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賠償

雖然現在已經是八零年。

葛六桃想起姜筱剛才的話，卻是手腳冰涼。

「咱們小小剛才醒了，說了句話，我聽著害怕。」

「小小說什麼了？是不是告訴你，誰把推溪里去的了？」姜松海沉下臉，「這事咱不能就這麼算了。」

姜筱自小弱，竟然有人這麼狠心，把推到小溪里。

這種天氣，山裏的水還冰涼徹骨，姜筱被救起來之後就發起高燒，燒了兩天了。

姜松海一直在等著清醒，說出是誰把推到溪里的，準備上門找人家算帳。他認準了自家的孩子不會那麼貪玩，黃昏了還跑到那裏去玩耍，而且小小自小懼水，不會靠近小溪的。

「不是！沒醒神呢，就是迷迷糊糊說了一句。」葛六桃把姜筱剛才說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因為害怕，說得嗑嗑的。

但是姜松海好歹是聽清楚了。

他也皺了皺眉。

莫怪妻子害怕，這句話的確是說得很是詭異。但是，不能因為一句話就疑神疑鬼。

「就是做惡夢，你可別胡說了。」

葛六桃還想說什麼，張了張，看著丈夫那瘦削的臉和愁苦的眉頭，終是沒有再說出什麼來。

嘆了口氣，道：「我再給熬碗葯去。」

姜筱再次醒來已經是黃昏了。

聞到了一陣飯香味，肚子咕咕地了起來。

正是這麼真實的飢，讓也沒有辦法再把這一切當是夢。

現在躺著的還是老式的架子床，床架置四柱，橫有四竿，三面都有圍欄，圍欄上畫著象徵富貴吉祥的畫，上面還掛著紋帳，紋帳沒有放下，左右用兩個金的鐵勾子勾了起來。

扭頭出床外，水泥的牆，水泥的地板，鋪蓋著瓦片的房頂，還有看得到原樹榦做的橫樑，以及橫樑上吊下來的一個落灰的燈泡.

牆上還著一張大掛歷畫，畫上是一個穿著紅舞，反抱琵琶的舞臺，看起來著一濃濃的懷舊風。

姜筱看到了掛歷畫下方的數字。

1980。

姜筱覺得一汗都豎了起來。

不由自主地手掐了自己的臉一把。

「噝！」

痛得五都在一起。

看著自己纖細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回到了十三歲。

回到了泗村的家。

姜筱捂住眼睛，淚水再次決堤而下。

這時，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了進來。

「桃嬸，姜筱那丫頭還沒起來啊？嘖嘖，這可真是貴小姐命！我起來！」

外婆的聲音跟著響起：「桂英，你別進去，我們小小還燒著呢！」

可能是被扯住了，來人的語氣就帶上了惱怒。

「燒什麼燒，我就問句話！我們家大妮的服怎麼破的，我總得弄清楚了！那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的確良，我點著蠟燭熬了幾個晚上做出來的一件新服！我們家大妮說了，是姜筱給扯破的，你們得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