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老漢帶著閨來謝周樂平,周樂平說沒事,口袋,掏出剩下的銀子來給老漢,「用這些錢擺個茶攤或是做些別的吧,別帶著閨出來賣唱了,世道,可不是每次都能平安的。」
老漢推著,「將軍大恩大德小老兒沒齒難忘,這銀子,萬萬收不得。」
「別謝了,讓你收就收著。」
把銀子往老漢懷裏一塞,招呼祝觀良就要離開。
祝觀良站起來,看目不斜視正步向他走來,正想提醒,結果還沒張開,就見腳下一,毫無防備朝他摔過來。
他沒多想,立馬衝上去接住。
老漢跟姑娘倒口氣,眼睛眨啊眨。
周樂平低頭看著下的祝觀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在軍中的時候都是穿束,回來之後,換上了人穿的肚兜,雖然不如別的人那樣看起來......飽滿,但該有的地方也有。
剛剛摔下來的時候祝觀良用手接,眨眼的功夫沒給他多考慮的時間,一不小心吧,這手就捧錯了地方。
周樂平耳發紅,咬牙切齒,「你手放哪兒呢?」
「抱歉。」祝觀良鬆開手。
然後失去了支撐,周樂平毫無防備,直接倒在他上,臉先著地,撞在他口,面鉻的臉疼,立馬爬起來,摘掉面臉,都了一遍沒見,這才放心了。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祝觀良站起來,拍乾淨上的灰塵,沒事兒人一樣,「剛剛就想提醒將軍,打架的時候掀了桌子,地上都是菜葉湯水,才說讓你小心別倒,誰知道......」
「行了,別說了。」
的一世英名啊!
「將軍的臉......」
戴好面轉過,已經恢復正常神,「沒事。」
臉沒事,可耳朵紅的跟剛剛的紅燒豬耳一個。
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手,掀什麼都不能掀桌子!
回去的路上周樂平一句話都不說,騎馬也總快祝觀良一頭。
尷尬啊,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將軍......」最後還是祝觀良開口打破沉默,「你還在為剛剛的事介懷?」
分明非禮人的是他,可他卻坦然的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理虧的人一樣。
周樂平很想裝的不在乎,可哪能不在乎呢?再糙也是個人,怎麼可能有人會不介懷這種事!
但不願意表現的很沉浸或是很斤斤計較似的,雖然耳紅的不像話,可還是灑的一揮手道,「無心之過,本將軍沒那麼小心眼兒。」
祝觀良拉著韁繩目視前方,風大,周樂平被沙塵迷了眼,手眼之際聽見祝觀良道:「其實,我也沒到什麼。」
這話說的,難不你還想到什麼不?
不對,周樂平恍然回神,他說這話什麼意思?話裏有話,明顯是在諷刺!
把拳頭的噼啪響,咬牙切齒,「那你還想到什麼?」
「將軍誤會了,我的意思是......」
「你什麼意思?就是說本將軍沒有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閉!」周樂平耳朵燙的不行,揚聲喝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管你什麼意思,以後不準再提,否則......本將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祝觀良角有笑意,一拱手道,「將軍放心,我很嚴的。」
為了緩解當下的尷尬,也是為了在氣勢上再他一頭,周樂平綳著臉寒聲質問,「方才在客棧的時候為什麼要幫那幾個人,讓他們快點離開?」
「我這是在幫將軍啊。」他解釋說,「那幾個人都是進京趕考的學子,將軍要是把他們打壞了,回頭有人上奏參將軍一本,他們強搶民沒有證據,將軍仗勢欺人可是鐵證如山,正當裁軍的要關頭,多人不得抓住將軍的小辮子來做籌碼呢。」
周樂平當時本就沒想到那麼多,祝觀良這麼一提醒,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反正現在打也打了,教訓也教訓了,真的要對簿公堂,本將軍也不怕他們。」
「將軍不怕他們,怕不怕裁軍背負罵名呢?」
周樂平沉默下來。
「分明是聖上旨意非要如此,最後卻要將軍來承擔後果,失了軍心的將軍,將來在戰場上還有多人肯聽的,衝鋒陷陣甘願賣命呢?」
「皇上有皇上的苦衷。」
祝觀良不輕不重嘆口氣,角微揚,「將軍丹心赤忱,在下佩服。」
這話聽來滿滿的諷刺意味,周樂平最討厭別人說話跟打啞謎,蹙眉道,「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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