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假裝氣定神閒地品著茶,「當然!我取向正常,不嫁狗。」
謝宥辭也冷冽不羈地晃著酒杯,不屑哂笑,「是什麼人瘋了才會覺得我對池大小姐興趣?」
薛讓等三人嬉笑怒罵起來,「就知道現在的昧良心,淨傳些沒譜的謠言!」
「妖言眾!」
「以訛傳訛!」
「居心不良!」
「天理不容!」
所有人都跟著應和,大家也真就篤定了是造謠,沒人注意到兩位正主的眉來眼去,關於鎖骨咬痕的問也被莫名揭過。
酒桌上換了別的話題。
薛讓非要拉著謝宥辭玩德撲,賭酒的那種,而且還越輸越來勁。
不過後來他就吐得不省人事,還晃著酒瓶在包廂里上躥下跳,「枯葉蝶!辭哥,渺小的我們一起去追枯葉蝶吧!」
季風廷的頭都要被他吵炸了。
眼見著薛讓就要往謝宥辭上撲,他連忙將他拽住,捂住他的。
「辭哥你見諒,薛讓最近就這b樣兒,咱下次再聚哈,我這就帶他走。」
季風廷說著就把他扯了出去。
謝宥辭沒說話。
雖然他今晚幾乎沒輸,但閒談間也喝了不酒,於是起出去菸氣。
殊不知。
今夜醉了的除了薛讓。
還有池漾。
酒量本來就不太好,最多兩杯中低濃度尾酒的量,今晚趁著沒人注意,又因為心虛張,喝多了些。
池漾雙手捧著臉頰。
白皙的染了漂亮的酡紅,褪去平時的驕縱得意後,難得乖巧了許多。
目追隨著謝宥辭。
看到他起出去時寬肩窄腰的背影,池漾染了靡麗桃的眼尾輕勾,憨地抬臉笑著,「嘿嘿……又是你,腹男~」
於是放下酒杯起。
借著包廂里昏暗曖昧的燈,像小貓兒似的追著他溜了出去。
江梨也喝得有點兒醉了。
趴在沙發上抱著的枕頭,抬起迷離地醉眼,「咦?漾漾呢?」
……
夜幕降臨。
月亮與璀璨的城市夜景,通過三百六十度環繞的明玻璃牆,氛圍極好地照亮了酒吧的高空臺Bar。
今天的酒吧臺不接散客。
沒有人。
謝宥辭站在懸掛於空中的蝴蝶燈旁,拿出一煙來銜在上。
他躬著頸,抬手攏火。
許是為了口氣,領口敞得更開,袖子也挽到手臂,出流暢緻的線條。
「啪——」
打火機齒,一簇打亮。
謝宥辭又躬了躬頸送煙去夠火,卻忽然聽到後響起踉蹌的高跟鞋聲。
他咬著煙偏頭。
點起的火還沒滅下去。
晃的火焰旁,是一道纖腰細骨的墨綠影,池漾抱著白燈柱,線將原本就泛起酡的醉意藏住。
「池漾?」
謝宥辭瞇眸盯著,兩手指一夾,將煙取下,反過手腕將它放回煙盒裡,「你也出來氣?要回家嗎?」
池漾很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搖頭。
謝宥辭還沒注意到的不對勁,於是散淡挑眉,「那回婚房?」
池漾歪頭,「跟你睡?」
謝宥辭好整以暇地輕嗤了聲,「不跟。」
他鬆弛懶散地偏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鎖骨上的咬痕又被燈給打亮,「我怕有小狗行兇,又占我便宜。」
「總歸西子灣收拾了兩個臥房出來,你可以選一間自己喜歡的睡。」
謝宥辭自認為考慮得周全。
畢竟他跟池漾從小就是針尖對麥芒,哪怕領了證也未必能輕易和解,同床共枕這件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噢,三天前那晚是場意外。
不可能再發生。
但謝宥辭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池漾搖了搖頭,拒絕得乾脆利落。
甚至還驕傲地抬起臉蛋,「那不行,我不選,這樣吧,哪個房間可以用你的腹當枕頭,我們今晚就去哪個房間睡!」
謝宥辭:……?
「我們?」
他神複雜地含首低眉,用一雙漆黑的瞳打量了很久,「池漾。」
酒吧的臺寂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謝宥辭懶倚著玻璃牆,好半晌,他才慢條斯理地調整著姿勢,慢悠悠地評價道,「你好變態啊。」
池漾對這個評價不置可否。
謝宥辭輕嘶,「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該不會是腹人格,有腹癖吧?」
池漾依然乖巧地眨著眼睛。
一雙微醺的眼眸像是梅花瓣上沾了黎明時分初融的雪水,又又水汪汪的。
「那的確有可能耶……」
醉意茫然地用指尖抵著腮思索,然後又忽然抬頭,神兮兮地朝謝宥辭勾了勾手指,「哎,腹男。」
謝宥辭:?
怎麼又是這個恥的稱呼。
「你過來點兒。」道。
謝宥辭倚著玻璃牆猶豫不決,一種不祥的預在心底油然而生。
池漾瓣,「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其實我還有很多更變態的癖好。」
謝宥辭:「……」
他遲疑又緩慢地直了腰板,一邊觀察著池漾,一邊抬步朝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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