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舟:“阿鈺,認識啊?”
付浦鈺本就冷峻的麵孔像是覆上了一層寒霜,片刻後說了句:“不認識!”
然後,便抬腳繼續朝著前麵走。
邵易舟和裴春爭互看了對方一眼,跟上腳步。
包廂。
服務生進來給他們遞菜單。
邵易舟額頭上還著紗布,了六針,傷口長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要忌口,隻點了一杯氣泡水。
裴春爭點了兩種酒。
隨後問付浦鈺想喝什麽,付浦鈺不說話,點燃了一支煙,有些漫不經心。
服務生離開後,他才再次看向裴春爭,沉聲說了句:“你出去看看。”
裴春爭一愣,卻瞬間秒懂,挑了挑眉,臉上出個意味深長的笑:“不是說不認識嗎?”
付浦鈺淡淡的吸了一口煙,繚繞的煙霧彌漫,看不清楚他的表。
裴春爭起,離開了包廂,轉走向剛才經過的那條走廊。
這時,迎麵就看見那個孩踉蹌的從包廂裏跑出來。
……
祈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跑得有些急,差點就撞上對麵走過來的年輕男人。
裴春爭將祈扶住,還沒說話,就聽見不遠傳來一道暴躁的啞男聲:“祈,你給老子站住!”
唐嘉禮剛才被祈猝不及防的踢了一腳,疼得齜牙咧,惱怒的追了出來,氣籲籲。
裴春爭看出來唐嘉禮的不懷好心,雖然他不知道這孩和付浦鈺是什麽關係,但既然管了,那就必須得管到底。
他自告勇的將祈一把拉到自己後,看向這群烏合之眾:“你們在幹嘛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
唐嘉禮後還跟著幾個人,本來是糟糟的起哄,可眼下卻被裴春爭的氣勢震懾到,麵麵相覷,一時間誰都不敢上前。
唐嘉禮是這群人裏的老大,剛才在看到裴春爭的那一刻,就有瞬間的心慌。
裴家在梧城的名頭不小,何況裴春爭還是付氏經遠集團總裁付浦鈺的好兄弟。
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恐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著頭皮,打了聲招呼:“裴,這麽巧!”
前一刻還咋咋呼呼,這一秒唐嘉禮已經調整好臉,朝著裴春爭笑臉相迎,一副想結又不敢冒犯的樣子。
祈不認識裴春爭。
對裴春爭的第一印象是的,但氣質極佳,非富即貴。
尤其又看到唐嘉禮這變臉的速度之快,立刻意識到這位“裴”恐怕也不是好惹的善類。
麵對裴春爭的冷臉,唐嘉禮隻有點頭哈腰的份兒:“我們不是在欺負誰,這的祈,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
祈一聽,立刻駁斥:“你放屁!”
這人顛倒黑白的程度已經是沒下線了,現在隻恨自己剛才對他出腳的力道太輕。
懶得和唐嘉禮繼續扯皮,將剛才的那兩份文件再一次拿出來。
當著所有人的麵,看向唐嘉禮,一字一頓:“不要真以為在梧城能一手遮天,就算我隻是個普通人,也不會任你們欺,我一定會維權到底!”
說話的時候將那兩份文件舉在手裏。
裴春爭視力不錯,稍一側頭,便看到了白紙黑字上麵寫著“甲醛”“房屋”之類的字眼,疑的蹙了蹙眉。
祈表明完自己的立場和態度,覺整顆心都在劇烈跳。
攥了攥微微汗的手心,轉離開。
礙於裴春爭,唐嘉禮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妞兒走掉,卻不敢去追。
裴春爭挑了下眉,目送祈倔強走遠的背影。
再一回想付浦鈺剛才的態度。
他玩味的笑了下,難道老付是鐵樹開花了?
不過看這姑娘得出水,不會是老牛吃草吧?
有點意思!
裴春爭回過神,正想問問唐嘉禮和這姑娘是有什麽過節。
然而一轉才發現,人早就跑沒影了。
霍氏集團總裁的老婆死了後,有人發現他從良了,不再沾花惹草,誠誠懇懇的帶著兒子過日子。
他本是厲家最權勢滔天的人,卻成了殘疾的瞎子,還被逼著娶了個鄉下來的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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