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倫對他的戒心一直存在,不管他在國外還是在國。
他本不是真心希他回傅氏幫忙。
現在還不是進傅氏的時候,傅懷勉深知就算自己現在回去,也接不到核心的東西。
但是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可以等。
他等傅懷倫主求他的那天。
傅懷倫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並非池中之,不然當年也不會用黎薑威脅他離開。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狼崽子長大了,似乎比以前更加不好拿。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起碼知知底,不至於被現在被的被他牽著鼻子走。
傅懷倫微微瞇起眼睛,拇指指腹挲著食指關節。
“哦?已經找到工作了?”傅懷倫輕笑一聲,“看樣子,你早就做好了回來的準備?”
“準備談不上,但對方一直在跟我通,正好又是我上學時學的東西,我就答應了。”
傅懷勉扯了扯角,“這還要多謝大哥,當年幫我選擇了非金融的專業,不然我現在可沒辦法為國科技鑒定事業的發展添磚加瓦。”
傅懷倫到底是比他多吃了幾年大米,又怎麽會聽不出他言辭間的冷嘲熱諷。
“你喜歡就好。”
傅懷倫淡笑,“既然回來了,那就搬回來住,你的房間一直有在打掃……”
“我這些年一個人過慣了,就不回來討嫌了。”
兄弟倆你來我往,言辭間全是對彼此的試探。
“也好,總歸是要家的。”傅懷倫哪壺不開提哪壺,“白小姐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白璐?”傅懷勉一副大哥你消息太落後的表,“我跟早就分手了,怎麽,沒跟大哥你說嗎?”
不等傅懷倫開口,傅懷勉又問:“甜甜這幾年怎麽樣?這麽多年一直沒聯係,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好的。”傅懷倫無奈的歎了一聲,隻是臉上的表卻越發的僵,“本以為跟北寒能修正果,可惜啊,還是緣分不夠。”
傅懷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淡青的茶盞,正巧遮住他角勾起來的冷笑。
黎薑跟傅北寒有什麽緣分?
還不是你們強求的?
一群貪得無厭的吸鬼。
這不,小吸鬼也被嚇得趕滾回來了?
傅懷勉一抬眼,就看見急匆匆從外麵趕回來的傅北寒。
“幾年未見,北寒都長這麽大了。”
傅懷勉一副長輩的語氣。
可真要說起來,他比傅北寒也沒大幾歲。
傅北寒腳步一頓,錯愕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
“小、小叔?”
“好久不見。”傅懷勉站起,敞開懷抱,作勢要跟傅北寒擁抱。
傅北寒朝著自己父親看了一眼,確認過眼神後,才走上前跟傅懷勉擁抱了一下。
“小叔你終於回來了。”
傅北寒笑,“這下好了,我肩上的擔子能輕一點,也能多一些力在準備婚禮上。”
“你小叔不回公司!”傅懷倫意味深長的說:“你就別想懶了!”
傅北寒一副備打擊的表。
如果不是太了解這對貪婪的父子,傅懷勉都要相信他們是真心希他回來。
可惜,這對父子不過是逢場作戲,本沒有多真心在裏頭。
“一眨眼,北寒都要結婚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千金?”傅懷勉歎。
“還能是誰?”傅懷倫恨鐵不鋼,“黎家的那個二兒,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傅懷勉回憶了一下,搖頭,“還真沒什麽印象,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好像也才回黎家沒多久?”
“不記得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傅懷倫說:“你回來也好,省的北寒結婚我還要滿世界的找你回來喝喜酒。”
“不管我走到哪兒,都是大哥五指山下的皮猴子,跑不掉的!”
傅北寒不上,隻能陪著笑。
三人又閑扯幾句,傅懷勉表突然嚴肅起來。
“大哥,明基是咱們傅氏的樓盤?”
傅懷倫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怎麽?你在國外也聽說了?”
傅北寒也隨著話題的突然轉變,正襟危坐。
“不是,隻是我工作的江城科學技鑒定中心,最近接了這個案子。”
傅懷勉斂眉,“我想知道,明基這個項目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舉報所說那樣,工程中使用不合格的建材,是豆腐渣工程。”
不等傅懷倫開口,傅北寒皺著眉頭,疑的看著他:“小叔,你在江城科學技鑒定中心工作?!”
傅懷勉坦然承認,“是。”
傅北寒抿著,防備的看著他。
對上他的視線,傅懷勉有些納悶,“有什麽問題?”
傅北寒看傅懷倫一眼,說:“黎薑也在江城科學技鑒定中心工作。”
傅懷勉:!
“你說甜甜……跟我是同事?”
“你不知道?”
不止傅北寒,連傅懷倫都在看傅懷勉,企圖從他臉上看出破綻。
奈何傅懷勉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隻要他不想,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演。
“不知道,我才剛回來,還沒辦理職手續。”
頓了頓,傅懷勉又說:“之所以知道明基的事,還是我先了解了一下江城所的工作進度。”
傅北寒也不知道信了多,試探道:“不止,還是這次調查事件的主要工作人員。”
傅懷倫斂眉,“你見著了?”
“剛從工地回來。”傅北寒回想起黎薑剛剛那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頓時頭疼。
“有什麽進展?”傅懷倫問。
傅北寒看了傅懷勉一眼,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說吧。”傅懷倫抿了一口茶水,“你小叔是自己人。”
傅北寒:“沒什麽進展,他們什麽都查不出來。”
傅懷勉手一抖,茶杯裏的水濺出來,在他的西裝上洇一片。
“大哥……”
不等他說話,傅懷倫語氣嚴肅的打斷:“懷勉,生意場上,沒有哪個人是絕對幹淨的。”
“既然你不打算回公司,這些事沒必要知道的這麽清楚。”
傅懷倫單方麵做決定,“管家,二爺剛回來,需要休息,帶二爺回房。”
霍氏集團總裁的老婆死了後,有人發現他從良了,不再沾花惹草,誠誠懇懇的帶著兒子過日子。
他本是厲家最權勢滔天的人,卻成了殘疾的瞎子,還被逼著娶了個鄉下來的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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