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趕路,誰也未再多言,氣氛沉重尷尬。
嘉木不停地瞄,只覺豆芽菜著實不適合憂鬱悲的風格,蠟黃的小臉愈顯沉,倒不如兇的模樣有看頭。
柳芽注意到惡的目,並未言語,而是毫不留地狠狠瞪回去。
若是眸間波有殺人之力,嘉木已被千刀萬剮,但他卻莫名心安,至證明豆芽菜還未被摧殘到心如死灰。
楚靈犀的白眼幾乎翻上了雲霄,在看來,嘉木活就是沒事找型的稚小屁孩。
見惡大步流星走於前,安歌悄悄問柳芽:「你怎會惹到軒轅嘉木那個仙界魔頭?」
「仙界魔頭是何意?」,柳芽憶起惡曾放言,在仙界中聽到的前三個名字中定然有他,原來並非大話。
安歌湊近的耳朵,生怕被惡聽到:「仙界有一句話,寧撞大羅神,不惡嘉木,簡而言之就是萬萬不能得罪。」
神族的安歌如此懼怕惡,柳芽甚為不解:「他何德何能敢與大羅神仙並稱,仙界豈會是沒有公正之地!」
北枳急忙扯了扯的袖子:「不要如此大聲,嘉木乃仙帝庶子,你萬不可繼續招惹。」
柳芽訝異萬分,難以置信:「仙帝!?是…是德輝上仙嗎?」
北枳對昔日虛谷村之災有所耳聞,說道:「如今的仙帝正是德輝上仙,聽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柳芽蹙眉點了點頭,萬萬沒有想到德輝上仙竟有紈絝惡這般品行似歪瓜裂棗的兒子:「仙帝…仙帝怎可能縱容子嗣行惡?」
北枳希單純的豆芽菜能夠儘早認清仙界虛偽掩飾下的真面目,直言不諱:「四界事不僅有公理,更有人,仙帝極為寵溺嘉木,屢屢包庇其惡行,諸仙也不好駁帝君的面子,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柳芽不敢相信自己崇拜的上仙會行如此荒唐之事:「就算那魔頭大鬧仙界也無人敢管嗎?」
安歌道:「去年仙帝壽宴之上眾仙齊聚,嘉木醉酒致賀詞,公然辱凰神族,引起軒然大波,不過此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諸如此類的混賬事簡直數不勝數,所有神仙見到魔頭都恨不能繞道走。」
為了使柳芽徹底斷絕與魔頭鬥氣之心,北枳繼續補充道:「嘉木被稱為魔頭不僅僅是因為言行囂張霸道,也因其本就有魔族與妖族的統,不要看他總是一副弔兒郎當的閑散模樣,其實天資頗高並且熱衷於鑽研邪門歪,你若是被他所傷,後果不堪設想。」
安歌連連點頭:「尋常道生皆是十二至十五歲仙門,而嘉木年已十七,先前屢次拒絕華胥山修仙,不知為何突然改了主意,恐怕未來山中難有寧日。」
凌青雲在旁聽得真真切切,心中不免惴惴難安,他肩負振興家族重任,只希魔頭能夠高抬貴手,不要對他加以為難。
幾人抬頭,驚見嘉木以瞬行咒立於前,那雙張狂跋扈的眸子似乎能夠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旁人皆躲閃垂頭,惹不起至躲得起,柳芽亦有片刻搖,但最終還是選擇傲然昂首怒視——本非懦弱之,而且先前退讓卻換得惡變本加厲,想來他應是僅敢柿子的紙老虎魔頭。
嘉木高聲狂笑,搖頭晃腦地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堅韌不屈的個對戰驕橫蠻霸的豪門惡,如此老掉牙的套路無法勾起楚靈犀的興趣,不由得哈欠連連。
華胥仙門之大計,可不能因紈絝魔頭而耽擱,柳芽打起神繼續前行,遇到奇花珍草便與夥伴一同採摘分。
看到麒麟神族的安歌也興緻地積攢仙,碧瑤華分外疑:「神族想必有比丹山玉樹丸更好的靈丹,完全無需懼怕空空谷中的兇險,何必再採摘仙草與仙果?」
安歌生純善,含笑將剛得到的臨秀珍草放於手中:「仙山路迢迢,意在考驗道生是否有善用仙界珍寶之能,空空谷中每隔幾年都會增設新考驗,利用沿路積累的仙方可通過,我打聽到今年便是如此,所以應多多積累各類仙,有備無患。」
碧瑤華不慌神,然落淚:「我並不知曉此事,兩手空空盲目趕路,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你們願意幫一幫我嗎?」
柳芽安道:「當然可以,我這裏有不仙,足夠分給你,相識即為有緣,大家互幫互助,攜手共赴華胥。」
楚靈犀有一雙鑒婊慧眼,看穿碧瑤華是俗世心機行家,頗為厭棄:「古凡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堅忍不拔之志,你無才無智也無良善正念,還是放棄仙途及早回家,嫁人生子上演宅斗戲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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