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眉如寒劍,斜斜鬢,一雙鷹隼般的眸子,著刀刃般鋒利的寒涼,面容俊朗如仙,不是別人,正是琰王祁邵琰。
重傷在,竟還有力氣深夜探訪。
林初曉按著藥箱的手忽然一震,下意識問,「王爺,何時到的?」
冷聲傳來,「在你掏出玉墜,取出藥箱之前。」
他都看到了。
林初曉冷汗倏地冒了出來,不多解釋,只是道,「王爺想必是來取玉墜的。只是,這件如今對我用頗大,王爺能否寬容一二,容我些時日?」
祁邵琰的目始終在玉墜和藥箱之間盤旋。
此是他降生時所戴,中間圓環上的凸起早就有,他也按過,未曾彈出過什麼。
怎麼到了手裡,就如奇門遁甲般神奇?
太詭異了!
「你給太后診病……?」
「也是用的這藥箱,王爺都看到了,我母親重病,離不得藥箱,而且,明早我還要宮給太后複診,所以……」
「玉墜的機關,你從何得知?」祁邵琰敏銳的抓到了重點。
林初曉砸吧砸吧,真不知從何說起,「昨日離開偏殿,許是慌中拿錯了,不知怎麼玉墜就跑到了我的上,跪在坤寧宮外的時候偶然發現的其中關竅,因何如此,我也不得而知。」
提到「偏殿」,祁邵琰面沉如水,他今天本是來算賬的,結果被藥箱一晃,竟給忘了。
林初曉似是到了他的想法,合上藥箱,對著他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昨日同被算計,實屬倒霉,說到底,是我連累了王爺,如今婚約既定,咱們也無力回天,只能先順其自然,不過……」
往前湊了湊,林初曉用力眨眼睛,靈的眸子閃爍著星,「這婚約,終究是委屈了王爺,小有自知之明,因此已想到了一個兩全的法子,我就在琰王府住兩年,兩年之後,隨便找個由頭:詐死啊,不和啊什麼都行,總之,還王爺自由,你看如何?」
祁邵琰托起的下頜,修長的手指力道十足,聲音蠱,「所以,你是打算用兩年的時間,讓本王看上你?好穩坐王妃的寶座?」
……座你大爺,自狂!
林初曉暗罵,面上不聲,「王爺這就是對自己沒信心了,您眼這麼高,怎麼可能看上我呢,是不是?」
祁邵琰角噙著玩味,拉近跟的距離,鼻息相纏,近在咫尺,「那也未必,兩年時間,有在側,本王畢竟是個男人。」
男人,這是在!
絕世大帥哥就站在跟前,誰扛得住?
林初曉強按捺住去的衝,甜甜勾,「我這種貨,一下都會弄髒王爺的手指。」推開他的大手,卻被的更了。
「本王來的路上還在想,是否你和太子商議好的,原本就是打算過來琰王府做應,只不過故弄玄虛,演繹這麼一通?」
他寒瞳微凜,死死盯著的雙目,彷彿要將人看穿。
林初曉眼皮一跳,「王爺說笑了,我對太子無,沒必要冒著命之危為他爭奪,更何況……藥箱的出現本就是偶然,太后的病更不可控,走到今天這一步,想必都是天意。」
眸如清水,不像是在作假。
祁邵琰收手,分開之際猛然發現,的頭髮勾住了他腰間的玉佩。
玉飾本圓潤,奈何他這個件下頭套了個金屬環,好巧不巧的,頭髮就卡裡頭了。
他憤懣不已,將頭髮扯斷。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丫頭的聲音,「三小姐,夫人在裡面嗎?我們是夫人院子里的,過來接回去。」
譚氏臥榻多年,邊忠心之人,不過一二。
院子里幾乎都是柳姨娘的眼線。
屋二人換了一個眼神,四下看去,也沒有剪子等件。
拽怕是來不及了,因為丫頭語畢,已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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