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綿綿見到馮巒不停冒的掌心時,都快心疼死了,裏不停地罵著那個挨千刀的王爺。
好在的聲音極小,並沒有被旁人聽見,否則又要掀起一陣腥風雨。
馮巒無奈的說道:「今後這種話不得在旁人面前提起,明白嗎?」
當然知道,只是在馮巒的面前,總會放低自己的戒備心。
納妃儀式很快就到了,這一天,王府里張燈結綵,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可馮巒總覺得這個笑容不太真實。
前來為整理著裝的喜娘忍不住嘆了一句:「要我說,王爺當真極其喜馮姑娘,當初王妃過門的時候,王府里哪有這般彩?」
馮巒愣神:「王爺大婚的時候,難道什麼都未曾佈置?」
喜娘說道:「是啊,老奴也覺得十分奇怪。按理說,這齊國公主也是王爺自己求來的,為何在舉辦大典時這般不上心?想來,王爺的這整顆心應該是落在您的上了。」
馮巒在心裡冷笑了幾聲,像慕懷深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將心放在一個人上呢?
他之所以走這個形式,怕是之後還有其他地方要用,這才給一個面子吧!
而齊國公主就不一樣了……
此次前來本就是圖謀不軌,慕懷深又怎麼可能看中?
不過,這儀式還真是有些不倫不類,就算是納側妃,也斷沒有在夫家出嫁的例子……
不管了,反正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馮巒被綿綿攙著來到了大廳,慕懷深穿著一喜服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他輕輕地牽過了馮巒的手,道:「今後,請多多指教。」
馮巒不語,卻向他行了一禮,表示自己明白。
這場婚姻進行的很是順利,只是在雙方拜之後,異象突生。
「有刺客!」
隨著管家的一聲大喊,幾個黑人從天而降,朝著馮巒刺了過來。
馮巒連忙扯下蓋頭,正準備反擊,卻被慕懷深扯到了自己的後。
然而,的後早就有刺客埋伏,馮巒閃躲不及,背部便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
刺骨的疼痛瞬間襲了馮巒的大腦,令忍不住昏迷了過去。
馮巒再次醒來,已是晚間。
看著悉的場景,馮巒又嘆了一口氣,還以為這一刀能把劈回現實呢!
馮巒想坐起,背後的傷口卻使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再次疼暈過去。
綿綿本是累得打盹,聽見這個聲音后立刻清醒了,瞬間來到馮巒的床邊,擔憂的說道:「小姐,別。您的傷口剛剛理好,萬不可再有閃失了?」
馮巒虛弱的躺在床上,看著床簾:「刺客,抓住了嗎?」
綿綿搖頭:「刺客太過狡猾,又是趁襲擊……」
馮巒沉默了一會兒,道:「給我倒杯水喝。」
馮巒醒來的消息很快就被傳出去了,慕懷深上的喜服還未換,匆忙而來:「妃,如何了?」
聽到這個稱呼,馮巒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道:「這裏沒有旁人,稱我名字便可。」
慕懷深抿,良久說道:「也好。」
這一次的傷使得馮巒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勉強可以坐起來,且作不易太大,否則還未癒合的傷口會有崩裂的況。
綿綿幫換藥的時候說道:「還好未傷及骨頭,否則小姐的子定要經過一兩年的調整才能恢復康健。」
馮巒因為這句話琢磨了很久,問道:「王爺應該快下早朝了吧?」
綿綿點頭。
馮巒傷的這幾天,慕懷深每天都會來看一眼,表面上是深義厚,而地里……
馮巒嘆息:「一會兒王爺來了,你先退下,我想和他商議一件事。」
綿綿點頭:「就在門外守著,若有需求,你便大聲喊我。那人尊貴的很,怕是不願意為你做些小事。」
馮巒輕笑著點了點綿綿的鼻尖:「除我之外,莫要在他人面前嚼舌。」
綿綿撅,在旁人面前從不多話。
侍候完馮巒日常洗漱之後,慕懷深果然到了。
綿綿聽話的退了出去,並心的關上了房門。
慕懷深見此一幕,微皺眉頭:「這是何意?」
馮巒道:「王爺難道沒有話要告訴我?」
慕懷深抿,只消片刻,面便轉為了心疼:「昨日早朝過後,我將你傷的消息告知了馮丞相,可他……」
馮巒嘆息:「王爺無需再試探了,自我了王府之後,丞相與我,再沒有半點干係。」
慕懷深似是更加不解:「骨親,又怎是那般容易被捨棄的?」
馮巒虛無的盯著一個方向,說道:「前幾日,你問我擅長的武是什麼,可還記得我的回答?」
慕懷深點頭:「你說,是綿綿告訴你,你擅長用劍。」
馮巒嗯了一聲:「可知我為何如此做答?」
「不知。」
馮巒:「自我十五歲生母去世,我便患上了失憶癥,醒來之後除了綿綿,誰也不認得。我第一次遇見你,當天正好是失憶過後的第一天。那天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我夾在你與馮丞相之間,早已心俱疲。這種形式,你覺得我有可能對馮丞相產生親嗎?」
慕懷深手指微:「你當真有失憶癥?」
「千真萬確,此事僅有綿綿馮慶林知曉。」
想必馮慶林也知曉的子,所以在嫁王府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與斷絕了關係。
連面子都不願做一下。
這也不難理想,畢竟人家是天子近臣,總要做出點事讓天子信任才行。
「我該如何印證?」
「我不知。」
慕懷深站在原地久久不,最後鬆了一口氣,道:「是我錯了,還請馮小姐寬宏大度,不予計較。」
馮巒:「既是知錯了,便多準備些祛疤的膏藥。雖說你的手下作又快又準,並不傷及本,但我是一介子,皮面還是要的。」
慕懷深又是一頓:「敢問馮小姐是如何察覺到的?」
「你乃一國攝政王,王府守衛森嚴,幾乎每個人都懂武藝。且婚禮當日並未大辦,全部都是府中之人主持,就算是稍稍鬆懈了一番,也不至於讓多位黑蒙面人突進。何況,若刺客當真如此輕易便可近你攝政王府,想必皇上也不會如此忌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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