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跪,難道丞相大人不應該給我一個理由?”林惜言角微勾,雖然笑容很淡,但是卻給人不容小覷的覺。
林丞相作一頓,隨後細細的打量著眼前已經有五年未見的兒,不知為何,眼前之人容未改多,依舊麗不染纖塵,但是卻讓他到了陌生。
但不管疑之心如何之重,他作為家主的威嚴仍舊不容置疑,“你與人私奔,五年不知消息,回京卻不進家門,還給未婚夫下毒,此等作為,為父還罰不得你了?”
看著理直氣壯的父親,林惜言蔑視一笑,“失蹤五年,丞相未曾確定惜言是私奔而逃,就放棄尋找,如今竟為此責怪惜言。”
“如你所言還是為父冤枉了你不?”丞相氣的胡子都飄起來了。
林惜言不為所,“丞相知道便好。”
“妹妹,你怎麽能如此對父親說話呢?”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林華月,盡職盡責的開始添油加醋。
“你竟鄙如斯,半點禮數都不懂。”看到素來溫婉有禮的大兒,丞相看向林惜言的眼神愈發的嫌棄。
“父親息怒,妹妹定然是在外了欺負,所以才憎恨父親和文章哥哥的,父親和賀伯伯別生妹妹的氣。”
林華月似勸的話,一下惹怒了兩個人。
如此丟人頂撞自己的兒,他林晉州不需要。
如此惡毒給文章下毒的兒媳,他景侯賀知秋定然不能接。
林惜言轉過頭看向林華月,“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了我的警告嗎?”
林華月對前幾日的事心中仍有恐懼,瑟在林丞相的後,害怕的喚了一聲,“父親。”
那日的事林丞相多都知道了些,他看向林惜言,如同護犢子一般的護著林華月,“逆,你還想當著本丞相的麵,欺負你的姐姐不。”
林丞相的偏心讓林惜言徹底的寒了心。
晉侯回想起自己的子賀文章,現在正被滿汙的的綁在床上,忍著蝕骨的意,期間他找過無數大夫,但是均是搖搖頭,無可奈何。
思及至此,他目中帶著沉,“你這個惡毒的人,還不趕出醫治我兒的解藥。”
“那藥是沒有解藥的。”天兒稚的聲音顯得十分的突兀。
原本集中在林惜言上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天兒上。
“哪裏有你這個孽種說話的餘地。”天兒在丞相的眼中,就是丞相府的汙點,所以見他話,便開始狠狠的訓斥。
天兒被罵孽種,瞬間委屈了,他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向林惜言,似乎在無聲的控訴著什麽。
天兒是林惜言的心頭,林丞相的這句訓斥的話,瞬間讓怒了,“天兒是我林惜言的孩子,誰再敢說一句,我定會讓他後悔。”
“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不是孽種是什麽?”景侯偏生不怕死的往上刀尖上撞。
林丞相也是個不信邪的,“逆,難道你敢對你爹做什麽嗎?”
躲在丞相後的林華月見氣氛越發的張,忍不住勾起了殷紅的角,“父親,伯伯,你們不要這樣對妹妹,怎麽說他也是文章哥哥的未婚妻啊!”
景侯愣了,他從來沒把林惜言這個蠢貨當作他兒媳婦,林丞相也愣了,他從來沒覺得林惜言配得上賀文章,所以兩個人早就忘了這件事。
“哼,這個婚約我景侯府不承認。這個與人私奔的人配不上我兒。”景侯冷冷一哼,抬起高傲的頭顱,照他所想,林惜言定然會為了嫁給賀文章而求自己。
畢竟被冠以婦和私奔之名被退婚之後,定然不會有人在再娶林惜言。
林華月聽了景侯的話,眼睛一亮,林惜言被退婚了,真是老天有眼啊,定要宣傳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林惜言是一個棄婦。
人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林惜言見了無語的搖了搖頭,十分嘲諷的說:“這個婚約我也不承認,今日回來就是為了退婚的。”
隨後林惜言把一張早就寫好的紙扔給了景侯。
隻見那張紙上清清楚楚的寫道:景侯之子賀文章,花天酒地,不堪,於丞相府二小姐有婚約,卻與丞相府大小姐不清不楚,此等人渣,實在枉為人夫,遂寫此退婚書,從此天涯一邊,各不相幹。
景侯看到一半,拿著退婚書的手便開始抖,他瞪大眼睛盯著林惜言,磨牙到:“你竟敢,竟敢退我兒的婚。”
“為何不敢,我瞧著你兒和林華月倒是十分的匹配,不若今日,你們兩個就把這事定了吧。”林惜言抿抿,挑眉到。
丞相看到那紙退婚書,也很驚訝,林惜言不是很喜文章嗎?今日竟然主退婚!
相比林丞相和景侯,林華月心中倒是十分的開心,注定是要嫁給文章哥哥的。
景侯卻沒有答應,而是怒火中燒的把手中的退婚書,撕了一個稀爛,隨後看向林惜言,“要退也是我兒退婚,豈容你個不知臉恥的丫頭片子汙蔑於他。”
“汙蔑?”林惜言嘲諷的看著景侯,“你可知我為什麽給賀文章下毒?”
景侯沉不語。
“因為他在大街上看見我,沒認出我,但是強迫我做他的小妾。”
“......”景侯對自己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他知道林惜言說的八是真的,丟人丟夠了,他也不想多待,最後他重新問了一次,“把解藥給我,今日的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你仍舊是我兒的未婚妻。”
直到現在,景侯仍舊以為,林惜言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趁機威脅他,要進他景侯府的門。
如此自倒是和賀文章很一樣,看來自是種病,不僅會傳,而且還會害人害己。
“天兒已經說過了,此藥無解,七天之後,藥效自然就沒有了。”林惜言淡淡的說,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道,“還有,我一點都不想嫁給賀文章,也不想侯府的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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