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后,江寶瓷冷不丁覺得哪里不對勁,梔子花在夜里香味濃郁,掛了些水的清涼,突然反應過來:“你喊誰江二寶?”
江二寶是他喊的嗎!
賀京準神淡然:“是我要喊的?那不是你我喊的?我信息還留著呢,你要看嗎?”
“......”江寶瓷憋的臉漲紅,“你有病啊,這信息都兩年了吧你為什麼不刪,而且我你你到底也沒喊啊。”
上頭還有位沒能出世的哥哥,嚴格算來,是老二,爸媽便喚二寶,江布儂是小寶。
只是后來爸媽不在了,這個稱呼便只有寥寥數人喊了。
追他那會,江寶瓷沒話找話,連這點私都說了,纏他喚自己江二寶。
但他到底也沒喊啊。
賀京準睇,淡淡道:“你憾。”
江寶瓷甩手就走:“你趕走,今晚馬戲團肯定有你的戲。”
賀京準角扯了下:“花不了?”
忽然想到件事,江寶瓷駐足,回頭問他:“你到底什麼時候回晉城?”
“......”賀京準臉又悄無聲息冷了,“你希我走?”
“沒有,”江寶瓷立刻否認,夸張道,“來都來了,在這等我做完工作唄,到時候我蹭你車回,人生第一次坐這麼貴的車,想多坐兩次。”
聽到這,賀京準嗤了聲:“你想得,我明天就走。”
江寶瓷眼睛眨了兩下,目的達:“那我明天再來。”
賀京準:“......”
怕他不懂,江寶瓷補充:“明天大吉!適宜花!”
賀京準:“......”
-
原本江寶瓷是和吉玉一間房的,但見到老公來了,吉玉極有眼,提早發了信息說去隔壁住,將房間讓給小夫妻二人。
江寶瓷噼里啪啦打字:【不用,他不喜歡睡床。】
吉玉:【...你倆準備野戰?】
江寶瓷:【我拖著被狗咬過的跟狗野戰?】
吉玉:【......】
江寶瓷:【酒店是人類睡的,他自會去找他的狗窩。】
事就這麼定了。
江寶瓷沒啥同心,分了視線給賀京準:“你自己找地方睡吧,這快捷酒店配不上您份。”
賀京準還在被設計了一把的惱怒中,冷調回答:“配不上我份的何止這快捷酒店。”
江寶瓷:“嗯嗯,還有我,我知道。”
“......”賀京準心口堵住,“我有說你?”
“會老板不好出口的弦外音,”江寶瓷不大在意,“是我份的職責。”
酒店大廳線明亮,賀京準牙齒快咬碎了。
江寶瓷不管他去哪里住,自己乘電梯上樓。
連回頭都沒有。
賀京準抄在口袋里的手攥拳,握在掌心的份證尖角硌進他皮,覺不到毫疼,每個孔都喧囂著想把揪回來質問的沖。
酒店人群來往,有人不住悄悄打量。
不知過了多久,賀京準面無表轉,瞬間消失在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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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寶瓷準點起床,和吉玉一塊下樓吃早點。
走至大廳時,前臺小姑娘忽然喚住,笑盈盈地遞了串鑰匙:“一位姓賀的先生留這里的,說給您。”
江寶瓷愣了下,看見鑰匙上的標志,是那輛邁凱倫的車鑰匙。
“昨天你上樓后,賀先生在這里站了會,”前臺說,“然后好像很生氣的走了,沒過幾分鐘,又冷著臉回來了,就把鑰匙給了咱們,說您先開著,走時扔這里,會有人來理。”
吉玉一臉羨慕:“你老公對你可真好。”
江寶瓷把車鑰匙接到手里,鑰匙掛著涼意,殘余兩縷似有若無的琥珀凜香。
昨晚故意說想蹭他車,說沒坐過這麼貴的車,想多坐兩次。
這話就是為了趕他走。
知道賀京準的脾氣,最不耐煩靠近黏糊,一主,他指定膩煩。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會把車鑰匙留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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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馬駒待了五天,江寶瓷額外接了個單,是幫一家公司做穿戴甲的直播引流,手長得完,幾十塊的穿戴甲戴指甲上總覺得貴不可攀。
且這個工作不需要打卡出差,公司會把樣品寄到晉城,也不需要臉,江寶瓷只需要每天點時間直播,按銷售提結算。
江寶瓷積累了不,首播效果喜人,還喜歡這份工作,便簽了長期合約。
在白馬駒這些天,因為江寶瓷開的那輛邁凱倫,一群人在私下琢磨的份,懷疑是哪家千金小姐出來驗生活來了。
江寶瓷覺他們沒有新意:“思維打開,或許,我是被包|養的二|呢?”
“不可能!”一同事堅定道,“誰家二|說話這麼野。”
那不得是溫的子,好好哄著金主。
同事:“再不濟,總得是大哥的人大嫂吧?”
江寶瓷:“...也不用打這麼開。我天生就野。”
在白馬駒第八天時,久未聯系的賀京準給發了條信息:【你打算攜車潛逃?】
江寶瓷:【?】
賀京準:【你只跟我請了四五天的假,算你五天,你超幾天了算過嗎?】
看到這,江寶瓷忽然想起個問題:【超的天數,扣工資嗎?】
不用看,賀京準肯定被這條信息氣到了。
果然,半個小時后賀京準才回復:【你倒是提醒我了。】
言下之意,這不提這一茬,他都沒想起扣工資的事。
江寶瓷懊惱萬分:【不是本人。】
江寶瓷:【你跟手機失主什麼關系?】
賀京準:“......”
賀京準:【讓本人回,不然扣工資。】
江寶瓷捶頓地,覺自己最近功力下降,居然能被這貨拿。
回復:【告訴俺娘,俺是孬種。】
像是忍無可忍,賀京準一個視頻彈了過來。
江寶瓷嚇一哆嗦,連忙拿穩手機,掛斷。
嘆氣。
才不是孬種。
瞧都敢掛老板視頻了。
賀京準信息過來,三個字:【你有種。】
江寶瓷:【我有非掛不可的理由。】
江寶瓷:【花被抓,帶上贖金,過來撈我。】
賀京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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