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在樓道里到了，蕭娜和姜妤瑜打了招呼。

姜妤瑜心裡有事，朝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蕭娜努了努，往樓下走。

「哎——」

姜妤瑜忽然住。

「娜娜，你等一下——」

姜妤瑜幾步跑下去，站在蕭娜的面前，問道，「我記得你跟鍾清瑤是一個班級的吧？」

蕭娜聽到「鍾清瑤」的名字，臉上滿是不屑。

「是啊，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剛剛收到了董大師考核的琴譜，剛在複印室複印好。」

姜妤瑜一邊拉開帆布包的拉鏈，一邊說，「我家裡有事，要請幾天假，清瑤晚上又不在學校，我怕等我回來再給就來不及練習了，到時候影響的考核。」

姜妤瑜把幾份琴譜遞給蕭娜。

「這些是要考核的曲子，你和清瑤是同班，正好明天幫我給吧。」

蕭娜接過，隨手翻了翻。

姜妤瑜：「曲子比較多，也不知道董大師會到哪一首，現在就要抓時間練了，要是晚幾天再練，再怎麼有能力也會影響考核的。」

「所以娜娜，清瑤那邊就拜託你啦。」

蕭娜「哼」了一聲。

「有把演出放在心上嗎？昨天也請假沒來排練，不知道去幹嘛了。」

姜妤瑜：「我聽說昨天是清瑤爸爸的忌日……」

蕭娜抬眼。

姜妤瑜繼續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爸爸很早就死了，為了救一個有錢人，把命都搭進去了……」

……

-

清瑤足足晚了一個星期才拿到曲譜。

曲譜塞在座位的屜里。

清瑤給姜妤瑜發簡訊。

姜妤瑜：[不會吧，我那幾天請假了怕來不及給你，所以一早就托蕭娜轉給你了，你晚了一周才收到？]

清瑤盯著姜妤瑜發來的信息許久，著譜子的手了。

眼看離考核的日子只有一周了，清瑤埋頭就開始練琴。

考核的日子如期而至。

董思良坐在評審席，學生們籤之後依次上臺演奏。

蕭娜有竹地上了臺，一首《幽默曲》完出，贏得了董思良的點頭。

拿著琴下臺，昂著下，驕傲地從清瑤的邊走過。

下一個演奏的，是鍾清瑤。

到的曲目是布魯赫的《晚禱》。

琴腳放到合適的位置，調整好姿勢後，開始緩慢拉琴弓。

弓在琴弦上。

音時而委婉綿延，時而沉鬱冷冽。

在場的一眾人都沉浸在了人低哀的樂聲中。

蕭娜坐在臺下，微微變了臉。

明明晚了一個星期才把曲譜給鍾清瑤，居然能在短短一個星期之，將曲子演奏得這麼好！

這不可能！

考核結果公布。

鍾清瑤將於年音樂會上於董思良同臺演奏。

樂團員們來恭喜，「清瑤你的《晚禱》真的太好聽的！你也太厲害了！」

「好羨慕你能得到和董大師合奏的名額哦。」

越過熙攘人群，清瑤看到蕭娜背著琴往外走。

跟了上去。

「站住。」

第十章

「站住。」

聲音不高不低，在安靜的過道，清晰響起。

蕭娜停住腳步，回過。

「幹什麼？來跟我炫耀你得到了名額嗎？」

清瑤笑了一下，「不恭喜下我嗎？」

蕭娜冷哼一聲，「別以為拿到董大師的名額你就自以為是了，就憑你那點本事，晚會上能不能演奏好還不一定呢！」

「我有沒有本事，你不知道嗎？」

清瑤眼神慢慢冷下來，盯著，「晚了一個星期才拿到琴譜，也能演奏出拿到名額，讓你很意外吧？你說我有沒有本事？」

蕭娜臉微變，目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

清瑤一步一步近，「覺得我對你造了威脅，所以藏起琴譜，晚了一個星期才給我，為的就是讓我來不及練習，拿不到名額，這不都是蕭娜你的計劃嗎？」

蕭娜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背撞在了牆壁上。

「可惜你沒有如願，是不是很失？」

面對不斷近的清瑤，蕭娜慌地推了一把，拉開距離。

「你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蕭娜一個手攥著肩膀上的盒繩，抿，「你讓開！我要走了！」

「沒有一句道歉就要走？」

清瑤抓住的手腕，拉住。

「在這兒單獨向我道歉，還是當著全樂團所有員的面道歉，你自己選！」

「你放開我！」

「看來你是想選後者，想讓所有人來看看你為了拿到名額算計同聲部員的功偉績是嗎？」

蕭娜猛然甩開清瑤的手，歇斯底里喊。

「鍾清瑤你神氣什麼啊！你不就是靠著你爸的一條命才過上好日子，有什麼臉這裡耀武揚威的！」

清瑤沉下臉，「你說什麼。」

蕭娜了自己的手腕，上下打量了一圈。

「子不錯啊，還是Christian Dior最新秋冬高定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