀開被子下床。

腳地那一秒，了，差點摔倒。

虛弱又要面子，在宋霽禮要過來扶之前，趿著拖鞋跑走。

衛生間裏。

陳橙站在鏡子面前，指尖劃過脖子和肩膀斑駁的吻痕，又又惱。

轉過，還有幾個草莓落在的脊骨上，在下肋骨平齊的位置，和白皙的皮形鮮明對比。

曖昧得不行。

陳橙站到花灑下，洗掉上黏膩的汗。

“橙子，記得清洗□□。”

宋霽禮站在玻璃門後，跟心長輩一樣。

陳橙握住耳朵，臉紅。

心想這人怎麽魂不散啊，下了床還在開腔。

宋霽禮料到陳橙一定會和他對著幹，相一段時間，別看小姑娘沒脾氣，還容易心，其實小脾氣是有的，不一定真的照他說的做。

“套的潤油不是很好溶解，對你不好，得清洗幹淨，要不然容易引發炎癥。”宋霽禮雖然用手，但為了安全和衛生起見，用了計生用品裹好。

陳橙捂住腦袋。

這人怎麽沒完沒了啊，洗就是了，誰要聽他解釋，難道尷尬的局面不是他造的嗎！

“橙子，聽得見嗎？”

宋霽禮靜等幾秒，還是沒有回答。

陳橙以為他走了。

接著聽到他笑說：“你不回答，是想要我幫你的意思？”

陳橙氣得拍了幾下水，然後傳來男人的低笑。

這人也太蔫壞了，怎麽以逗為樂啊。

陳橙打開花灑，隔斷外面的笑聲。

真怕控制不住自己，會沖出去打他。

泡了一個十分鐘的澡，陳橙覺四肢變得綿，使不上太大的力氣，回房間倒頭睡下。

宋霽禮從外面進來，沒注意陳橙在幹嘛，先去洗澡。

陳橙聽著淅淅瀝瀝的花灑水聲，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覺才閉眼不到兩分鐘，一道煩人的聲音醒。

“小橙子，別睡了。”

“還有五分鐘到十二點，有煙花秀。”

陳橙迷糊地睜開眼，不想手，張口，語罵他：你好煩。

宋霽禮被逗到，放聲音：“真的不能睡了，起來了。”

陳橙不願地起，宋霽禮替套上笨重的羽絨服，牽著到臺。

深夜江上風大，一出到門外，陳橙被冷風吹醒，睡意全然消失不見。

陳橙被岸邊的人驚到。

熱鬧非凡，好似不是深夜十一點，而是中午十一點。

對不夜城江都有了更深的認知。

在沈家，陳橙的作息和陳傲霜一致，早上七點醒，晚上十點休息，連淩晨的月亮都見，更別說淩晨熱鬧的碼頭。

岸邊，大家幾人作伴，席地而坐玩桌游或者面對面站著聊天，自覺找事打發時間等淩晨的煙火盛會。

時間快到了，全都放下手裏的事，仰著頭，等待中央綠島的煙花秀。

IFC大廈的大熒屏閃過新年倒計時。

5——

4——

3——

2——

宋霽禮從後抱住，圈到懷裏。

1——

大屏幕暗下一秒，閃出新的容。

——「新年快樂，CC」

“新年快樂，橙橙。”

眼睛看到的，耳邊聽到的，完重合。

陳橙轉頭，傻了眼。

剛才……沒看錯吧。

倒計時之後大屏幕上最後顯示的是新年快樂，最後彈出的字母，指的是？

還未來得及問宋霽禮怎麽回事，接著煙花秀開始了。

先是聽到了聲響，接著，一道直破雲霄，第一朵煙花綻放，占據半個天空。

銀的星火下墜，宛如流星雨。

他手握拳放到面前，打開，一條鏈子竄著兩枚婚戒墜下，在空中搖晃，相撞發出小小的聲響。

“還有，祝你新婚快樂。”他說。

煙花又綻放一朵。

陳橙無聲地笑著。

比劃：也要祝你新婚快樂。

宋霽禮勾笑了笑。

天邊的煙花還在繼續，他給戴上了婚戒。

要求給他戴好後，還特意并放在一起，以煙花和大屏幕為背景拍了張照片。

陳橙反複看無名指上這枚婚戒，莞爾笑笑。

在江都的新一年，開始了。

一切都好的。

“我靠！瞎我了！”

梁煙泠的嚎打破了溫的氛圍。

聲音是從右上方傳來的，從他們這能看到梁煙泠趴在臺上，出半個子看煙花，宋嶠禮擔心掉下去，手護著。

十朵煙花同時綻放，半個江都的天都亮了。

梁煙泠的尖聲更大了：“我的老天啊，太他媽好看了吧，喔——漂亮死我了！”

“小泠，聲音小些。”宋嶠禮為了能讓梁煙泠聽到，音量不得不跟著提高。

梁煙泠無所謂，拍手好說：“反正沒有人聽到，啊啊啊啊好看好看，太他媽牛了！主辦方就是神！”

陳橙有些看傻眼。

覺梁煙泠就像破石而生的野猴子，在沙灘上狂奔，一通嚎。

“梁家規矩多，裏面的孩子長大後都這個野樣，咋呼。”宋霽禮在陳橙耳邊說。

樓上的梁煙泠跳著跳著，嗨上頭，整個人掛在宋嶠禮上。

捧住他的臉，親了一口，繼續搖頭晃腦，還流裏流氣說：“放開些啦，反正沒其他人看到。”

豪放的樣子完全像喝多了，錯把煙花秀當酒吧的蹦迪燈。

作為‘其他人’的陳橙和宋霽禮，對視了一眼。

可能真的喝多了，梁煙泠即興來了一段粵語版《求神》，氣息和調子和在臺上一樣穩，發揮完。

還故意改歌詞，將‘同小姐你為人’改‘同宋生你為人’。

宋嶠禮無奈，淡笑著勸：“小點聲，會被聽到的。”

“冇人會聽到！”梁煙泠回了句粵語，繼續哼著調調。

撐著欄桿，昂首，繼續大聲唱，像只豎起耳朵的傲貓貓。

陳橙看著塑料夫妻的互，轉開目，飄向岸邊湧的人群。

大家沉浸在新一年到來的喜悅裏，緒高漲，只是行為沒有梁煙泠大膽。

和過去二十四年到的熱鬧氛圍都不一樣。

不像和爺爺守著電視劇一塊看年晚會的溫馨，更不像和陳傲霜只在元旦早上問好的寡淡。

此刻迎接新年的氣氛有著染力強大，不自投其中。

陳橙打手語問：大屏的倒計時……是為我準備的嗎？

“我還以為你沒發現，或者發現了，不打算再提起。”宋霽禮一直在等提，若是半小時後再不說，他可要主提及了，這種能立馬邀功的事，他才不會憋著不說。

陳橙微微一笑：謝謝你，很開心。

“就沒了？”宋霽禮笑。

陳橙愣愣地問：是要親親嗎？

也沒想太多，前幾次宋霽禮邀功都是要親親，下意識便問了。

宋霽禮心就這樣了一拍，忍不住扶了一下額頭。

真是敗給。

怎麽能這麽可。

“要。”他湊近，在角留下一個啄吻。

陳橙了，怎麽覺走上了某人的套路。

宋霽禮環陳橙，和咬耳朵：“我做這些只是想你能在江都找到歸屬，願意嘗試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

陳橙問他：怎樣才算歸屬？有房子住，能在這座城吃上飯，不算歸屬嗎？

據馬斯需求層次理論，宋霽禮說的歸屬是自我實現需求，而陳橙只停留在安全需求，不是不能往上，而是勒令自己不要奢太多。

“怎麽算歸屬……”宋霽禮看著遠的霓虹，“某天落日時分，駕車回家路上，兩旁路燈亮起，仿佛世界都亮了，那一刻你想著生活在這真好，或許就是了。”

陳橙難以代去想象，也從未敢這樣去。

坦誠說：不是很懂。

宋霽禮吻的發，溫聲說：“會懂的，有一天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