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離開,幾分鐘后,江轍仍未把車啟。
他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那個金屬打火機,輕佻撥過軌,發出輕脆的響。終于還是沒忍住,住:“陳綠酒?不是這名兒啊。”
第5章 誰誰上癮
翻蓋機匣在他手中發出清脆的“叮”聲,一簇橘火蹭得亮起。江轍沒點煙,英氣眉眼倒映出火,側首起眼皮覷著。
陳溺喝了口水,對他還記得自己有點意外,對突如其來的質疑也沒心虛。
陳父沒文化,他本名陳三愿,就在《春日宴》這首詞上隨手拉兩個字下來給了兒。這名字用了幾年,生場大病,算命的說是五行缺水,就改了字。
陳溺聳聳肩:“沒騙你,陳綠酒是我小名。第一次見面,你也沒否認是社會哥。”
對社會哥能乖乖自報家門嗎?顯然不行。
這話點到為止,又很快甩鍋。
意思就是他倆半斤八兩,反正都沒把話說明白。
江轍聽后低低笑了兩聲,漆黑的眼睫垂下,重復一遍:“行,陳綠酒。”
他原先以為只是不想承認自己高三逃課的荒唐叛逆,又聯想到當時手上拿著一張人.流廣告……
一時想岔,也就一直沒提起之前見過的事。
于是倆人都沒再刻意說到那個春夜的偶遇,如今日的相見般。
靠緣分,沒頭緒,也不必特意在意。
陳溺回宿舍時已經是傍晚,車沒開進校園。
他們并肩走著,多從食堂吃完晚飯的人回寢室,往這邊經過時總要朝江轍和他邊上的“新伴”看上幾眼。
陳溺抱著包,站在寢樓下問他:“我到了,路鹿的專輯是給你還是放我這?”
江轍往后退了一步,揶揄道:“我可不那小祖宗的東西,弄壞了得哭。”
“……”
他兜里手機還在響,哪怕是靜音,也震了一路。皺眉接起,冷淡地“嗯”了幾聲,像是有點無奈:“可以,我現在就在寢樓下。”
說完也沒掛電話,他隨意地招招手示意陳溺先上去,轉過繼續聽對方說話。
陳溺看著他忙碌的背影,也沒多說再見。
上樓那一刻,一個踩著拖鞋的生風風火火往下沖,長發凌也蓋不住艷的皮相。
和肩而過,陳溺聞到了上那香水味,和剛才在副駕駛上的一模一樣。
陳溺腳步放緩,往后又瞥了一眼。
生穿著超短,白細的大格外風勾人。直接朝著男生寬闊的背跳著抱上去,上嗔著:“原諒你了,還知道來找我呀!”
手機上,路鹿的信息恰好發過來:【小人,我江轍哥有把你安全送回去嗎?】
陳溺提往樓上走,回:【嗯,怕我找不著路還送到了寢室門口。你姥姥怎麼樣了?】
路鹿:【哎,還是老樣子。我明天回學校找你拿專輯哦TvT】
剛剛在樓下那個生住二樓,應該是大三學姐。
腳步踢踏著又上樓跑進寢室,匆忙披了件長薄款外套出來,還不小心撞了陳溺一下。
生喜上眉梢,沒注意到這麼多,回頭朝室友喊了句:“江轍帶我出去吃飯,晚上記得給我留門!”
寢室里傳出室友們揶揄的聲音:“阿一古,晚上還用得著留門?”
生沒回答,早就一溜煙兒跑沒了影。
空曠的樓道里還有回聲,陳溺面上沒半分緒,看著樓層繼續往上慢慢走,一直走到了自己寢室門口。
環工系生,們這個四人寢加上陳溺也只有三個生。
靠在床頭打游戲的倪歡,因為床位離門近了寢室長。
從陳溺進門只對努努下表示友好,十分高冷地把注意力放回到手機上。
另一個留著蘑菇頭的孩盛小芋,嗓音細細的,是個念念叨叨的小話嘮:“陳溺,沉溺。你這名字還好玩,家里人是不是你溺溺?”
“……”
從洗房回來,不知道又從哪聽來了八卦的盛小芋湊過來,親熱地喊著陳溺名字:“溺,你剛從樓下過來,有沒有看見那個江轍?”
“是那個江轍?”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倪歡丟開手機,從床上探出個腦袋。
盛小芋接話無力:“對,就是那個江轍!”
陳溺沒點外賣,洗了三個蘋果,給們各分了一個。
蜷在椅子上咬一口,一點也不刻意地加閑聊中:“哪個江轍?”
“人工智能專業大二1班的那個大帥比學長!”盛小芋熱地分自己剛聽到的第一手資料,“我們專業最漂亮的那個大三學姐現在是他朋友,剛還聽見學妹聊他!”
倪歡咳一聲,沒把自己的好奇表現得太明顯,隨口問:“聊他們驚天地泣鬼神的傳說?”
盛小芋翻個白眼:“拉倒吧,我校這位風云學長在論壇有個外號‘一分鐘人’,‘芳心碎機’聽過沒?聽著就能猜到人有多浪了。我要說的不是他倆,而是這個學長為啥這麼出名!”
倪歡:“因為帥?帥哥誰不看。”
盛小芋搖頭:“淺!不知道各位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們學校上過一次熱搜。那個家里司機開勞斯萊斯送人來報道的學長,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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