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賓利車。
氣氛抑得能死人,司機和許政安大氣都不敢出。
後座,薄司衍扯開領帶,麵冷峻,“就為了那套首飾?”
他說的輕描淡寫,秦頌遙瞬間就被點燃了。
“就?”出刺眼的笑容,“你覺得我無理取鬧了是嗎?”
薄司衍眉頭皺得更深,不耐道:“我說了,想要首飾,我會再給你找一套。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我哪裏都不滿意!”看著他,問得直白,“那套首飾是你買給的吧?”
男人沉默,擰眉不語。
秦頌遙閉了閉眼,忽然重重地靠在座椅裏,覺出一種可悲的絕和無力。
忽然就不想解釋了,什麽母親,什麽夫妻尊重,統統都不想說了。
反正,也已經提過離婚了。
今天鬧著一出,本來也不該再牽,應該做的,應該是理智地把東西拿回來。
深呼吸一口,平靜地從手袋裏拿出了那兩枚帶的耳釘。
“我不想跟你多說。”
薄司衍聞言皺眉,這語氣,倒像是他的錯。
秦頌遙說:“我今天陪你來了,也讓你小兒消遣過了,怎麽說,你也該高興了。”
轉臉看他:“離婚的事能說了吧?”
又是離婚!
薄司衍對上決絕的眼神,周寒氣人,他沉聲道:“我上次提醒過你,離婚,你離不起。”
“就當我瘋了吧。”
人麵平靜,直接開了車門下車。
夜風灌進車裏,俯低頭,眼神在夜晚裏格外堅定,對男人道:“薄司衍,這是最後的通牒。後天之前,給我一個準確離婚時間,還有,離婚補償我要一億,外加那套紫翡,請你找那位江小姐完完整整拿回來!否則,我不會再來找你,我會直接登報聲明!”
車,男人麵黑得嚇人,瓣掀,“你可以試試!”
“我會試的。”秦頌遙沒怵他,著頭皮說,“你不用替我心,無所謂,大不了讓老爺子死我們姐弟倆得了。至於薄總你,應該比我們麻煩,誰讓你是大人呢,對吧?”
說完,直起的同時,將兩枚耳釘丟在了他上,“這種惡心的東西,也麻煩你收回去!”
耳釘落在了薄司衍腳邊,他視線往下,鎖定件的同時,滿目寒意。
惡心的東西?
許政安坐在副駕駛,聽到最後一句話,心驚跳,不敢置信。尤其是從鏡子裏看到薄司衍眼底的鷙,他就知道完了,這下可真是沒回頭路了。
他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走向馬路對麵的秦頌遙,試圖開口:“薄總,時間太晚了,太太一個人走……”
“讓滾!”
許政安:“……”
完了,已經算口了,這下絕對是氣大了。
他閉上了,收回視線,想想在拍賣會上的場景,總覺得秦頌遙的反應不對。
打工人的雷達跳,他瞬間決定先私下聯係人去查一下那套首飾的源頭,別是什麽幺蛾子被忽略了,到時候還是他這個辦事兒的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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