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是苦悶的,尤其是理科生,天天面對復雜的數字,要計算這個,還要計算那個,好煩啊。
一個人在一個月里也總有那麼幾天到事事不順,不知怎麼的,莫熙為什麼會迷上自殘。神經病的腦子總是讓人無法理解。
坐在前面的男生總是惹我生氣。為了表達憤怒,我摔書,但摔得都是自己的,摔鏡子。趁別人不注意,拿起地上的碎鏡片重重的在手背上割了一下,當然還不敢割手腕。
鮮流出來了,徹底把他們嚇壞了,把我手里的碎鏡片拿掉,并把桌上一切尖銳的東西藏起來。
“你豬啊,干嘛傷害自己!”原睿過來了,生氣的罵我。原睿第一次罵我,我第一次看他那麼生氣。
額。。。我說不出話來,就呆呆的愣在那,很愧,我不該讓原睿看到我這個樣子。突然原睿抱住我,的,不顧班級里其他同學的目,那聲音,像是在泣。
“以后不準傷害自己,懂嗎?就算你不答應讓我保護你,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答應我,好麼?”
“嗯,好。”我不能再讓原睿為我擔心了。
“我們以后還是好朋友不?”我小心翼翼地問。
“傻瓜,是你自己一直不理我,看到我就躲著,我都不敢跟你說話了。”
“嘿嘿,我覺得我欠你太多,不好意思跟你講話。”
“你真是豬,還跟我客氣什麼,你又沒傷害我,我知道,這事勉強不過來。做不人還可以做朋友嘛,你非要躲著我,這樣我才更難過。”
“恩恩,原睿,我錯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原睿拍拍我的背。
“小樣,還得瑟。”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頭腦發熱去傷害自己,就是覺得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或許是我想太多,哪個人心里沒有痛苦呢。比如原睿,他心里肯定比我還苦。既要分擔我的,還要承他自己的,我好自私。
莫熙,你是壞孩。
“莫熙,外面有人找你。”坐在門口的一個男生喊我。
我轉頭一看,那不是欣悅嗎?怎麼會來,不上課了?
“欣悅,你怎麼來了,言葉呢?”
“莫熙,我大姨媽好久沒來了,我怕。。。怎麼辦?”
“你是說你?”我有點不可置信,“那你怎麼上這來了?跟言葉說沒?”
“嗚嗚,我不敢,就是想讓你陪我去醫院的,這邊也沒人認識我。”
“他做的事當然要負責,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真是傻瓜。那你等會,我先去跟老師請個假。”
“嗯,好,我等你。”
請假完之后就回教室收拾書包,
“怎麼了?”原睿問我。
“額,我朋友有急事,我先陪。”
“嗯好吧,你自己注意點。”
“放心吧。”
“欣悅,咱們先去藥店買那個測一下,先別自己嚇自己。”
“恩恩,都聽你的。”
“哎,先陪我去宿舍一趟,我去拿錢。”
看著欣悅失去往日活潑天真的模樣,真為他到揪心,希言葉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人,得找個機會和他說說。
來到藥店,欣悅扭扭的不肯進去,怕別人說閑話。
“那行,就讓我背黑鍋吧,臭丫頭。你在這別,我馬上就出來。”厚著臉皮進去了。
“阿姨,有沒有那個測懷孕的東西啊?”
“驗孕棒?嗯有。”店員阿姨拿過來一盒。
“希沒有懷孕,年紀輕輕的。”阿姨看著我,有點惋惜。
“恩恩。”我低著頭應和著,臉紅了。急匆匆地跑出來。
“哎,總算出來了,真不自在。走吧,欣悅,我們去廁所。”
“恩恩。”
等了好久,實在等不及了。
“欣悅,好了沒有啊?”沒有人回答。
“欣悅?”
“嗚嗚嗚嗚。。。。。。”最里面傳來一陣低咽聲,就知道結果是不好的。
“欣悅,”我推開廁所門,看到低著頭,看著測驗結果呆愣愣的。
“沒事,別怕,等會陪你去醫院,沒事的。”我欣悅的頭,盡量給安,讓放心。
“莫熙,你說萬一出現意外我會不會死啊,嗚嗚。。。”
“不許這樣說,不就去做引產麼,現在好多人都去做那個也沒什麼事啊,放心啦,現在醫很先進的,走吧,我帶你去。”
“嗯,好。”
已經是夏天了,外面的好刺眼,可是握著欣悅的手,冰冰涼的,一定覺得很冷,哎,言葉,看你干的什麼事。
“欣悅,別怕哦,有我在。”更加的抓住欣悅的手,怕不小心會倒下去一樣。
“嗯,幸好有你,莫熙。”欣悅眼里泛著淚。
“你看你,別哭啊。不會有事的。”
武警醫院,這個醫院就在我們學校隔壁。很大,里面好多人。
“請問,婦科要在哪里看?”我小心翼翼地問著導診臺的護士,怕給人家聽見。
“先去掛號吧,等會帶你去。”沒有驚訝,也許這種事本來就很正常。
“嗯好的,謝謝。”
拉著欣悅去排隊掛號,看看周圍,呼。。。還好沒看到認識的人,不然糗大了。
掛婦科的人真多,都是二十幾的年輕人,們都跟欣悅一樣嗎?為什麼幾乎都看不到男的陪同,男的都不是好東西!當然除了原睿,嘻嘻。
“李欣悅!”到欣悅了,突然好張好害怕。
“莫熙,我。。。”
“沒事,我在,去吧,放輕松。”我拍拍欣悅的手。
“嗯,我去了,等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示意我會一直在的。
焦急的等待,沒有一刻會比現在更長了,我來回踱步,祈禱欣悅能平安出來。
門打開了,當然不像電視里的狗節幾個醫生推著人出來,我過去扶住欣悅,剛做完手太虛弱了,弱不風的樣子。
“醫生,這樣就沒事了吧。”
“嗯,這幾天注意點別凍,現在子很虛,好好養著。”
“嗯,謝謝醫生,欣悅,我們走吧,慢慢來。”我扶著欣悅一步步的移。
“莫熙,我還得回去,明天還要上課呢。”
“還上什麼課啊,好好休息,不然你會吃不消的啊。”
“沒事,我能住的。”
“不要逞強,是自己的,言葉號碼多,我打給他。”
“不要,他現在上課呢,也接不到啊。”
“那就去我宿舍先休息會,大不了明天走,讓他幫你請假。”
“我。。。”
“行了,就這樣決定了,走吧。”
保佑欣悅好好的吧。我對著學校進口的一個小池塘。
像是被荒廢很久的樣子,池塘里的水已經發綠了,不過幸好還有幾條金魚頑強的活著。池塘中心有座假山,假山上覆蓋著綠植,這個時節,植已經很茂盛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一開始看到這個池塘,就莫名的喜歡上它了,經常會一個人到這來禱告,最多的就是希于綜暢能過得好好的,或者來發泄。就像一個很會傾聽的朋友,無限包容我的任何委屈。現在,我希欣悅會很快好起來,親的池塘朋友,你會保佑的,對吧。
“欣悅,你就躺我床上休息吧,我先去上課啊。”
“嗯好的,快去吧。”
天已經黑了,要上晚自習了吧。
“莫熙,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原睿丟過來一張字條。
“陪我朋友去醫院的,沒事。”又回到了傳紙條的時候,其實一切都沒變過,變得只是心。有時候,適當調整一下自己的緒,或許你會發現你以為失去的原來一直都在邊。
“嗯,你沒事就好。好好看書吧。”
“恩恩,好的。”
晚自習終于下課了,心里一直擔心欣悅,也沒怎麼看書,心早就飛到宿舍了。一路狂奔,還撞到好幾個人,匆忙的說聲對不起。
“咦,莫熙,你朋友還沒回去啊?”宿舍幾個人也在我后面到了。
“嗯,先住一夜。”
“哼。”王雨輕哼一聲,該死的,不會又在吃醋吧。
“欣悅,你把言葉的號碼給我,我出去打個電話。”
“嗯,13782937638。”
又匆匆的跑到小店,怎麼今天打電話的那麼多人,算是報復上次我一個人占用電話嗎?好吧。
等了十幾分鐘,終于到我了,撥通已經背的號碼。
“喂?”
“喂,誰啊?”語氣似乎有點不對勁。
“言葉,我是莫熙,欣悅在我這兒。”
“在你那?怎麼跑去你那了?我到現在也沒見過,急瘋了,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額,那個,你明天過來接吧。”礙于小店還有人,不好意思說出欣悅的事。
“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你別擔心,你明天過來就是了,來了再和你說。”
“嗯好吧。你照顧好。”有點無奈。
“放心,那我掛了啊。”
“嗯,拜拜。”
“欣悅,我跟他說了哦,明天他就過來了。”
“嗯好吧。”
“嘿嘿,今晚我陪你睡覺,啦啦。”我爬到床上。
“嘿嘿,真哦。”
半夜失眠了,第一次這樣啊。難道因為多個人?額,確實有點。更為欣悅到擔心,為什麼要讓人來承痛苦呢?
夜那麼漫長,痛苦也是這麼漫長吧。思念?思念比痛苦更漫長,于綜暢,我還是想你。
天漸漸亮了,我輕手輕腳的起床,怕吵著欣悅。
還是先去跟老師請個假吧,心里想著。
“老師,我再跟你請半天假。”
“怎麼又請?昨天不是請了嗎?”老師有點生氣。
“額,我同學過來找我有事,今天要走了,我去送。”
“好吧,早點回來,現在是高中,時間很張的。”又在那邊羅里吧嗦,我又不是不知道。
“恩恩,老師我知道了。”
真是的,不就半天假嘛,這麼摳。
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吹的路旁的香樟樹瑟瑟作響,落下幾片葉子。葉子的離去是不是樹的不挽留?可是葉子還是落地歸,哺育著樹,無私奉獻。
人永遠不可能會對別人這樣,相又怎樣,里人也是自私的。
“欣悅,你起來啦。”看到欣悅坐在我床上發呆。
“嗯,不知道言葉什麼時候來。”
“想他了?沒事,他也快來了,陪你去吃早飯吧。”
“嗯。”
“欣悅,答應我,以后還是要開開心心的,好麼?”
“恩恩,莫熙,放心啦,呵呵。”蒼白的臉上勉強出一笑容。
“欣悅。”我抱住欣悅,“我們一直會是好朋友,一直。”
“莫熙,沒事啦,我們當然會一直是好朋友,笨蛋。”欣悅拍拍我的背。
“欣悅!”有人喊欣悅,我抬頭一看,校門口的林蔭道上,言葉在向我們招手。
“過去吧,他來了,最好跟他說你發生了什麼,不然他會不珍惜你的。”
“嗯,好。”
言葉跑過來與欣悅深相擁,嘿嘿,雖然有點狗啦,只要言葉是真心欣悅,并且絕對可以負責任。這次的事就饒過他。
“欣悅,你怎麼跑到這來了,也不告訴我。”言葉有點生氣,輕聲責備著李欣悅。
“我,,,我懷孕了,來這打掉的。。。”
“什麼?!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這下徹底生氣了。
“我怕。。。”欣悅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怕什麼,怕我不承認?”
“你干嘛,吼什麼?”我看欣悅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就立即上前呵斥言葉。
“你自己干的好事還在這什麼。”真是為欣悅抱不平。
“對不起,對不起。”言葉又一次抱住欣悅。“我很擔心你,知道不,你有事也不跟我說,我怎麼放心?”
“恩恩,以后不會這樣了,言葉。”不只是還是疚,欣悅哭得稀里嘩啦。
“沒事,沒事,是我不好。”言葉拍著欣悅的背安著。
談好麻煩,這是我現在從他們上唯一到的,還好我沒談啊,真慶幸。
高一在沉悶的暑假中過去了,迎來更忙碌的高二生活。這個時候已經和班級人差不多了,不用再適應新環境,心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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