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五年呢!不急於一時,讓先好好想想,怎麼讓為保皇黨的阿爹從中。
煩躁的嘆了口氣,將書蓋到臉上。
桃喜躡手躡腳走過來,手裡拿著門房遞過來的信,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醒姜亭月。
姜亭月已經聽到了腳步聲,聲音從書頁底下悶悶傳出來,問:「怎麼了?」
「小姐。」桃喜輕聲道,「門房那邊遞來了一封信。」
「給我的?」姜亭月坐起來,臉上的書下來,快掉到上時,又被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稀罕道,「門房那邊的信,一般遞不到我這邊來,誰給的?」
桃喜沒敢說話,將信遞過來。
小姐不記得,但記的清清楚楚,能將東西不經過老爺夫人的手直接送過來的人,只有陸公子。
但這些時日,小姐已經數次制止底下人提起陸公子,而且老爺夫人那邊還在替小姐相看別家公子的畫像,瞧這模樣,似有琵琶別抱之意。
姜亭月沒多想,直接拆開,目便是鐵畫銀鉤一般的字,當即一怔,猛地將信按下去,怒道:「誰準府里接他的東西了?桃喜,從今日起,陸慎的東西,一樣都不許府。」
桃喜沒見過這麼生氣的模樣,連忙道:「是,奴婢記下了。」
心裡又納罕,信上寫了什麼?竟小姐如此怒。
姜亭月再抬起信紙,著上面的容,只有簡短一句,「明日午時,老地方見。」
手上作用力,幾乎將信紙皺,姜亭月冷哼一聲,「你說見就見,你等著去吧!」
甫一低頭,又見信紙後面還有一張,似是預料了所想一般,上面寫著:「你若不來,我即日登門拜訪。」
姜亭月一口氣哽在口,不上不下,更怒了。
他陸慎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難道是他的一條狗嗎?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憑什麼他一句話,就得眼湊上去。
偏生上輩子,還真有這麼賤,陸慎稍稍對態度好一點兒,就開心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姜亭月想,上輩子的,可能是有病,被爹娘寵的太過分,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苦,非得栽到陸慎上去嘗一嘗苦是什麼滋味兒。
著信紙,扭頭燒了個乾淨,起來飛速去找娘。
李雲正在書房看帳本,見腳步匆匆過來,笑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上都能掛油壺了。」
姜亭月一撇,「阿娘,你別打趣我。」
又說:「我想好了,是看畫像,怎麼挑得出如意郎君,不若找個時間,都喊府上來讓我親自見見吧!」
李雲皺起眉,也在猶豫。
這麼多世家公子,跟品似的一個個的讓挑,又不是贅,難免讓那些公子們不喜。
但說的確實有道理,憑畫像和其他人的三言兩語,是挑不出什麼好品的。
李雲道:「我與你爹說說,看他是個什麼想法,莫急。」
「阿娘去說,阿爹自會同意。」姜亭月聲音和下來,道,「阿娘,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如果我未來要嫁的夫婿,連這點兒都忍不了,那又怎麼忍我的脾氣呢?」
反正這脾氣是改不掉的,上輩子嫁給陸慎後,也一點兒沒改,陸慎從不同起爭執,大多時候都會讓步,姜亭月想,這大概跟他不在乎有關。
李雲頓時覺得說的有道理,就這麼一個寶貝兒,自然也捨不得嫁人後氣。
與其藏著掖著,待婚後才出個矛盾來,不若一開始就坦誠,於雙方都好。
李雲忙點頭道:「好,我跟你爹說說。」
第11章 相看
翌日,姜亭月爹就很給力的,把上京所有適齡單且沒有不良嗜好的男子都召進國公府了。
李雲坐在正堂,姜亭月在左下方落坐,翻著手裡的名單冊子,皺眉道:「這怎麼還有先前納過妾的?」
李雲了眼,道:「你爹說,今日來的公子,即使曾經有過妾室和通房,現在也已經清乾淨了,保管你嫁過去後不會有後顧之憂。」
「不要。」姜亭月嫌棄道,「我嫌髒,有過通房的都踢出去。」
嘩啦啦翻著手裡的冊子,翻一頁,撕一張,都遞給桃喜,道:「這些,都踢出去,一個都不許留。」
上輩子嫁給陸慎的時候,雖然他有個心上人,對也不算熱,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不曾沾染旁人。
總不能這輩子嫁一個貪圖好之輩,讓婚後變怨婦天天對著丈夫哭吧!姜亭月打了個激靈,堅定的拒絕了。
李雲沒有反對,只是讓人將口信遞給了姜世忠。
查完了品行樣貌,再查一查戶口,家裡人風評,是否好相,又篩出去小半,最後手裡剩下的,只有不到十個人。
李雲言又止。
姜亭月搖頭嘆氣,「天底下好男人還是。」
沒定下親事還願意來娶的好男人,就更了。
起,手裡的團扇晃了晃,道:「走,去會會這些公子。」
約見的地方在花園涼亭,姜亭月邊除了跟著桃喜和梨憂,還跟了幾個膀大腰圓的使婆子,李雲就坐在離此地涼亭不遠的地方,張的看著況。
片刻後,終於來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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