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他又問。
誰說梁嘉聿不會明知故問的?
林知書臉頰已高溫預警,然而語氣依舊如常:
“在想你是不是沒看懂我的賀卡。”
林知書開始倒打一耙。
拇指挨上碼鎖,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像是給林知書發出勝利號角。
誰怕誰,反正就兩個人。
林知書推開門,已有勇氣去看梁嘉聿。
家里涼快極了,外面還在“嘩嘩”下著大雨。
梁嘉聿沒說話,林知書換鞋的時候笑了。
好厲害。
把梁嘉聿懟沒詞了。
雙腳趿上拖鞋,正準備先躲進房間戰休戰,林知書的世界忽然開始旋轉。
梁嘉聿比高上多?
林知書是定要仰視他的。
男人與人的力量懸殊有多大?
梁嘉聿攔腰抱起,像是信手一張紙。
摔落在沙發里,視野隨即再次被他的黑西裝填滿。
林知書在第一聲尖后,咬住了自己的雙。
寬闊的沙發第一次顯得這樣的擁,林知書覺得自己在慢慢陷里。
但梁嘉聿并沒有更多的作了。
他只是靠得很近。
近到看著閉的雙眼、抖的眼睫,鼻梁上皺起的紋路,還有被咬到失的雙。
梁嘉聿放開了林知書。
牙齒從雙上松開,涌出更加鮮艷的。
而的黑馬尾松了,額間散落著黑的長發。
梁嘉聿的手掌握在林知書赤•的腳踝上。
他知道會是這種手,從他第一次見到林知書的時候。
倚靠在沙發上,雙直直地出來。
纖細而不柴,白皙中又富有生命力。有時會翹起二郎,腳尖搖啊搖,燈在的皮上跳。
梁嘉聿想,他就直接了。
林知書從震驚中回神。
“我想,我看懂你賀卡的意思了,小書。”
梁嘉聿坐起,林知書仰面半躺在沙發上。
雙臂撐著想要稍稍后退,自己的上半坐起來。
梁嘉聿卻錮住了的腳踝。
林知書當然也可以這樣坐起來。
但就離梁嘉聿太近了。
可沒辦法拒絕。
梁嘉聿或許是個很舊的人,這麼多年,他上的古龍香水沒有變過。
林知書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他。
想,沒有人應該這樣近地看著梁嘉聿。
看著他漆黑的、如同黑一樣,只要靠近就會被不自覺吸引的雙瞳,看著他流暢拔的眉骨與鼻梁,最后是一雙薄厚恰當的。
“是。”林知書說,“我是這個意思。”
梁嘉聿輕輕地笑了,他松開了林知書的腳踝。
“只要我想,你可以。”他重復道。
林知書說:“只要你想,我可以。”
梁嘉聿松開林知書的腳踝,而后深深地靠了沙發。
“現在。”他說。
林知書在當下產生荒誕念頭,希梁嘉聿•痿。
雖然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送出賀卡也并非是林知書一時沖,想好了的。
手指把面上凌的發捋到耳后,林知書跪坐在沙發上。
“你想要什麼服務?”
梁嘉聿著。
“林小姐提供什麼服務?”
看看,這就是梁嘉聿。
不管林知書說什麼,都會順著往下說的梁嘉聿。
林知書住他,面鄭重。
“我會按。”
“哪種按?”他問。
林知書忍不住抿起干燥的。
“你想要哪種按?”
“你會的就可以。”
林知書沉思一秒,按上了梁嘉聿的手臂。
哪里會按,不過是照著電視里的有樣學樣。
但是態度極其端正,仔仔細細從梁嘉聿的手腕按到肩頭。
面龐也從下而上,最后對上梁嘉聿的目。
他依舊是平靜的、或許含著一點笑的、不意外的、看戲似的。
林知書在這一刻如同泄氣的皮球。
的鼓足勇氣、的慌張逃避、的驚恐萬分,和的裝模作樣,在梁嘉聿的眼里像是被剝去皮的心臟,看得清清楚楚。
“你想要現在嗎?”林知書的聲音變得很低、像是放棄掙扎。
手從梁嘉聿的上離開,繞過后頸,去子的拉鏈。
“我不是騙你的,梁嘉聿。”說。
拉鏈拉到后腰,黑的子分張到林知書子的兩側,像是剝開的心臟。
梁嘉聿靠近了,把人抱進懷里。
林知書沒有抖、也沒有慌張。
梁嘉聿上的味道很好聞,甚至希這個擁抱可以更一些。
像是那天他出現在林暮的病房,他抱著,說沒事的。
梁嘉聿的手指到了林知書的后背。
而后,他輕輕地將子的拉鏈,重新拉了上去。
“這不是我把你留在邊的原因。”
梁嘉聿說。
很奇怪,梁嘉聿分明做出了這樣一個溫萬分的舉,但是林知書卻并未到巨大的。
想,從來不是一個愚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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