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瑤小腦袋往門外一湊,好傢夥,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人氣勢沖沖的朝著這邊過來,那男人的模樣和爹爹有些相似。
如果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是爹爹口中的那個大哥吧!
嚎誰不會啊!
也會啊!
古瑤看準時機,見那個男人就要進門的時候,一屁坐在地方,「哇」的一聲。
「哇,不要打我,爹爹,哇!」
那哭聲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把剛要進門的易耀祖和易汪氏嚇了一跳。
易江的臉瞬間就是一變,連忙將古瑤抱進懷裏,輕聲的安著:「瑤兒,沒事的,沒事的,爹爹在這裏呢,沒有人會打你的。」
「誰要是敢打你,爹爹就弄死他。」這句話,易江是看著易耀祖說的,眼中散發出凌厲的芒,把易耀祖給嚇了一跳,差點沒有起來。
「二,二弟,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只不過是聽見咱娘在哭,才過來看看而已,我可沒有打這丫頭啊!」生怕易江不信,易耀祖還拉了拉邊易汪氏的胳膊。
「媳婦,你說,我沒有打這丫頭,是吧!」
易汪氏眼睛掃到在易江懷中哭泣的古瑤,笑著說:「二弟啊,我們可沒有打這丫頭,倒是你,咱娘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說著,將視線落在了屋易周氏的上。
當了一周氏這麼多年的兒媳婦,易汪氏又怎麼會不知道如今的易周氏再鬧什麼呢!
不就是想要從易江這個二弟手中拿一點什麼嘛!
反正等易周氏拿回去,就算不是進了自己的肚子,也是會進自家兒子,民哥兒的肚子的。
「娘,您怎麼樣了,好好的怎麼就坐在地上了,快些起來吧,地上怪涼的。」
易周氏見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來了,立馬嚎的更加厲害了。
「我真是命苦啊!怎麼生出這樣一個沒良心的兒子啊!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易汪氏不愧是易周氏好兒媳,一聽到易周氏這麼說,眼珠子一轉,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對著易江說:「二弟啊,你說說,你是做了什麼事了,怎麼惹的娘這麼的傷心啊!」
「二弟,你快點給娘道歉,娘是長輩,就算是說你幾句都是為了你好,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就是了,怎麼能夠欺負娘呢。」
「可不是嘛,二弟,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易耀祖一邊說,一邊將易周氏扶起來,說:「娘,你怎麼樣,沒事吧!」
古瑤泣著,在易江的懷中冷眼看著這一切。
原來這就是爹的親人啊!
一進來不問緣由,只因為在地上嚎的是爹的娘,所以這一切就是爹的錯了?
這都是什麼道理啊!
說真的,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節奏嘛!
易江不為所的看著對面的三人,而是了古瑤的腦袋,生怕對方給嚇壞了。
「瑤兒,不要怕,有爹爹在。」
因為易周氏嚎的太大聲了,再加上古瑤的哭聲,引得周圍聽到聲音的村民都聚了過來,想要目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易周氏又開始鬧騰了。」
「江哥兒啊,再怎麼說這都是你娘,有什麼事好好說就是了。」
「好好說?你開玩笑的吧,就易周氏那格,怎麼好好說啊!」
「要我說,還是這個丫頭不好,以前我也沒有見易周氏這樣鬧啊!」
「不管怎麼說,易周氏都是江哥兒的娘,當娘的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用的著這樣嘛!」
「你們怎麼說話呢,這易周氏以前是怎麼對江哥兒的你們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江哥兒都和易周氏分家了,就是兩家人了,還來鬧什麼鬧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到底時候娘倆的,當娘的看看兒子,教訓教訓兒子有什麼不對的。」
「要我說啊,還不是江哥兒的不是,一從戰場上回來就要分家,現在還帶著個娃娃回來,這是要幹什麼啊!還真以為自己出去幾年就了不起呀!」
......
外面說什麼的都有,古瑤將臉埋在易江的懷中,眉頭皺了皺,雖然兔子以後爹爹在山上也捉的到,但是這幾隻到底是自己養大的,憑什麼要給那個便宜啊!
想到這裏,古瑤抬起小臉對著易江說:「爹爹,既然這麼喜歡那些兔子,就讓拿去吧,瑤兒沒關係的。」
「山上的野果瑤兒認識,以前沒有吃的的時候師傅教我認的,等明天,瑤兒帶著爹爹上山找野果吃。」
剛才在村長家的時候可是聽到爹爹和村長爺爺的對話了,爹爹分家的時候分到的糧食因為的緣故,還沒有拿到手。
聽爹爹的意思是想要等一會兒過去拿的,正好,乾脆趁著現在將糧食拿了,免得對方『忘記』了。
「咋回事,怎麼就說上野果了?」
「還能咋回事,聽那娃娃的意思就是家裏沒糧食,只剩下兔子了唄。」
「喲,我記得當初江哥兒分家的時候有分到一些糧食的吧,咋的,還沒拿到手啊!」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易周氏的格,拿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拿出來,沒看到分家那天的臉那麼的難看嘛!」
「哈哈,也是。」
......
「你們說什麼呢,都給我走,誰讓你們上我家來的。」一說到糧食,易周氏立馬神就來了,一臉兇神惡煞的就往外趕人。
易江涼涼的說:「娘,您打算什麼時候把糧食給我,我已經在村長叔家吃了好幾頓了,現在家家都不容易,我還想把糧食還給他們呢。」
易周氏連忙回頭,還沒有說話呢,就聽到:
「看來這糧食還真沒有到江哥兒手中啊!」
「易周氏啊,你也不嫌丟人,既然已經將江哥兒分出來了,那就把東西給他吧,藏著算個什麼事啊!」
「可不就是嘛,攤上你這樣一個娘,江哥兒真是可憐哦。」
......
「你,你們。」易周氏捂著口指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易江。
易江不為所,繼續說:「娘,雖說這些年家裏面的地我都沒有伺候過,但是因為我在戰場上的緣故,每個月朝廷都有一筆錢寄到家裏來,您就當是我用那些銀子買了那些糧食吧。」
其實那些銀子有一部分是要給易江的,是易江自己和上頭的說,將銀子全都寄回來的。
每個月一兩銀子,一年就有十二兩了,再加上後來他升了,每個月的銀子就更高一些了,這麼多年下來,說也有白兩了。
實際上,這筆銀子一直都是易家的,因為這筆銀子,只有在戰場上立了功勞的士兵才有。
因此,在場的村民一聽易江說起這件事,紛紛出了震驚和原來如此的樣子。
「居然還有銀子?」
「我說呢,這民哥兒怎麼會去讀書,原來這都是江哥兒的銀子啊!」
「真是要命啊,分家分到的糧食還要自己買,這恐怕是我們村子裏面頭一回吧。」
「可不就是嘛,再說了,誰家銀子有哪些多啊!」
......
易周氏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一直都瞞著的事,就被易江輕飄飄的說了出去。
易耀祖雖然混不吝,但是看場面還是會看的,所以立馬說:「二弟啊,你說什麼呢,糧食的事早就準備好了,這不是你一直都不在家,不好給你嘛!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拿來。」說完,又對易周氏說:「娘,你就是心,老二這裏他自己能行,我們還是先去把糧食拿出來給老二吧。」
易汪氏雖然碎,說,但是也知道現在這樣的場合不適合開口,要不然婆婆就要罵自己了,但是見自家男人對自己使得眼,連忙挽住易周氏的胳膊,在對方沒來得及開口前,說:「娘啊,您放心,二弟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啊,就是說話直,我們做長輩的諒一下就好了。」說著,說著,易汪氏就把易周氏攙遠了,然後眾人就看不到那三人的影了。
古瑤見三人離開了,一臉無辜的對著易江說:「爹爹,怎麼走了,兔子還沒有拿走呢,不是說要給民哥兒補子嘛!」
「對了爹爹,民哥兒是誰啊!還有,剛才的是爹爹的兄弟嗎?」
易江沒有說話,而是了古瑤的腦袋,然後對著外面看熱鬧的人說:「各位,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
「江哥兒啊,你就是太老實了。」
「不過說實話,江哥兒啊,再怎麼樣,這易周氏也是你娘,就算是分家了,你呀應該孝順的。」
「嘿,我說你這個人有完沒完了,要江哥兒孝順,你也不看看這易周氏以前做的都什麼事。」
「可不是嘛。」
......
古瑤看著門外那些淳樸的面孔,心裏面有些慨,雖然這些人有些人還是站在易周氏那邊,但是大多數的人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看來爹爹在這個村子裏面還是很歡迎的。
等門外的人漸漸的散了之後沒多久,易耀祖真的將分給易江的糧食拿來了,不多也就五十來斤,當然了,這和當初寫在分家契數上面的分量完全是不一樣的。
不過古瑤不知道當初分家的事,所以以為分到的就這麼多。
而易江,則是懶得去計較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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