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懷昭看呆愣的模樣,大概能猜到緣由,眉宇間染上了一層別扭,語調卻帶了幾分不耐煩:“怎麽?本王親自喂你你還不滿意?”
那傲的模樣,就差把“還不快謝恩”給寫在臉上了。
遲挽月連忙張開吃下,這下也不覺得青菜難以下咽了,忍不住對著寧懷昭來了一波彩虹屁:“阿昭喂的真好吃。”
寧懷昭半抬著眼簾覷了一眼,十分無:“好吃又如何?不會有第二口,自己手。”
遲挽月撇了撇角,學著他的樣子把青菜和放在一起吃。
“阿昭,昨晚那個男人說什麽了嗎?”
提到那個人,寧懷昭低垂的眼裏劃過了一抹涼意。
“他說是一名子指使的,右邊眉上有一顆紅痣,這樣的人你可有印象?”
遲挽月皺眉,腦子回憶了一圈,也沒想起來有這麽個人,忍不住搖了搖頭。
見狀,寧懷昭也沒說別的什麽,隻是叮囑了一句:“給本王來查。”
遲挽月順從的點了點頭。
“那我等一下用完膳,先回侯府一趟。”
寧懷昭咀嚼的作一頓,抬頭看了遲挽月一眼,沒說話。
這子沉悶一直持續到了遲挽月離開,走了之後,寧懷昭眉宇間的鬱似乎又多了點。
遲挽月剛進侯府,正遇上走過來的蕭瑟,拱手朝著行禮:“郡主。”
點了點頭,正要走過去的時候,遲挽月忽然想到了什麽,轉住了蕭瑟。
蕭瑟頓住腳步,朝著遲挽月微微點頭示意。
“昨日,裴彥可曾在寅時出過門?”
蕭瑟想了想,而後點頭:“屬下瞧著他子不濟,但還是坐了馬車出門,去的方向應該是淮河江畔。”
這話一出,蕭瑟明顯覺到遲挽月的表都變得寒涼,周遭氣息都跟著冷了下去。
裴彥曾經派人毀清白,第一次失敗了,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可有派人跟他去?”
蕭瑟點了點頭:“跟去的人說是他在一艘畫舫上停留了半個時辰,後來便回到了裴府。”
當時他也覺得奇怪,隻不過蕭瑟不知道遲挽月去了淮河江畔,以為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便沒想起來匯報。
遲挽月眸深斂。
半個時辰,待在畫舫上也不過是一刻鍾。
也就是說裴彥去的應該比早,但是並沒有去所在的畫舫,這樣算算時間的話,自己離開後,裴彥還停留了一段時間才離開。
裴彥了傷,不好好在府上待著,居然去了滿庭芳,這也就罷了,連時間都這麽湊巧。
扯了扯角,遲挽月眸子裏出現了一抹殺意。
若真是裴彥幹的,新仇舊恨,這梁子可就結大了。
“蕭瑟,想辦法去查查,裴彥府上可有右邊眉間帶紅痣的侍,尤其是侍。”
“是。”
待裴彥退下,遲挽月才轉朝著遲瑞的院子裏而去,本來是想去報個平安。
走了沒多遠,就聽見了遲青柳和侍茯苓的聲音。
“這紅玉瞧著可真好看,戴在小姐的腕子上,襯得小姐皮更白了。”
“那當然了,這可是上品紅玉,你瞧瞧這品相,聽說咱們長京都十分見。”
“小姐,程小姐送您這麽貴的紅玉珠串,是不是表示願意跟您結,特別看重您啊?”
遲青柳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抹不自然,而後故意加大音量說話,好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那當然了,可是特地遣派侍來邀我去品茶賞花的。”
說完以後,一抬頭就看見了遲挽月站在不遠,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抹驚慌。
這點變化沒有逃過遲挽月的眼睛,更奇怪的是,在經過自己邊的時候,居然安安分分的,沒有挑釁諷刺,低著頭便走過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站住。”
遲挽月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在後響起,讓遲青柳心裏跳了一下,努力保持震驚,轉頭看向。
“幹什麽?”
遲挽月抬腳朝著遲青柳走過來,竟怕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遲挽月瞇了瞇眼睛,目落在手腕上的紅玉珠串上。
遲青柳察覺到以後,連忙把手背在了後。
“這珠串誰送的?”
“你管閑事!”
遲青柳說完以後就要離開,腳步很快。
遲挽月快步上前,手握住遲青柳的手腕把人拽了回來,語氣淩厲。
“你真以為程婉看重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一個眼高於頂、利益為先的人,怎麽會結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庶?遲青柳,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遲青柳被這番話給激怒了,揚手掙遲挽月,臉上和眼裏都是發的怒氣。
“遲挽月,你看不起人,你這副高傲的樣子,誰喜歡跟你結?可我不一樣,我雖然是庶,至我與人為善。”
“更何況,不是誰都衝著權勢朋友的,程婉對我可大方得很呢,說下次有機會還要一起賞花品茶。”
遲挽月冷笑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怎麽突然就自降份來結你了?莫不是你答應了什麽事?”
遲挽月最後一句話好像是突然中了遲青柳,的臉上出現更多的不自然。
“我朋友又不需要跟你代,你管我。”
“昨日晉王府派人來傳話,這事你知道嗎?”
看轉要走,遲挽月忽然切正題。
“你的事,我……我怎麽會知道?”
遲青柳的聲音結了起來,還一副想要快點逃離的模樣,這形,真的很難不懷疑。
“遲青柳,昨晚我差點被人奪了清白,這件事讓晉王給撞上了,他救了我,而且查到了線索,應該很快就能查到是誰做的。”
遲挽月的聲音很平靜,不急不緩,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遲青柳的表。
不出所料,臉上果然出現了驚慌。
遲挽月的眼神驟然變得凜冽,快速向前走了幾步,抓住了遲青柳的手腕,聲音拔高加重,仿佛帶著萬鈞之力:“說!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我才懶得害你,跟我沒關係,遲挽月,你不要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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