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皙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繼續。
陳放打斷他,“我們是去給老周過生日,誰要去是老周該關心的事,你和我叨叨什麼。”
趙以江聽他聲音有些空,“我去,你不會開的免提吧。曉皙在你旁邊?”
陳放覺得趙以江今天出門沒帶腦子,他和黃珍珠沒事兒也得讓他給說出事兒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人,角微翹著,手指飛快地打著字,正在和微信里的人聊天聊得起勁兒,像是本沒聽到趙以江的話。
陶曉皙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看他一眼,看做什麼,和趙以江打招呼嗎?
傾了傾子,“以江,我在呢,一會兒在老周家見哈,我都還沒見過你媳婦兒,聽說好漂亮的,一會兒你得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趙以江,“……那是肯定啊,曉皙,我媳婦兒早就想見你了,你們肯定聊得來。”
趙以江決定待會兒得好好給陳放講講婚姻之道,婚姻之道的首中之首,就是媳婦兒在車上的時候,手機不到萬不得已,換句話說就是如果不是媳婦兒要求,那是絕對不能免提的,萬一一個那個什麼,這不是造家庭不和睦嗎。
趙以江和陶曉皙打了兩句哈哈后,掛了電話。
陶曉皙繼續和姜又琳聊天,陳放手指敲著方向盤,一下一下的頻率,慢慢緩下來,他輕咳一聲,“趙以江結婚之后越來越話多。”
陶曉皙眼睛不離手機,“我現在去老周家是不是不太好?”
陳放看,“怎麼這麼說?”
“你前友和現老婆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話,你多尷尬。”
……還能替他想。
誰告訴他有前友了,他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前友。
陳放從頭給說起,該說明白的要說明白,“黃珍珠是黃保登的兒,老周帶完我們之后,帶的那屆,也是老周的學生,和趙以江媳婦兒是同學。”
“哦~那個酒紅,你眼還好的,很漂亮。”
怪不得要阿放哥哥,比他們至小三歲呢。
陳放嘖了一聲,手去抓的手連同手里的手機,讓停下聊天,先聽他說完。
“我和沒談過,也不是我前友,我沒有什麼前友,在你之前我就沒和誰談過。說起來,你算是我正兒八經的初。”
……初?!
這個帽子扣得太大,的頭太小,可能戴不住。他和現在做搭伙過日子更合適一點兒,距離可能還稍微差點意思。
沒前友,可能會信,畢竟他前面不管是接吻,還是那個……什麼都藏不住生疏,那個假裝是假裝不了的,可要說他沒過誰,是真的不信。
十六七歲的年紀,就連,左邊被孟青時時耳提面命上箍咒,右邊有陶文永在學校看著,也擋不住喜歡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年,暗也是啊。那個年紀,不管是懵懂還是早,心底都應該會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
初從哪兒論也論不到這兒來,是見識過他真假參半的胡扯,能把鬼都給說信了,但是不是鬼。
“我不信你上學的時候沒喜歡過什麼人,明暗都算。”
陳放迂回的話,“為什麼不信,你說得這麼篤定,難道是因為你上學的時候明暗過誰,現在就以偏概全所有的人。”他半瞇起眼睛,“明你應該不敢,陶曉皙,你暗過誰?”
是在問他,怎麼現在換他問了。
陳放也不等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我們那屆的那個年級第一什麼來著,邱廷宇,對吧。你當時是不是暗那小子。”
……
他怎麼知道?!陶曉皙有些懵,這件事也就只有姜又琳知道。
陳放看那樣兒,就知道是猜對了。
他們兩個上學那會兒,集是真不多,不過有一件事,他印象著實深刻。他們班和三班的一場籃球對抗賽,他和邱廷宇對上,把人蓋了下去,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他胳膊肘出了,邱廷宇膝蓋破了皮,男生磕磕很正常,誰都不在意,比賽才是最重要的,最后他們以大比分領先,將三班打了個落花流水。
比賽結束后,邱廷宇還在那兒和他不服,約著要和再重新比一場,就是這個時候冒出來的,手里拿著一個創可,他還以為是給他的,同班誼嘛,他手了過去,結果人瞪了他一眼,轉給了邱廷宇,平時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人,竟有了膽子瞪他。
陳放活了這麼些年,那是唯一的一次自作多,當時就覺得他們班這個學霸胳膊肘往外拐得有些多,他們在這兒和三班干仗呢,倒好,自己戰隊的傷兵不管,轉去問敵營的傷兵,這不是在打他們七班男生的臉嗎,他作為七班的男生之一,還是當事人,基本就等同于在打他的臉了。
當初打他臉的人現在了他媳婦兒,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估計也沒想到,不然那個丑了吧唧的大臉貓創可也不會到了邱廷宇那兒。
陳放冷哼,“那就是一個白條,瘦得跟猴兒一樣,風一吹就倒,摘了眼鏡男的的都分不清,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
陶曉皙不服,不允許別人質疑學生時代的審。
“高高的男生,白得發,再穿件白襯衫,戴著金邊眼鏡,走在下,就跟漫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能不招人喜歡嗎?你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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