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海發瘋似的把能摔的都給摔了,屋里一片狼藉,只是令人詫異的是,這些東西雖被他一揮,迅速騰空飛起,卻沒有狠摔在地,而都是“哐當”一聲,然后輕輕落地,看得云夕和核桃一臉的疑。
一會兒,他終于慢慢安靜下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直仰向后倒在了地上。
云夕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拿起銀針,在他某個位上扎了一針,這才呼了一口氣。
“核桃,核桃,你還好嗎?”云夕跑到墻角把貓抱起,只見這貓已毫無反應了。
“核桃……”云夕摟著它,有些傷心起來,查看了一下,發現它呼吸還在,才放心把它放到躺椅上。
轉過去看上云海,心里五味雜陳,雖然他已經一再解釋自己的份,但是并沒能給云夕一個清楚的答案,甚至連他現在這個狀態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給他喂下靈藥,云夕坐在他邊靠著椅子睡去了。
等云夕再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正好上云海從外面進來,他已經換了一服。
云夕只覺得上一陣酸痛,胳膊,,就像是灌了鉛一樣。
“對不起,是我昨晚傷了你。”上云海自顧地走到床前,坐下。
“你還記得?”云夕并不生氣,只是也知曉,有時他也是不由已。
“記不全了。”上云海沒再說什麼,拿起云夕的胳膊,手肘腫了一大塊。
“你干什麼?”云夕想要回自己的手,這不就是他害的嗎?還想要干嘛?
“別!”
上云海將他的手覆蓋到云夕的手肘上,頓時覺到那塊地方熱熱的,痛慢慢消失了,似乎也沒有顯得那麼紅腫了。
“你還會療傷?”云夕盯著他問到。
“不,我只會給你療傷。”薄一張一合,回答的問題卻似乎不在點上。
“我這傷本就是你弄的,不然要誰治?”云夕道。
“那你為什麼去救別人?他們的傷也不是因你而起。”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一個醫者。救人就是我的本職。”
“那昨天來的那個皇子,你也會救他嗎?”
云夕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紅眸,心里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覺,上云海看著一臉糾結的云夕,料想或許又要生氣了,憋著臉卻沒能說出些什麼。
“好了,你喜歡就好,我會看著他的,天還沒亮,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就在這兒”說完,大手把云夕的頭一把攬過,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云心看著他,心頭不由的涌上一溫暖,意識慢慢模糊起來,閉上眼睡著了。
宮殿里,燈火通明,但是也有人未就寢的,一陣簫聲在朦朧的天里盤旋,縈繞。
“主子,五更天了,您就寢吧!”鴛兒跪坐在地上,看著還坐在窗前向窗外的楚翊,猶豫了很久才敢出聲勸他去睡,只是,天已經亮了。
“已經五更了嗎?”他回過神來,原來他想已經想了一夜了。出頭去看看外面的天。天邊已經蒙蒙亮了,那深藍的天看起來十分地。
“你怎麼還在這兒?”楚翊記得很久之前就讓去睡了。
鴛兒確實睡了,還是跪在地上睡的,只了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后來干脆靠在柱子上盯著主子發呆。
“我……”鴛兒竟然找不出理由。
“你回去睡吧!天亮了,我再坐會兒。”楚翊隨后又把頭轉向窗外去了。
“是!”鴛兒自己那已經失去知覺的雙,一拐一拐地向外走去。
“把青木來。”楚翊又補了一句話。
“是!”這突然的聲音在這碩大的宮殿里響起,把鴛兒嚇得撲通一聲又跪坐在了地上。
楚翊回頭看了看。搖搖頭,說:“你今天就不用做什麼了,好好歇著吧!”
“謝二皇子!”鴛兒激得伏到地上,隨后離開了。
外面的亮在逐漸地變大,宮殿里的燈籠也在亮著,還沒到宮來滅燈的時間。
今日的天氣似乎有些涼爽,簾子被清風吹起,楚翊不自知地笑了起來。
他白的長衫尾有一半還拖落在地上,香薰里的煙也還在不斷地冒著。
似乎窗外的那片池塘里已經送來了荷花的清香,一香氣跑進了楚翊的鼻子里,他用力吸了吸,還是笑著。
屋只有他一人了,他前面的案桌上海攤著昨夜未看完的書和竹簡,磨的墨也已經干了,案上的蠟燭早已燃盡了,旁邊擺著的蓮子粥是他昨晚的宵夜,但是他卻沒有一口,勺子睡在碗邊,粥的表面已經結起一層薄。
只是楚翊并不察覺自己已經一晚未閉眼,他倒覺得神清氣爽。
等青木進來的時候,楚翊已經換穿上了昨日的服。
“主子?您這是?”青木不解,自家主子的服從來都是一天一換,就算是冬季也如此,十幾年來從未破過例,哪怕病得昏沉,頭腦不清,他都記得自己要換干凈的服。也因如此,宮里的宮從來不敢懈怠。
“我今日要出宮!”拿上自己的簫,楚翊往外面走去。
要出宮得向楚世天請示,但他一般也就是隨口問問,上次他卻明顯是吃了一驚。楚翊雖然連理由都說不清楚,但是楚世天還是放他出去了。
“主子有何事,不如吩咐青木去辦就好。”他停下了腳步,現在皇室里雖無斗現象,但他清楚有人怕楚翊會威脅到到他們的利益,已經盯了他多年了。楚翊這頻繁地出宮,不太安全。
“你在害怕嗎?”楚翊回頭看了看他。
“我擔心主子的安危”青木沒有妥協,他說的也是真話。
但是楚翊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隨即轉向前走去,他要趕在楚世天上朝之前先去找他,他記得今日的日子是要開大朝會,時間會很久。
他心里有一個小火苗,他想見云夕,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見,或許是因為云夕上獨特的氣質吸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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