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說來話長，我以后再慢慢跟你說。”

趙云歸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興地拉著沈知念的手敘舊。

看著好友落落大方的樣子，沈知念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慮。

趙云歸的格雖然不拘小節，卻也是四品員家的嫡，規矩極好。沈知念想不通，上輩子怎麼會對皇室不敬？

前世，沈知念問過沈南喬這個問題，可沉浸在被封為貴人的喜悅中，本沒心思關注趙云歸，所以沈知念也不知道原因。

這輩子，只能打起十二分神留意了！

“趙姐姐，一會兒沒看到，原來你到這邊來了。”

后傳來了一道婉轉如鶯啼的聲，沈知念回頭看去，只見一位弱的人端著茶杯，緩緩走來。

穿著一襲月白銀輕羅長，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上，系著同腰帶。

如瀑般的青散落在背后，頭上未用珠寶點綴，只簪了一朵紫的蝴蝶蘭，并系了兩輕紗綢帶垂在前。

一眼去如出水芙蓉，清雅出塵。弱柳扶風的姿態，讓子看到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趙云歸笑著為兩人做介紹。

“知念姐，這是我的手帕，揚州知府的兒，柳如煙。”

“煙兒，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在京中最好的朋友，刑部都司員外郎之，沈知念。”

揚州知府是從四品，刑部員外郎只是六品小，柳如煙卻沒有任何架子，淺笑著朝沈知念福了一禮。

“沈小姐，總聽趙姐姐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是個難得的人。”

“柳小姐才是真正的國天香，我見猶憐！”

沈知念笑著回了個平禮，心中微微詫異。

上輩子，這位柳小姐宮后，深得帝王寵，更是有著菩薩心腸的名。后來為了四妃之首的賢妃，是最有可能和貴妃競爭后位的妃子！

只可惜，直到沈知念死亡，帝王都沒有再立后，也不知道誰笑到了最后。

前世從未聽說過，柳如煙和趙云歸相，沒想到兩人竟是手帕。

能在后宮殺出一條路的妃子，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沈知念可不認為，柳如煙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弱無害。

心中多了幾分警惕，面上卻不聲。

打過招呼，柳如煙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趙云歸，淺笑道：“趙姐姐，說了這麼久的話，一定了吧？喝點水潤潤嗓子。”

趙云歸含笑接過。

“煙兒還是這麼微，肯定能陛下的眼。”

柳如煙得臉都紅了：“趙姐姐，你別打趣煙兒……”

沈知念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秀們今天都是競爭對手，難不趙云歸上輩子對皇室不敬，問題就是出在這杯茶上面？

阻止了好友喝茶的作，溫聲道：“趙妹妹，應該馬上就要到我們了，這時還是進水食為好。”

免得人有三急。

趙云歸一拍額頭：“對對對！還是忍一忍吧。”

沈知念一直觀察著柳如煙的表，卻沒有任何異常，弱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歉疚。

“還是沈小姐想得周到，是煙兒考慮不周了。”

恰好這時，唱禮的太監喊到了趙云歸的名字，沈知念連忙叮囑了幾句，便讓趕過去了。

柳如煙笑著和沈知念話起了家常，毫沒有做賊的心虛，和計謀失敗的挫敗。

沈知念也無法確定，是不是有問題，心中卻暗自防備著。

一直到下一秀上前覲見，都沒傳出有秀對皇室不敬被罰了，沈知念便知道，原因真的出在那杯茶上面！

好友總算避開了前世的大劫，沈知念松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

前世弱善良的賢妃娘娘，很好！

終于到沈知念面圣了，柳如煙著纖細的背影，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袖下的手卻攥了。

敢破壞的計劃！

沈知念是無意，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

殿選是十人一組面圣，另外九人沈知念并不相。們在嬤嬤的帶領下，在下首站了一排。

“林小葉！”

被到名字的秀，上前恭敬地行完禮，自我介紹道：“臣是太常寺卿林如墨的嫡長，嘉建五年生。”

南宮玄羽是位很年輕的帝王，今年不過二十三歲，著一襲明黃龍袍，上面繡著五爪金龍圖案，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度。

他劍眉星目，面容俊，氣質冷峻，帶著帝王的威儀，讓人不敢直視。

南宮玄羽登基不久，這是他第一次選秀。

隨著帝王不耐地揮手，太監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小葉，未中選，退！”

沒被留用的秀，皆是一臉悲傷之，失地離開了。

轉眼，這一組只剩下沈知念。

聽到太監的名字，沈知念上前一步，盈盈下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沈知念，是刑部都司員外郎沈茂學的嫡次，嘉建七年生。”

南宮玄羽的目落在上，微微一亮。

他不重，選秀不是他的本意，奈何他初登基，需要平衡前朝和后宮。

可幾個時辰下來，這些打扮得花花綠綠的秀，看得他眼睛都疼了。一眼去，好像全長一個樣。

而下方跪著的這個，一襲淡藍的，清新俗。頭上沒有多余的裝飾，墨黑的長發，全靠一玉蘭花簪子挽著，天然去雕飾。

就好像盛夏吹來的一陣涼風，帶走了暑熱的燥氣。

南宮玄羽的眸深了深。

沈知念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察覺到帝王探究的視線，微微抬起頭，含帶怯地笑了笑，出的每一個角度都是心設計過的。

南宮玄羽看到了麗的容。

但比的貌更引人注意的，是那嫵的氣質。仿佛一顰一笑，皆能勾人心魄！

帝王富有四海，南宮玄羽見過許多嫵的人。們賣弄的風，其他男人可能無法拒絕，但他只覺得艷俗。

可臉上的神，卻是懵懂中略帶一張，像林間的小鹿。

而不自知，所以是這副打扮，將嫵和清純兩種氣質，完地結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