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張大了,“不是吧?”
易歡眉心蹙起,用筷子將桌上的菜一樣一樣地都聞了嚐了,統統都做了手腳。
對方很聰明,這些都是尋常的藥材,有時候也會用作藥膳,高明的廚師可以用它們增添菜的風味,讓人嚐不出來。但孕婦一旦吃了,會腹痛難忍,運氣不好的話,肚子裏的孩子也就保不住了。
易歡早就知道這個孩子會招來許多禍端,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服務員!”
金妮氣得摔了筷子,喊了服務員過來。
“小姐怎麽了?”
“把你們的廚師喊過來!這菜裏了手腳,是想害死我們嗎?”
金妮嗓門大,這話引起了周遭不人的注意。
服務員弓著腰解釋:“小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
金妮板著臉,繼續說;“我朋友懷孕了,可你這菜裏加了不破壞人氣的東西,怎麽,想謀殺我朋友肚子裏的孩子嗎?”
這時,另一桌的孕婦聽了,連忙放下了筷子,張兮兮地說:“真的假的?那我這裏有沒有問題啊?”
聞言,易歡起過去幫看了看,“沒有,你可以放心吃。”
孕婦這才鬆了口氣。
而此時,金妮已經和服務員吵了起來,餐廳裏不人都在看熱鬧,各種聲音都有——
“孕婦本來就有許多忌,這家的廚師擅自加了中藥又沒和客人說明,確實是他們的過失。”
“一點中藥而已,沒這麽嚴重吧?我看這人就是故意尋釁挑事。”
“就是,別人都吃得,就吃不得?這家酒樓我吃了快十年了,從沒出過問題。”
……
靜越鬧越大,樓上包廂的趙媛見狀下來了。
“小姐。”
經理見趙媛過來了,說明了一下況。
趙媛站在邊上,冷眼旁觀。
看著桌上的菜,幾乎沒怎麽過。
那人,居然能發現菜裏了手腳?
趙媛冷著臉過去,此時金妮已經和服務員吵得麵紅耳赤了。
“放中藥怎麽了?藥膳裏放中藥不是很正常的事麽?再說了,我看你這朋友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趙媛睨了易歡一眼,對經理說:“還愣著做什麽?這丫頭明顯是來挑事訛錢的,看一的雜牌地攤貨就知道了,直接趕出去就是。”
“是。”
經理點了頭,招了兩下手,便來了幾個保安。
保安作勢就要拉著易歡和金妮離開,易歡甩了手,“等等。”
走到趙媛跟前。
此前,們是一個學校的,易歡和趙媛在學校裏有過幾麵之緣。
“這就是你們趙氏酒樓的服務態度嗎?菜裏出了問題,不想著如何幫客人解決,而是將一切推到客人上?”
易歡說:“這桌菜就是有問題,不信的話,一個懂中醫的人來瞧,看是不是針對孕婦所做!”
趙媛冷嗤一聲,“怎麽你的意思,是我們故意針對你?”
“既然不是,那趙小姐為什麽這麽急著趕我們出去?不讓人出來鑒定一下?”
“可笑,孕婦不能吃的東西多了去了,一頓藥膳就能讓人流產的話,那誰還去吃墮胎藥?既然你這麽金貴,來什麽酒樓吃飯啊?分明就是想訛錢!”
“普通的藥膳確實不能讓人流產,隻不過你這湯裏,放了當歸、牛膝、紅花等疏通經絡、活化瘀的藥材,這些東西吃了,孕婦是有極大可能流產的。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原本的食譜裏沒有的,不信的話,大可以把其他桌的拿來比對一下,看是不是了手腳。”
易歡這麽一說,金妮馬上行起來,找了好幾張桌子,總算找到和他們點了同樣湯的客人。
金妮將罐子的湯倒掉,又拿出兩個盤子,將罐子裏的東西倒出來。
見狀,眾人都圍了上來,想看看究竟。
易歡用筷子夾出藥材殘渣,對比兩方的不同。
挑出不一樣的東西,眾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還真不一樣哎?!”
“不過這幾樣東西怎麽了?不能吃嗎?”
“放這麽多中藥,這味道能好嗎?”
……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趙媛甚至都不能將這人趕出去,否則就會被視作心虛。
垂著的手握了的拳頭,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還有一些藥材沒有裝進來,不過融在了湯裏。”
易歡出一張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手,對上趙媛的目:“趙小姐,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趙媛冷笑,“不過是一些常見的中藥材,你怎麽就能斷定它能讓人流產?”
易歡是懂中醫的,但是中醫這行水深,除非是業有名氣的,否則沒人會信你說的話。
“是不是,找個中醫來問一下就知道了。”
“我看你就是存心搗!來人,把人趕出去——”
“慢著。”
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滄桑的聲音。
眾人循聲去,一個八十多歲的長衫老頭拄著拐杖,從角落裏走來。
因為這位突然出現的老者,餐廳裏起來。
老者立在一側,打量了易歡一會兒,眼眸微瞇。
而後,他又上前仔細瞧了瞧盤子裏的藥材。
“這位小姐說得沒錯,這藥材的用量和配方,確實有很大可能導致孕婦流產。”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哄鬧。
“我靠?那這不是害人嗎?!”
“以後誰還敢來這裏吃飯啊?居然給孕婦刻意做這種藥膳,存心想害流產吧!”
“這裏頭絕對有貓膩。”
……
“臭老頭,你是誰?你說流產就流產?”
趙媛沒好氣地道。
老者看向,依舊是氣定神閑的模樣,道出了三個字:“許鶴清。”
餐廳裏再度起來。
“許鶴清?!是那位中醫藥界的巨擘許鶴清嗎?”
“臥槽,居然是活的許老?我還以為他已經……”
“許老不是歸山林了嗎?怎麽會來帝都?”
……
趙媛的臉青一下白一下,很不好看。
還真是倒了大黴了,偏偏到了許老,而許老還多管閑事地出來作證。
這下子,再想抵賴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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