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低著頭,現在很累,臉上的傷也很疼。
活到這個歲數,按理來說都能做眼前這個人的老祖宗了,結果現在卻只能跪在這個人面前,聽教誨。
若不是為了裴鳴風,云瑤又怎麼會允許自己這等的奇恥大辱?
可也就是為了裴鳴風,云瑤的這些委屈,都覺得無所謂,能為了他甘愿斷尾,何況是一個掌的疼?
見云瑤不說話,彭錦繡暗道這是個有心機的主兒,知道不能跟起正面沖突,所以一直不說話。
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拖著時間,拖到圣上回來罷了。
想到這兒,彭錦繡冷不丁的笑出了聲,走了兩步到了云瑤邊,出手指住了云瑤的下,沉聲在耳邊說道:“賤.人,你比我想的要聰明多了,知道要等什麼人來救你?可惜了,圣上要明日才能回來呢。”
果不其然,本來還是一臉淡漠的云瑤聽到彭錦繡的這番話,眼神瞬間變得晦暗難明。
見緒有了松,彭錦繡瞬間又扳回一局的自豪。
“你是不是想救你的這個狗奴才?”彭錦繡一般的聲音在云瑤耳邊再一次的響起。
“不,我只是討厭,有人說我賤。”云瑤冷冷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超出了彭錦繡的預期,至彭錦繡會以為,多半會痛哭流涕的讓不要傷害那個小侍,看來是想錯了。
彭錦繡笑著說道:“妹妹,這賤可不是一個不好的詞兒,本宮能這麼喊你,是你的造化。”
云瑤冷冷的說道:“那我也能喊你是賤.人麼?你也可以當是你的造化。”
一句話讓彭錦繡不再冷靜,原本掐著下的手轉到脖子上,聲音惡狠狠的說道:“賤.人,你說什麼?”
云瑤多有些難以呼吸,原本的病就沒有好,哪里還得起被這樣折騰,只不過云瑤知道,如果自己不讓彭錦繡將仇恨轉移到自己的上,那麼欣兒絕對就危險了。
彭錦繡想要做什麼知道,想要解氣就一定會對或者周圍的人出手。
裴鳴吉現在正是寵的時候,彭錦繡只要不傻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手,但是欣兒就完全不一樣了。
云瑤相信以裴鳴吉的格,本不能明白欣兒對的重要,就算欣兒被害死了,裴鳴吉也不會為了一個區區侍的命去和皇后起什麼爭執。
所以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盡量的將的怒火引到自己上。
天知道為什麼不能對這些凡人用法,可是當初和裴鳴風約法三章,他也是明確表示,不能讓自己在人前用法的。
這一來嘛,是因為害怕狐妖的份曝;二來則是因為,這個天下,人類多以妖所不容,一旦被人知道是妖后,等待的也只有死路一條。
云瑤做的,欣兒明白,就像是欣兒方才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云瑤,云瑤也是知道的。
兩個人互相明白對方,對于云瑤來說,欣兒不僅僅只是的合作伙伴,現在兩個人已經是共同進退的親人了。
欣兒見云瑤被皇后掐住了脖子,也聽見了云瑤說的那些,張了張,卻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知道皇后娘娘此番前來,是專門來挑事的,就算再占理,也還是不會放過們的。
云瑤哪里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子,說那些話是為了救,焉能不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現在才不敢說什麼,深怕云瑤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眼看著云瑤被掐的滿臉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了,連月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彭錦繡邊低聲附耳對說道:“娘娘,莫中計了,就是故意的,故意引你對出手,到時候圣上回來了,一定會責備您的。”
連月和橙星兩個,其實最開始是彭錦繡的陪嫁侍,所以和的關系本來就不一般,不是一般奴才能比的,兩個人在宮里幫了不,也愿意聽們的意見。
聽見連月這麼說,彭錦繡恍然大悟,這才松了手。
差點被別人給耍了,自然生氣,正要再一掌扇上去,門外卻突然傳來凌王裴鳴風的聲音:“皇嫂好大的氣。”
說話間,裴鳴風也走了進來,因為裴鳴風是外男,所以進來的時候,欣兒掙扎的爬起來,去床上拿了一件袍子給云瑤披在上。
裴鳴風一進門就看到了云瑤高腫的臉頰,神當時就變得很難看了,只不過,不悅的緒也只是一瞬間,所以彭錦繡和的人本就沒有看出來。
“哦?風弟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圣上不是說,要明日才回來麼?”
裴鳴風笑了笑,還真是看不出來半點生氣的樣子,“皇嫂,是圣上說要明日回來,因為母后近來也不太好,所以讓臣弟先行回來。”
本來還懸著一顆心的彭錦繡笑了笑,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還好圣上沒有回來,不然剛才的事兒不得一頓罵,這也就算了,彭錦繡不了的是長時間的冷落。
“風弟也真是的,既然奉了你皇兄的旨意,那就該去太后宮中,怎麼來了本宮這兒?”
“嗯?”裴鳴風角微微上揚,一副疑的樣子看向彭錦繡,“皇嫂說笑了,臣弟雖然學識一般,這宮名還是認得的,進來是也千真萬確的看了,確實是掩月宮,臣弟這才進來的。”
彭錦繡面不改,隨意找了一個由頭,“怎麼,本宮管教一個宮妃也不行了?再者,你怎麼會來掩月宮?”
“啊,臣弟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奉了皇兄之命來給皇嫂報個平安,宮人說你不在,所以臣弟才找到這兒來的,臣弟為了皇嫂著想,所以攔下來,聽聞這位瑤妃皇兄很是寵,皇嫂多也要顧念著皇兄,即便這妃子犯了什麼錯,都不要怒傷了自己的子。”
不得不說,裴鳴風這話說得很是讓彭錦繡用,聽他說了這麼多,心竟然也好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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