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無語。
完了,回去的車費都沒有了。
無奈,只得找陳圓借了500塊,先把這段時間的生活過去再說,反正還有五天就發工資了。
下午,很早就走了,去買了一只鴿子回去給大妹熬湯。
把鴿子湯熬在鍋里后,便坐在餐桌上畫圖。
只是,畫著畫著,就會想到周建國。
幾度都沒有靈,畫不下去。
不知不覺,天漸漸暗下來。
“你怎麼了?”
突然,楚墨的一個大聲說話喚醒了的意識,“?”
下一瞬,看到楚墨沖進了廚房。
這才聞到,一焦糊的味道充斥在整個屋子。
天啦,居然守在門口都糊了。
而且,還半天沒有覺。
走進去的時候,楚墨已經關了火。
只是打開鍋一看,里面的鴿子已經全部變了‘烤鴿’。
烏黢麻黑的。
活像一個浴火失敗的凰。
楚墨看了看時間,“我給你點一個外賣吧。”
這一次,周南沒拒絕。
去理那臟臟的鍋,把‘烤鴿’拿出來丟了。
楚墨點好了外賣后,親自去收拾洗鍋,“我看你心不好,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是。”
周南道了一聲‘謝謝’后,轉出了門。
坐在沙發上,不知該做什麼。
畫畫還是做家務……
等楚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后。
他看著沙發上發呆的周南,想了想,走過去。
“一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周南,“那麻煩你了。”
現在,也不想客氣了。
一個半小時后,他們到達了醫院。
然而,此刻已經是七點了。
因為他們等鴿子湯就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周悅見到周南的一瞬間,眼底閃過一不悅,但是很快掩藏了起來,“你們來了。”
周南馬上道歉,“對不起姐姐,我不小心把湯燒壞了,讓你們久等了。”
周悅,“原來是這樣。沒事兒,你費心了。”
“二姨好,二姨父好。”
大妹甜甜的聲音響起,周南差點淚崩。
看著纏著白條的大妹笑著沖他們喊,的心,都要融化了。
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大妹的臉頰,“二姨的乖乖,一天不見,二姨好想你啊。”
大妹了周南的眼瞼,的手讓周南忍不住還是落下了眼淚。
此刻,心里恨極了張芳。
若不是,的大妹不會不會遭這樣的罪。
實在是罪孽深重。
“二姨別哭,大妹呼呼。”
周南在承了這麼多的事之后,憑大妹的一句話,堅強如鐵的心,還是化了水。
“二姨不是哭,二姨是眼里進了灰。我們大妹要早點好起來,然后二姨帶你去游樂園玩兒。”
大妹臉頰的眼淚,“大妹知道二姨心疼大妹,但是大妹已經好很多了哦,大妹不痛了,二姨乖乖。”
周南實在是難,急忙跑出了病房。
“二姨……”
孩子的聲音被隔在了病房里。
周悅眼中含淚,對楚墨說道,“你出去看看吧。”
楚墨點頭,“好。”
然后出了病房。
長廊上,周南趴在邊邊的欄桿上,肩膀一一的。
楚墨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攬過的肩膀,讓的臉趴在他的膛。
他也不說話,只是輕輕著的長發,靜靜地等著恢復。
他不能理解,昨天挨打都沒有哭,為什麼今天小孩的兩句話讓哭的這麼傷心。
幾分鐘后,的肩膀漸漸平復。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好自己才重新走進病房。
大妹見回來,笑著舉起一本書,道,“二姨,我好喜歡這本書啊,二姨……”
手里舉著的,是周南給帶的公主書。
里面的多是以公主漫畫為主,字很。
周南走過去,看了眼的書,里面的公主很漂亮,穿著紅的公主蓬蓬,頭上別著一個鉆石發夾,怎麼看怎麼貴氣。
的邊,一個仆人在打掃,一個仆人蹲在地上在給整理子的一角,還有一個仆人端著水盆,是要給洗漱。
“我們的大妹以后也要做高高在上的公主。”
周南說道。
但是周閱卻道,“你就別哄了。哪有那個命。”
他們周家的幾個孩子,都沒有那個命。
周南卻倔強的說道,“不會的,我們大妹以后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
捧著大妹的臉,在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二姨說是就一定是。瞧,我們的大妹長得和這個公主多像啊,大大的眼睛像會說話一般。”
大妹點頭,“就是,二姨說我是我就是。媽媽不能把大妹變公主,但是二姨可以。”
周南笑了。
周悅直說大妹是白眼狼。
不過,玩笑歸玩笑,大家都很開心。
周南要走的時候,見到周悅似乎有話要說,于是對楚墨說道,“你先去開車吧。”
楚墨會意,點頭,“好。”
然后,他走出了病房。
等他走后,周南才問周悅,“什麼事兒姐。”
周悅面為難,但還是說道,“還有幾天大妹就出院了,我既然要和蔡離婚,自然要搬出來,所以,我想你幫我看看房子。”
周南還以為是什麼事兒。
這不是應該的嘛。
“好。”
但是周悅又說道,“給我找便宜點的。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把二娃拿到自己手里來,若是二娃給我,我又該怎麼上班掙錢呢……”
周南,“若是二娃給我們,那就讓媽在家幫你帶孩子吧,咱們一家人一起度過這最難得幾年。”
周悅還是很憂心的樣子。
“媽把我們三個拉扯大不容易,如今又要為了我斷送自己的晚年幸福,你我怎麼忍心?
還有,建國的媳婦,又難道不會介意自己的婆婆帶外孫嗎?
南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過了好一會兒,周南想了個萬全的辦法,“那你給媽拿工資,或者分攤生活費,這樣誰也沒有意見。
等孩子上兒園的時候,媽也是到了該退休福的年紀了,到時候有我們三姐弟一起養媽。”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周悅看著周南。
原來,已經想的這麼清楚了。
這些問題,本該這個做大姐的,或者建國那個當兒子的來解決的。
最后,居然都落在了一個人的頭上。
頓時有些自責,有些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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