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可笑都好,還有勇氣說不嗎?
不,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這個男人徹底將到了絕境!
無法想象,如果大哥的公司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再加上自己和盛弦上床的視頻被公布,這樣的雙重打擊下,阮家會怎麽樣,大哥會怎麽樣,爸爸和媽媽又會怎麽樣⋯⋯
從天臺下來,雲昭就一直魂不守舍,腦海裏麵不斷地回想起盛弦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不同意,知道那個代價是什麽,並不是不相信大哥鬥不過盛弦,可是這個男人這麽惡劣,最會用的就是卑鄙的手段,想起昨天晚上在書房門口聽到大哥的電話容,可以想象事肯定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如今大哥卻在明,而盛弦是在暗⋯⋯
怎麽辦才好?
他給自己最後的期限是今天晚上!
“我已經沒有耐心等下去了,今天晚上八點你不在我的別墅出現的話,那麽你知道後果!”臨走之前,他冰冷的嗓音無地給判了死刑。
怎麽辦才好?到底應該怎麽辦?
雲昭衝進了洗手間,將門反鎖了,打開水龍頭,捧起冰涼的冷水往臉上拍,刺骨的冷意讓下意識地打了個冷,可是心中卻依舊一片焦灼,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真的好想放肆地大哭一場。
如果自私地選擇自保,大哥怎麽辦?如果盛弦真的把視頻公布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嗎?可是如果選擇妥協,那麽以後的人生又該怎麽辦?
可是大哥⋯⋯
大哥有事,怎麽可以視若無睹?明明知道盛弦在暗算計大哥,連大哥都說盛弦在商場的手段是有多麽的狠厲,不是不相信大哥的能力,可是這樣的事嚐試不起,一不小心大哥就真的再難翻。
從小到大都是大哥在保護自己,爸爸以前在醫院上班太忙,回家也是麵對著醫學書,年的時候缺很多父,可是因為有了大哥,所以並不會覺得寂寞,大哥僅僅是比自己大五歲,可是他卻給予了自己最溫暖的。
到底應該怎麽辦?應該怎麽做才好?左右為難猶如一刺,梗在的嚨口。人生麵臨太多的選擇,可是從未有一個選擇這樣困難。到底應該怎麽辦才好?
重新俯下,雲昭繼續用冰冷的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頰,眼角卻有熱熱的湧上來,和那冰冷的水混合在一起,連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水,還是淚。
不行,不能哭,哭能解決什麽問題?
將眼眶裏的回去,雲昭穩定了緒,決定給大哥的辦公室打個電話。認識大哥邊的那個書,知道如果大哥真的有事,他也不會告訴自己,那麽他的書也許會告訴真實的況。
電話撥通很快就有人接聽,雲昭的聲音有些啞啞的,“傅書,你好,我是阮雲昭。”
對方顯然是非常意外,“阮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雲昭想了想,這才說:“我找我大哥的,但是我打不通他的手機。傅書,我很擔心我大哥,我知道他公司最近出了點事,還很嚴重。”
傅書一聽這麽說,以為知道了所有的事,幾日來一直因為公司的突發況而忙得天昏地暗的到了這一刻聲音也是疲憊不堪,“是的。公司確實出了很大的問題,阮總他⋯⋯我們也不知道公司是否可以安然度過這一關。”
雲昭的心直直地墜下去,墜進不見底的深淵裏,背心裏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扶著一旁的洗手盆,心裏也一陣陣地發虛。
的手心裏也都是漉漉的汗,手機在手裏膩膩的總像是拿不住了。
的聲音也不像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嗡嗡的在耳邊響著:“會不會⋯⋯破產?”
“如果理不好的話,也許真的會⋯⋯”傅書的聲音中著疲乏和悲哀,“我跟了阮總這麽多年,我一直都知道阮總的為人,做事都不會趕盡殺絕。不知道這次到底是誰,這麽狠,一定要置東源於死地⋯⋯”
雲昭再也聽不下去了,手心一陣一陣地發寒,最後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在傅書,這才匆匆說了句再見掛了電話。
一切都已經再明白不過了,沒有再猶豫的資格,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而起的,不能連累大哥。
洗手間裏麵安靜得好像是一座墳墓,可是即將要做的事,難道就不是等於把自己推進一座墳墓嗎?
可是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知道自己即將要麵臨的是什麽,卻沒有辦法逃避。
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裏麵那個眼睛布滿的自己,腦海裏麵忽然想到了在懸崖麋鹿。
因為無可逃,困頓中隻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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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雲昭隻做了一個小手,等忙完了一切差不多已經是下班的時間,開車直接去了宿舍,換了一服,連晚飯都沒有吃,按照下午在醫院那個李楊的助理給自己的地址開車去了盛弦的別墅。
路程並不是很遠,盛弦別墅所在的位置和自己家的別墅正好是城市的兩端,雲昭把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下了車站在原地,到底還是不甘心,可是這個時候不容許自己再退。
為了大哥,為了阮家,都不能讓自己退!
對著墨黑的夜空深深地呼吸,雲昭鼓起勇氣,大步走進了別墅的大門。
背包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鈴聲單調急促,非常刺耳。雲昭像是被嚇了一跳,陡然到自己的心髒,也隨著那鈴聲越跳越快,子控製不住地發抖。
有人從樓梯口下來,是一個中年男人,雲昭有些怔怔地看著他,整個人有些難以控製的恍惚。
就算之前給過自己太多的勇氣,可是真正一腳踏進這棟別墅大門的時候,還是張得不能自已。
手機還在著,在寂靜的客廳裏麵聽著突兀極了。來人仿佛充耳不聞,徑直走到麵前,雲昭有些局促地看著他。
“阮小姐,我是管家,姓吳。爺他現在正在樓上開一個視頻會議,大概再十五分鍾就會結束。他要我過來通知你,你先上樓洗個澡,服都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的口氣完全公式化,淡漠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
可是他說的話卻分明讓雲昭覺得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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